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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俊山之所以這么想要推動茶葉生產,擴大茶葉產量。主要是茶葉已經成為薪田縣重要的稅收來源。農民賣茶葉,需要交交易稅、特產稅、印花稅……各種名目,農民的茶葉所得,薪田縣能夠得到很大一塊。既很好的完成了每年的稅收任務,又能夠為薪田縣獲取財源。薪田縣是典型的農業縣,農業產業占據了薪田縣的非常重的比例。而茶業現在已經成為薪田縣農業產業中最重的一塊。
羅長軍有些為難,但是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機會,他也不甘心就這么放棄。他知道他這個副縣長可不是這么容易得來的。沒有付出肯定是不行的。
“鄧縣長,張叫花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他是非常有主見的。而且他不是普通人。梅山水師鄧縣長應該了解。張叫花是一個獲得了真正梅山水師傳承的人。擁有非凡的能力。所以,我建議縣里在發展茶葉產業這方面,盡量不要采用過激的辦法。”羅長軍將張叫花的情況向鄧俊山說了說。
“原來如此。我說呢,這么小的一個孩子,怎么就怎么厲害呢。你放心,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是不會采用強制性的辦法的。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們采用這樣的辦法啊。竹筒黑茶全中國就他一個人會。聽說市茶葉廠已經將竹筒黑茶送去參加國際農產品博覽會了。這要是獲個獎回來,哪怕只是一個銅獎,我們縣里也不敢動他啊。縣里向市里強烈要求將你提拔到這個位置上,就是希望能夠妥善地去解決這個問題。張叫花再怎么厲害,他也是我們薪田縣的人。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不說別的,就算合作不成,我們薪田縣也是這個竹筒黑茶的故鄉。就這個名頭,對我縣的茶葉產業也是非常有利的。能夠用上策,我為何要用下下策呢?”鄧俊山連忙打消羅長軍的疑慮。
鄧俊山繼續說道,“薪田縣沒有礦產,也沒有非常好的地理位置,但是我們有茶葉。當前,除了茶葉,我想不到能夠讓我縣人民快速富裕起來的第二條路。所以,壓在你身上的擔子是非常重的。你從公安系統轉到政府工作上來,對你個人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希望你能夠克服困難,盡快地進入角色。”
“鄧縣長,我會盡快進入角色的。”羅長軍心里有些矛盾。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張叫花。他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拜叫花所賜。現在縣里顯然又是在打叫花手中竹筒黑茶的主意。他處于兩者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不過羅長軍很坦然了,縣里布置的任務要做,但是他會把握好尺度。絕對不去做坑叫花的事情。叫花把自己當成了親人,自己也要把叫花當成自己的孩子。
梅子坳。
張叫花現在可是個好學生,從不遲到早退。有爹娘在家里,就是不一樣,所有人差點忘記了叫花還是個梅山水師的事實。
“當當當……”
馬立松拿著個錘子重重地敲打著掛在食堂門口的那塊破銅片。小屁孩們一窩蜂地從教室里沖了出來。張叫花拿著個籃球往水泥操坪走去,籃球在他手中宛如擁有了生命一般,他可以讓籃球以任何方式在地面上做著各種彈跳。
啞巴緊跟在張叫花的身后,另外還有二年級籃球隊的隊員們。就連一直看張叫花不順眼的劉文波都老老實實地跟在背后。學習上搞不過,打個籃球也不是對手,擁有一個強大同班同學的童年沒有快樂啊。小屁孩總是那副不屑的眼神,斜視著快樂的打著籃球的張叫花。畫面感很怪異,但這就是童年啊。
張元寶屁顛屁顛地拿著一個籃球跑了出來,他也一邊運著球一邊往籃球場走。雖然撿球的距離足足十倍余,從教室到籃球場的距離,他依然樂此不疲。
有些事情是容易氣死人的,你付出十倍的努力,也許比不上別人一倍努力得到的成就。別說張叫花,就說啞巴,張叫花雖然給了他一個籃球,啞巴卻不敢帶回家。每天就是放學在球場上玩一會。而張元寶雖然晚了一些練球,但是總共練習的時間,比啞巴多出幾倍還不止。結果張元寶的球技,還是那么的傷天害理。有天賦不努力是不行,沒天賦靠努力也是不行的。總不能指望拿根樹枝磨跟繡花針出來。
一臺黑色的小車開到了梅子坳小學操坪旁的馬路上停了下來。
羅長軍從副駕駛位置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縣里的領導干部都喜歡坐副駕駛。
“叫花。”羅長軍沖著張叫花招了招手。
“羅伯伯!”張叫花扔下籃球,飛快地跑了過去。
“叫花,你的籃球打得不錯啊。”羅長軍笑道。
“羅伯伯,你到我家去過了沒有?”張叫花問道。
“還沒呢。不過我估計你還在學校里。”羅長軍笑道。
“那我跟你一起回家吧。”張叫花跑到籃筐下將書包背了起來。
張元寶與啞巴也搶著跟了上來,張元寶眼睛一直盯著小車,自然是想上去坐坐。啞巴自然也不例外。
劉文波眼睛也看著那輛黑色的小車,但是他知道他可沒份坐,于是他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張叫花幾個,“坐小車有什么了不起的?”
