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軍,二牛的父親,自從被綁上車之后,他就開始害怕了。
抓他的那幾個人,他看得出來,非富即貴。和他平時應付要債的不同。那些要債的,為了錢,總不會傷及他的性命,最多不過打他一頓。他挨得打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而這幾個人的他們對他的態度是完全不在意的冷漠。這種冷漠的忽視,跟人看路邊的螞蟻一樣,踩死了就踩死了。
到醫院之后,其他人都下車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被綁在黑暗的車里。時間似乎過的特別慢。
饑餓、恐懼等情緒一直纏繞著他,被無邊的黑暗放大。似乎是過了很久,他才看見那個清雋出塵的男子走了進來。
劉建軍的目光中滿是哀求,希望他能放了他。可是,那個男子似乎忘了他這個人,連朝他被綁的位置望一眼都沒有。陳建軍愈加絕望,腦袋里止不住的胡思亂想,這是要處理我了?
在劉建軍的無限腦補中,車子被停在了蓉城高新區的一棟大樓里。那個男子下車出去片刻之后,再次回來。他的身后,跟著四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大漢。
那四個大漢打開車門,拎手拎腳,像抬豬一樣,把劉建軍抬了出去。劉建軍愈加恐懼,拼命掙扎。可那四個大漢,牛高馬大,一看就是練家子,他的掙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片刻之后,劉建軍看見自己被抬到大樓里的監控室里的一個小房間內。那幾個大漢
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就出去了。不一會兒,一桶熱騰騰的方便面被遞了進來。
劉建軍很慶幸,看著樣子,這些人沒有打算馬上殺了自己,他也就安心了些。
他剛吃完方便面,就有保安進來把碗收走了。然后,進來了三個保安,其中兩人抬了一張簡單的方桌進來、另外一人手里提了一副麻將。
這是干什么?還陪自己打麻將?這些人會對自己這么好?劉建軍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過現實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樣,不會那么美好。抬桌子的兩人把桌子放好就出去了。而那個拿著麻將的人,將麻將放好之后,說道:“你,現在開始洗牌。”
逃跑無望的劉建軍照做了。
“把牌碼好!”那大漢又說。
“扔骰子!”那大漢再次出聲。
劉建軍也照做了,只是一人碼四方,用的時間比平常人打牌要多一些。
“推掉!”那大漢再次出聲。
劉建軍照做了。
“洗牌。”
“把牌碼好。”
這個過程一直重復,一直到晚上10點。劉建軍已經精疲力竭了,他第一看見麻將不再有興奮的感覺。
那個大漢拿了兩床棉絮進來,扔在地上,說了一句:“你就睡這里,然后就離開了。”
劉建軍卻絲毫睡不著,在房間內躡手躡腳的仔細查看著。可這十個平方的小房間,就這么兩件家具,一下子就打量完了。
他想了想,又走到窗戶邊往外看去,才發現,他現在的位置至少在十樓以上,那高度讓他兩腿發抖,本來還想從這逃出去的,頓時偃旗息鼓了。
他以為他的動作全無一絲動靜,卻不知道,監控室里幾個大漢,看著他猥瑣的動作,說道:“這貨,干什么呢?”
“不知道,管他呢,我們繼續上班。”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
劉建軍在屋子里折騰了一會兒之后,又走到門邊,豎著耳朵貼到門上,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想了想喊道:“保安大哥,我要上廁所。”
片刻之后,門被大力推開,緊貼著門的劉建軍,一下在就摔倒在地。
一個大漢站在門口,說道:“你不是要廁所么?走吧?”
劉建軍趕緊爬起來出門去,他本想借機逃跑,可那個大漢卻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第二天早上六點,劉建軍就被叫醒了。
“洗牌。”
“把牌碼好。
“扔骰子!
“推掉!”
接下來的一周,劉建軍每一頓飯都是方便面。除了每頓飯15分鐘的吃飯時間,每天7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劉建軍一直在坐在麻將桌前重復著這四件事情。
到了第二天,劉建軍看著麻將就手也酸、頭也暈,他耍賴死活也不肯再坐到麻將桌前。看見他這樣子,門外又走進來兩個大漢,直接把他拖到麻將桌前,摁住,然后握住他的手,讓他繼續。
劉建軍第一次發現,麻將是這么恐怖的事情。到了最后一天,他看見麻將就直接吐了出來。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大漢,看到這一幕,開心的笑了。他們保安室這幾個人,每天輪流進來監視著這個混賬重復著一舉動,每天看著這畫面,七八個小時,他們幾個人也已經看的想吐了。
那個大漢出去把麻將盒子拿了進來,然后把麻將收走了。而劉建軍,似乎早已麻木了,仍坐在旁邊吐的昏天暗地。
等劉建軍吐完,那個大漢才再次進來的時候,手里拿了掃帚等清潔用具,然后遞給了劉建軍。
以前從未做過家務的劉建軍,此刻看到掃帚都無比親切。他趕緊接過來自己開始打掃屋子,動作笨拙無比。
當他打掃完時,那個大漢再次進來,這次手里換了一副撲克,扔給劉建軍,說道:“洗牌!”
在昊天科技的保安監控室里呆了一個月的劉建軍,看到方便面、看到任何的賭具,都直覺的干嘔想吐。
沈向楠在接到保安室的報告之后,直接打電話給了毛玥。
毛玥這一個月,異常的忙碌,忙著教導孩子們,忙著蓋新房,還得不時抽空去醫院看看老太太。
在老太太和二牛的配合下,沈向楠的幫忙下,房子的手續異常順利的完成了。買院子的錢,毛玥給二牛和老太太在蓉華醫院附近的老小區里,買了一套位于底樓的套二。
她還通過李顯在教育圈子里的一些關系,給二牛轉學到離蓉華醫院最近的一個小學,辦理了學籍。二牛每日奔波在學校和醫院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