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虎與金興江一下子涼了半截,別人在兩人毫無察覺的情況就讓兩人中招,還真是有可能被別人玩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風云網
“你們兩個肯定是被梅山法師教訓了。人家給你們兩個一個教訓,如果你們還想要報復,下一次,肯定不是讓你們兩個瘸一會就完事了。你們難道真的以為打耳光能夠把你們治好啊?”唐章云前些年下放到農村,對梅山水師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今天這兩個家伙被教訓,就跟當年聽說過的梅山水師的事情很相似。
葉建虎與金興江耷拉著腦袋。
唐章云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在糧站搞的那些齷蹉,別以為我不知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但是以后你們兩個給我老實一點。我不管你們是誰講進糧站的,你們要是不守我這里的規矩,就別怪我不念情面!”
葉建虎與金興江不敢做聲,今天被唐章云抓了個現行,也相當于抓住了他們兩個的把柄。唐章云就算不能開除兩人,但是給兩人穿一穿小鞋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街邊的一間餃耳攤的座位上,張叫花一行圍著桌子坐著。張元寶焦急地等待餃耳端過來。只有張滿銀帶著三個小孩。張有連兩口借口去買點東西走開了,他們是舍不得兩碗餃耳的錢。張滿銀知道張有連兩口子的意思,想讓他們兩口子也坐下來,但是張有連兩口子死活不肯。
他們兩口子盤算著讓張滿銀給他們家買兩碗餃耳就已經有些過分,本不應該讓張滿銀掏錢。現在張滿銀死活堅持要由他來掏錢,張有連兩口子自然是不好意思留下來。
吃餃耳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四個人的餃耳很快就端了上來。
“先給我,先給我。”張元寶立即頂著張滿銀。
“叫花先吃。叫花最小哩。元寶聽話。”張滿銀連忙說道。
“我……”張元寶本來是要耍賴,但是想了想,覺得還是要體現當哥哥的風范,“叫花先吃就他先吃。”
“這就對了嘛。元寶不愧是當哥哥的。”張滿銀很是欣慰。
四碗餃耳很快端了上來,張滿銀舍不得吃,從碗里給張叫花三人一人撈了一些餃耳。
“爺爺,你怎么不吃呢?”張元寶奇怪地問道。
“爺爺今天胃不舒服。你們正長個子,多吃一點。”張滿銀也不偏心,一人碗了夾了一些,自己碗里就只剩下湯水了。張滿銀一口一口地喝湯,喝得津津有味。
張元寶撲哧撲哧的三兩下就把一碗餃耳吃得干干凈凈的。就連里面的湯水也喝得干干凈凈。拍了拍肚子,“餃耳真好吃,怎么吃都吃不飽。”
張叫花也吃得干干凈凈,他現在也是很長個子的時候,胃口并不小。就連張潤田都很能吃。
三個孩吃完了,有些習慣地看了一下張滿銀的碗。張滿銀付了四碗餃耳的錢,三毛錢一碗的餃耳。四碗就是一塊多錢。張滿銀真是有些痛啊。
等三個孩吃完餃耳的時候,張有連兩口子也買好的東西走了過來。
“你們都吃好了沒?”張有連問道。
“吃好了,吃好了。”張叫花興奮地說道。
“那咱們就回去吧。”張有連買好了東西,之前跟劉前旺說好,待會回去搭他的拖拉機回去的。現在就帶著一家子人去約定的地方等拖拉機。
卻說吳同安與涂春林被送到了鄉政府,躺在床上睡了大半上午,才緩緩醒了過來。
“你們兩個可真是拼命啊。怎么半夜里敢從梅子坳回來啊?是不是喝多了酒啊?”李茂遠問道。
“在張德春家里壓根就沒怎么喝酒。一人一碗米酒不到,怎么可能醉酒呢?回來的時候還很早。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到半路上,涂專干的自行車就輪胎破了。見天色不早,我們兩個就把他的自行車放到路邊藏好,然后一起騎我的車回來。沒想到,因為剎車壞了,我們走了沒多遠就沖到坑里去了。后面被一群狼追,我跟涂春林就不停地跑。”吳同安耷拉著腦袋。
“不對啊。梅子坳的人送過來的自行車,分明就是好的呀。”李茂遠連忙打斷吳同安的話。
“不可能!”吳同安與涂春林幾乎異口同聲。
“怎么不可能。你們自己去看。自行車就放在院子里。”李茂遠搖搖頭。
所有的人都跟著吳同安與涂春林一起去了鄉政府的院子里看到了那兩輛自行車。根本不需要辨認,兩個人分別認出了自己的自行車。
“你們仔細看一下自行車究竟有沒有問題。”李茂遠指著兩輛自行車說道。
