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看著跟自己上一次一樣倒掛在豬欄上的獼猴頭領,肥貓很是得意地趴在豬欄木架上歡呼著,差點沒讓獼猴頭領氣得把眼珠子蹦出來。無彈窗獼猴頭領拼命地掙扎,但是掙扎的結果只是讓它在房櫞下晃蕩得更加厲害。反而讓肥貓高興得直打滾。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從木架上滾落下來,啪地掉到了地上,半天才緩過氣來。還好它身上的肥肉夠厚,雖然摔得很重,但是一點事都沒有。
那群獼猴可不會輕易放棄它們的頭領,它們不停地嘶叫,將獼猴群盡數召喚了過來,將養豬場團團圍住。不到半天的時間,養豬場四周至少聚集了上百獼猴。四十四只趕山狗毫不畏懼地守在它們的前面,在樹上,它們拿這群猴子沒辦法,但是到了地上,它們可是一點都不害怕。一百多只黑貓分布在屋頂上,防止獼猴搶占屋頂。肥貓的幾只黑貓頭領此時也守衛在外面。
獼猴們發了瘋地向養豬場進攻,但是趕山狗們卻寸步不讓。就連那些半大的狗崽,對上這些獼猴都絲毫不肯退步。別看它們身形比獼猴們小了很多,但是一對一在戰斗力上一點也不輸給獼猴。
獼猴勝在數量,黑貓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它們的戰斗力還真是不夠看,能夠把屋頂守住就算不錯了。
獼猴的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仿佛捅了一個馬蜂窩一般,不斷地有獼猴從后山趕過來。
“叫花,不好了,這群獼猴怎么這么多啊?趕山狗快頂不住了,要是損失了趕山狗,我們就虧大了。”張文榮擔心地說道。
“是啊。我們也上吧。”張加根拿著一根棍子也要沖上去。
“慢!你們上去有什么用?趕快去把野豬全部放出來。跟我們群毆,誰怕誰啊?”張叫花連忙一把將準備沖出去的張加根與張漢高等三個人拉住。
“對啊!”張加根立即笑呵呵地跑進了養豬場,今天去捉獼猴,還沒來得及將野豬放出來呢。現在這群野豬基本上是放養了,他們三個人的工作量小了不少,不需要每天出去打豬草,只需要按時將豬食送到豬圈里就行了。只是野豬們的肚量越來越大,每天喂的豬食都是用板車拖。
將養豬場的大門一開,那些獼猴還以為機會來了,猛然加大了攻擊的力度。令它們沒想到的是,守在門口的那群趕山狗竟然還特意將路讓了出來。一大群獼猴奮力往養豬場內沖去。
誰知道,養豬場內猛然如同萬馬齊騰一般,轟轟隆隆地腳步聲猛然響了起來。
那群猴子還沒沖到門口,便已經瞪大了眼睛。一大群密密麻麻的野豬正從里面沖了出來。這群獼猴自然知道野豬的恐怖。但是它們怎么能夠想到在這養豬場里竟然藏著這么一大群野豬。這群野豬圈養在養豬場里不僅沒有喪失它們原有野性,反而比梅山的野豬更加兇猛。它們比一般的野豬要更高大,腳勁也要大許多,性子也更加爆裂,不過它們比梅山的野豬多了一份狡黠。
那群獼猴雖然拼命想沖進去救援獼猴頭領,但是它們在野豬群如此磅礴的氣勢之下,也完全喪失了勇氣。跑在前面的猴子想要后退,但是它們的退路卻被后面的獼猴群徹底擋住了,上百只獼猴擠在了一塊。
野豬的數量雖然也只有三十只不到,但是它們體型太龐大了,在兩只龐大的成年野豬的帶領之下,猛地朝著獼猴群沖了過去。擋在它們身前的獼猴直接被它們掀翻在地。只是一次沖擊,立即將獼猴群沖得落花流水。
要不是張叫花及時將這群野豬喝止,讓這群野豬來沖刺一兩個來回,估計這群獼猴除了那些見機跑得快的獼猴,沒有多少只獼猴還能站在養豬場前。這群獼猴在這里吵吵鬧鬧的,野豬們可是忍它們很久了。野豬豬公有些不解氣,嘴里哼唧哼唧地表達著自己的老大不滿意。
那群獼猴慘了,最倒霉的獼猴不是斷了前腳就是斷了后腳,倒在一邊,痛苦的叫嚷著。不過也算它們命大,竟然沒有一只獼猴死掉。這也是張叫花愿意看到的。張叫花收服了那只獼猴頭領,這群猴子以后就是園藝場的中堅力量了。
聽到外面獼猴的慘叫聲,獼猴頭領在罾網中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吱吱吱吱!”
