吃過飯再次上路,直到現在,張仲軍還是沒法明白到身處何方,惠河府是不可能的,那可是風武堂的總部所在,風武堂可不會允許自己征集的閑漢毀壞自己麾下的村子。
而不是惠河府,順著那條江河之下的話,那就只有廣南府這個地方了。
一想到他們居然身處廣南府,張仲軍就不由得額頭冒出了黑線,要知道廣南府可是廣南行省的省府所在,也是整個東南數個行省中最富裕的省府之一,同時也是幫派最多的一個省府。
別看一個省府有十數個幫派討生活,好像這些幫派沒啥了不起的樣子,可即使是排名最低的一個幫派,都能毫無問題地碾壓風武堂,就可以知道在省府扎根的幫派實力如何了。
自己身處的地方真要是廣南府,那他就真是不知道風武堂發什么神經了,他們就不怕被廣南府的人遷怒嗎?畢竟自己這些閑漢是風武堂送過來的啊。
這一路想一路走,同時張仲軍也注意到幾乎隨處可見到地下埋著的灰色氣運寶物,可惜這時候需要大家團結一致,根本不可能挖出寶物來引動人心。
張仲軍敢保證,只要自己挖出來,現在還算團結的龍窩鎮閑漢,絕對會四分五裂。不說其他人,張三張四絕對會跳出來的。想要團結一致,那就別搞些會讓人貪心四起的玩意出來。
不過張仲軍也不沮喪,這遍地都是的寶物,證實這個世界的元氣充足,天材地寶如同雨后春筍一樣的冒出來。
這樣的狀況,就算自己放棄這些天材地寶,那也不算是啥損失,等以后自己自由了一個人了,隨時可以挖出寶物來使用。
領著人繼續前行,道路上遇到的村子都像是被蝗蟲掃過一樣,一路遇到的村子全都被毀,人被殺個精光,錢財糧食也被洗劫一空。比較詭異的是,村子四周的農田居然沒有被毀掉,也不知道是閑漢們沒這個心思,還是不舍得摧毀農田。
一開始走個半天才遇到一個被毀掉的村子,張仲軍領著眾人花上半天收斂尸體埋掉。到后來半天就可以遇到兩個被毀掉的村子,花上大半天才能把尸體收斂埋掉。
被風武堂拋棄的五天時間,張仲軍他們只是沿著道路行走了不到五十公里的樣子,就已經在這條道路上掩埋了十二座村子的尸體了。這還只是他們經過的這條道路兩旁的村子,其他地方沒有看到的地方,村子被毀掉的肯定不在少數。
張仲軍這一票人,從一開始見到尸體時的畏懼嘔吐,到后來的淡然麻木,而最大的收獲是,幾乎是收拾一座村子的尸骸,眾人的本命線上就會多上一絲金絲,到后來,整條本命線都給十數條金絲纏繞著,金色氣團都快要遮擋住本命線的樣子。
在遇到第三座被毀掉的村子后,張仲軍等人在掩埋尸體后,去河邊洗澡后,直接把身上那套風武堂的制式衣服給丟到篝火中燒掉,情愿穿著從死人身上剝下來的衣服,也不敢再穿著風武堂的炮灰制服在這地面上晃悠了。
每一個村子的尸體,除了村民的尸體外,同樣少不了河源府閑漢的尸體。一開始是一路往上攀升,只是到了最高峰,滅掉一個村子遺尸五百具,幾乎和村民耗損一比一后,數量就開始急劇下降了,等到張仲軍他們掩埋第十二座村子的尸體時,河源府閑漢的尸體居然只有不到二十具!
這說明,河源府的閑漢,在掛掉近乎兩千人左右,殺掉五六千平民后,剩下的家伙全都變成彪悍的悍匪了。
這一發現,讓大家都緊張起來,不但緊張那幫變成悍匪的三千多原袍澤們,更緊張這個地界的官府和幫派派出的人手。
已經五天了,而且還這么多村子被滅,這么多村民被殺,就算沒有一個人逃出河源府閑漢的黑手,可這么長的時間,總是會讓消息傳播出去,得到消息的當地官府和幫派不會沒有反應的。
正行進時,突然大家齊刷刷地停下,李軍和楊風第一時間就領著手下把張仲軍護住,其他人也紛紛端槍握刀的護在四周,反倒是之前確定當先鋒的張三張四兩伍人,卻自然不自然的縮在最后面。
張仲軍這些手下會如此動作,自然是前面出現了情況,足足一百多個滿臉桀驁神色,身上殺氣騰騰,腰間纏著各色包裹,握著長槍砍刀的壯漢們,正大搖大擺地迎了上來。
這伙人當頭的卻是之前見過一面的白布鎮的隊目——曾輝,現在的他可比之前彪悍了無數倍,眼神一動就有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張仲軍也吃驚異常,上次見這個曾輝隊目還只是給一團黑氣籠罩著本命線,現在卻是給一大團的黑氣籠罩住了全身,可以說,張仲軍再啟動金手指后,就看到一團黑色的人影朝自己走來,都看不到人的模樣了!
“媽蛋!這貨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居然讓黑氣濃郁到把整個人都給籠罩住了!而且不但他如此,他那幫手下也是全身都給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黑氣,可謂是全都是黑氣罩身啊!”張仲軍有些目瞪口呆了,他自己這票人是功德環繞本命線,對方是黑氣籠罩全身,這豈不是天生的對頭?
想到這,張仲軍關掉金手指,瞄瞄自己的手下,果然人人都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態,就算是張三張四這兩個居心叵測的家伙,在看到曾輝后都露出一閃而過的厭惡神色。
而曾輝那邊,曾輝這貨倒是擺出一副冷酷模樣看不出來,可他身后的那些手下,已經一個個吐著口水,目光流露出厭惡到極點的神色了。
看到這點,張仲軍只好無奈地嘆口氣,捏緊了刀柄,因為他知道,在雙方互相厭惡的情況下,隨便有個什么激動,那就是一場廝殺。
“張隊目,這次愿意和我們合伙嗎?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曾輝鼓了下腮幫,陰沉沉地說道。
“抱歉,道不同不相為謀。”張仲軍非常直接的搖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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