“是我的。我的車我只要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涂春林連忙去看車輪胎,昨天輪胎上明明被釘子刺破了,但是今天卻沒有看到一點痕跡。
吳同安也連忙查看自己的自行車,昨天剎車失靈,最后沖進了池塘里,當然最后證明那不是池塘,而是牛滾塘。但是他也吃驚地發現,剎車根本就沒有失靈,好用得很。這自行車他保養得非常好。車上沒有一點銹跡。剎車也是前不久才換了剎車頭。根本沒有多少磨損。這剎車上面還有泥,根本沒有被人調過的痕跡。吳同安也看傻眼了。昨天他明明死死掐住剎車,卻怎么都剎不住。當時今天卻看到剎車完好無損。
吳同安與涂春林的臉色當時就有些不好。
“只要人沒事就算是萬幸了。幸好梅子坳的群眾把你們送到鄉政府來,不然誰都不知道你們兩個出了事情。我們還以為你們在梅子坳催繳糧谷呢。聽說那幾個群眾也是去送糧谷的時候發現你們的。說明你們工作做到位了。”李茂遠連忙說話寬慰吳同安與涂春林。但是見效甚微。
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一直有些不大對勁。別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太累了。畢竟跟著田埂轉了一晚上呢。
“你們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反正糧谷的事情你也已經完成了。我準你們兩個幾天假。待會寫個請假條放到我這里,先回家去休息幾天。等精神養好了,再來上班。
張叫花回到家里,立即去了園藝場。肥貓正趴在豬欄上睡懶覺,上一次把它放到這里綁了一晚上,沒想到它還把這里當成它的窩了。當然谷倉那邊已經是鉆山豹帶著的一群趕山狗的天下了。鉆山豹對肥貓一點都不待見,所以也就是養豬場有它的位置。養豬場也有一群它不好惹的。兩頭大野豬帶著一群野豬崽也不是它能惹的。那一群智商不高的家伙,向來不太喜歡用腦子去解決問題,一旦惹毛了它們,就一個個不顧一切地撞過來。
“肥貓!你給我下來!”張叫花沖著睡在房櫞上的肥貓說道。
肥貓懶洋洋地從上面爬了下來,隨時肥肥的身材,攀爬能力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走到張叫花身邊,肥貓懶洋洋地略微搖動了一下尾巴,與這個小主人打的招呼,顯得如此的勉強。
“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張叫花問道。
肥貓邀功地在張叫花身上蹭了蹭,它能夠通過意念與張叫花交流,“我幫主人懲罰了兩個壞人。”
“不說讓你別去為禍人了么?你真的想死啊?”張叫花嚴厲地看著肥貓。
肥貓有些委屈,“那兩個人在背后偷偷地打園藝場的主意呢。我幫了主人的大忙,還要挨罵。要不是我,他們肯定已經在算計你了。”
通過意念交流,張叫花終于明白肥貓為什么要對付那兩個鄉干部了。沒想到這兩個人沒問自己要到黑茶,竟然背后打自己的主意。張叫花聽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次,你做得好。我同意你把你的那群黑貓帶過來。不過絕對不能害人了。做什么事情必須經過我的同意,不能擅做主張。昨天這樣的事情,可是先做了再來告訴我。”張叫花現在回想起來吳同安與涂春林的慘狀,還有些不夠解氣。
張叫花突然有了一種預感,這一次的事情只怕還沒有結束。不過他不知道是到底是鎮上糧站的那兩個人,還是鄉政府那兩個人,遲早會找過來。畢竟自己落了梅山的事情,不光是在梅子坳,就算是整個一渡水都還是有很多人知道的。畢竟無論是蛇禍,還是狼禍,自己都是做了動作的。鄉鎮府的這兩個人吃了這么大的虧,稍微去打聽一下,可能就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叫花,你一個人在養豬場干什么啊?”張文榮等人挑著豬草走進了養豬場。
“沒什么。”張叫花搖搖頭。
一聽到張文榮的聲音,養豬場的那群野豬立即嗷嗷地叫喚起來。知道他們幾個是過來給它們喂食,都已經記住了他們的聲音。
懶洋洋的肥貓也起了身,在房櫞上走動起來。
喂了幾個月,那些野豬崽也都已經七八十斤一頭了。生長的速度有些超出張叫花的意料。
“這些野豬啥都吃。吃得又多。長得卻一點都不快。要是平常家豬,早就是一百多斤一頭了。”張文榮將簸箕里的豬草直接扔進了豬欄里。那一群野豬立即瘋狂地爭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