這個時候,張叫花走進了那個關獼猴的豬欄里。
養豬場里雖然關了不少野豬,本來應該是臭味熏天的,但是養豬場里卻聞不到太大的臭味。那群野豬不會將糞便排放到養豬場內,而是會主動地去園藝場肥地,每次方便了之后,還知道用泥土蓋住。這些事情,要是讓村里人看到了,只怕會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來。
看到張叫花走進身前,獼猴頭領非常暴躁,因為它知道算計它的正是眼前的這個屁孩。掛在房櫞上的繩子與圓柱不停地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如果愿意安靜一下的話,我會想辦法把你的那些子子孫孫治好。”張叫花說道。
獼猴頭領知道沒辦法攻擊到張叫花,但是它很驚訝,為什么它能夠明白張叫花在說什么。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聽到張叫花的話,卻仿佛聽到一個同類在耳邊說話一般。
張叫花已經慢慢地掌握了如何與動物溝通的本領,對于梅山水師來說,這是他們的拿手功夫。
“你不該攻擊肥貓。尤其是在它成為我家的貓之后。所以冤有頭債有主,是你先找上了我,而不是我來找你的麻煩。那一片樹林包括那片桃樹都是我的地盤。你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搶食!”張叫花不緊不慢地說道。
獼猴頭領暴跳如雷,但是它現在應該有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覺悟。
張叫花根本沒準備讓獼猴頭領口服心服,收服靈獸不是請客吃飯,失敗者要有失敗者的覺悟,就好像村子里的屁孩闖了禍,要有被大人打屁屁的覺悟一樣。
“如果你跟肥貓一樣,服從我,我就會讓你跟它一樣。舒舒服服地當你的猴王。”張叫花指著肥貓說道。
肥貓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它該站出來現場說法。
“喵喵!”肥貓向著外面大叫了一聲。幾只黑貓頭領立即跑了進來,畢恭畢敬地站在肥貓的身后。
“以后后山還會有個更多的比那些桃子還要好吃的水果。你若是降服,那個地方將成為你的花果山。”張叫花利誘道。
獼猴頭領桀驁不馴,自然不會讓張叫花三兩句話給說服。依然寧死不從。
“如果你不服從的話,死的可不是你一個。還有外面那群猴子,一個都活不了。相信你跟這肥貓的仇恨不淺。如果你不服從的話,我就讓肥貓去快意恩仇。”張叫花威脅道。
獼猴頭領怒目相向,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飛進來幾只獼猴,都是受傷很嚴重的獼猴。被扔到地上的時候,它們已經無法動彈,只能朝著獼猴頭領痛苦地呻吟著。
張文榮送了一碗清水過來,張叫花當場就化了一碗止血水:“大兵一郎封,大兵二郎封,大兵三郎封,大兵止斷大長江,小兵止斷小長江,若還不止血,弟子用起犀牛猾骨決,止斷人血永不流。一封二封,決綜合封。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然后一個手印對準手中的碗,一個“敕”念出,張叫花手中碗中的水就不再是普通的一碗清水了。而是一碗接骨水。
張叫花化水的時候,之前很暴躁的獼猴頭領竟然安靜了下來,看著張叫花的眼神中反而沒有了之前的仇恨,而是多了一絲迷惘。張叫花身上分明有一種很吸引它的東西。它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對它下毒手的人身上竟然會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氣息。
張叫花用手指沾著碗中的水不停地向其中一只受傷的獼猴彈指,將止血水不斷地彈在受傷獼猴的身上。那只一直在痛苦呻吟的獼猴竟然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看向張叫花的眼神里竟然多了一絲感激。
張叫花又接著將碗中的止血水彈向另外幾只獼猴,這些獼猴身上的傷立即開始快速恢復。它們身上的痛苦也在慢慢地消失不見。
獼猴頭領嚴重的暴戾慢慢地消散,已經不太抗拒與張叫花的對話了。
“外面還有你很多受傷的同類,你該做出選擇了。”張叫花說道。
獼猴頭領猶豫了許久,眼神復雜地看著張叫花,艱難地做出了選擇。它到最后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為同類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而選擇了臣服于這個小屁孩。在獼猴的魂魄中留下一個永不磨滅的烙印之后,獼猴頭領終于成為張叫花手下的又一員干將。
不過也只有張叫花這屁孩才會如此大無畏地收取這些野獸作為他的靈獸。如果是別的水師,肯定不會這么做。但是張叫花還如此年幼,未來那么遙遠,對或者錯,誰能夠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