“羅伯伯,你今天不用上班么?”張叫花有些奇怪地問道。
“上班啊。我到梅子坳來,就是在工作啊。”羅長軍笑道。
“我們梅子坳是不是有人干壞事了?”張叫花還以為羅長軍還在刑偵隊。
“不是。我現在的工作可不是抓壞人了。”羅長軍笑道。
“那你不抓壞人,你干什么?”張叫花抓了抓腦殼。
羅長軍笑道,“我現在去縣政府工作了。以后我就負責全縣的茶葉生產。”
“哦,原來是個茶葉官。”元寶很好地給羅長軍派了一個官名。
羅長軍哈哈一笑,“嗯,就是一個茶葉官。”
“難道又是因為竹筒黑茶?”張叫花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羅長軍點點頭,“也不全是。縣里想擴大茶葉種植。另外,還想把茶葉的生產加工重新搞起來。你的竹筒黑茶把我們薪田縣的茶葉的口碑樹立起來了。這個時候抓茶葉生產,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當然,縣里還是希望能夠與你進行一系列的合作。雖然我是代表縣里來和你協商。但是我來的時候,就向領導說清楚了。不管合作與否,都是在你自愿的基礎之上。所以,上一次發生的事情,這一次絕對不會發生。”
張叫花就沒做聲了。
張元寶與啞巴都是第一次坐小車,興奮地不得了。
“叫花,這車一點都不跑(跑在這里做顛簸的意思),比拖拉機坐起來舒服多了。”張元寶小聲說道。
啞巴坐在中間,在山路上搖了幾下,就有些暈車了。
“叫花,我腦殼暈得不得了,有點想嘔了。”啞巴臉色有些不太好。
司機連忙把車停了下來,“羅縣長,這小孩暈車,要不要讓他在這里下車啊?”
“叫花,我要下車,我好想吐。這車跑是不跑,但是坐著可沒拖拉機舒服。悶得很。”啞巴想要下車,卻不曉得怎么打開車門。張叫花也沒坐過這車。
羅長軍連忙下了車,幫張叫花把車門打開,“先出來透一下氣。他可能是暈車。”
張元寶還沒坐過癮,有些抱怨,“一點都沒福氣,坐小車還暈車。”
啞巴有些不好意思,“叫花,我走回去算了。”
“要得。”張叫花點點頭。
啞巴還是暈乎乎的,不過感覺已經慢慢好了很多,慢慢悠悠地往村子走去。
“叫花,你們兩個暈車么?”羅長軍問道。
“我沒事。”張叫花搖搖頭。
張元寶興奮地說道,“我也沒事。”
到了農場里,張有平與劉蕎葉盛情招待羅長軍,不過知道羅長軍的來意之后,張有平與劉蕎葉的臉色有些尷尬。
“這事可不好辦。叫花已經和市茶葉廠有合作了。當初趙廠長也幫了叫花不少。現在過河拆橋,這種事情我們可干不出來。”張有平說得很直接。
“我知道。縣里安排我來做工作。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件事你們不用為難。縣里這一次也沒準備強迫你們答應。但是無論怎么說,大家都是薪田縣人,自然都希望薪田縣發展得越來越好。我之所以接下這個任務,就是在想,能不能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叫花與市里的合作繼續,但是另外也能夠與縣里進行合作。比如在茶葉種植方面,在茶場改造方面。另外如果能夠拿出一個跟竹筒黑茶相媲美的產品出來。不就能夠把問題很好的解決了么?”羅長軍還是有一些想法的。
“這事,我也做不了主。還是讓叫花自己來決定。”張有平看了看張叫花。
“先不急。現在最緊要的問題,就是茶葉的種植。縣里準備將茶葉種植面積翻一番。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要擴大茶葉種植面積,另外也不能夠減少糧食生產的面積。這就注定了,種植茶葉只能利用荒山空地。”羅長軍的功課做得還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