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身體內的承道的意識已經無法壓制尸王的那股暴戾意識了。張叫花只能勉強再次催動手中的鈴鐺。
叮當當
鈴鐺一響起,尸王眼中釋放出來的暴戾之火,慢慢地熄滅,又變成茫然的樣子
陳癲子趁著這個機會,飛快地沖了過去,用手抓住尸王身上的金屬扣,猛地一拉,尸王身上的金屬扣啪嗒發出一聲脆響,金屬扣立即從尸王身上脫落下來。
但是金屬扣猛然一松,尸王的眼睛里的暴戾之火立即熊熊燃燒起來。
“吼!”尸王猛然揚起左手如同閃電一般,向著陳癲子身上猛然一抽,陳癲子立即飛了出去。
在被尸王擊中的那一瞬間,陳癲子順勢將手中的金屬扣向張叫花扔了過去,然后就重重地撞擊在洞壁之上。
先是胳膊撞擊在洞壁上,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從陳癲子的胳膊上傳出。但是陳癲子的身體沖力只是抵消了一部分,緊接著,腦袋也撞擊在洞壁之上。
頭骨里也傳來一聲細小的骨裂之聲,一股鮮血從陳癲子嘴里噴了出來,然后重重地從墻壁上彈了回來,沉沉地落到了地上。當即昏迷了過去。
張叫花飛快地接過陳癲子拼死扔過來的金屬扣,這個鈴鐺,他太熟悉了,就如同見到了老朋友一般。張叫花飛快地將鈴鐺的細鏈從金屬扣上取了下來,然后將戴在手上的鈴鐺取了下來。
他手中的這個鈴鐺有個奇怪的小孔,原本張叫花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小孔究竟是用來干什么的。拷到這根細鏈的時候,張叫花一下子知道了這跟細鏈的作用。張叫花將細鏈空著的一頭的金屬環扣進那個孔中。這兩個鈴鐺竟然本來就是一對。
“對了,我做夢的時候,這個鈴鐺不是個仿制品么?怎么會跟這個鈴鐺湊成一對呢?”張叫花很是不解。不過尸王已經不想再給張叫花再多的時間進行思考了。
叮當當
鈴鐺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通過金屬細鏈,兩個鈴鐺竟然發生了共鳴。鈴鐺釋放出來的能量變得比之前大了數倍。
這種變化極其突然,尸王一下子抱住了腦袋,仿佛孫悟空被唐僧念了緊箍咒一般。
這種鈴鐺的聲音,對于尸王腦袋里的這股暴戾之火具有非常有效的壓制作用。承道的意念一下子占了上風。
“我見到你了!唉,一切也該結束了。你好自為之吧!”說話的自然是尸王身體之中承道的意識。說完之后,尸王就往主墓之中走去。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老道士師父呢?”張叫花沖著承道的背影大聲喊道。
“既然已經成為事實了,何須追根盤底。我得走了,我壓制不了他太久。”承道搖搖頭,走進了那個墓洞之中。然后慢慢地走到那個棺材之中,躺了進去,棺材蓋自動地合了上去。
一股火焰猛然將那棺材包圍住,棺材熊熊燃燒起來。
張叫花愣愣地看著這一切,承道身上的迷,也許永遠成為了迷。從這一天開始,張叫花知道自己或許以后再也不會夢見承道。因為承道與自己的一切關聯,到這里已經算是一個結束了。自己究竟是不是承道的轉世,張叫花已經無法去證實。而且這個問題已經不是那么重要。
那副看起來很結實的棺材,沒有燃燒多久,就化成了灰燼,同時化為灰燼的還有那個墓穴中的一切,包括墓穴里的幾具尸體。何守業與龍無衣倒了一輩子的墓,最后把自己給倒了進去。也算是有始有終。
張叫花還在感嘆,旁邊卻響起了痛苦的呻吟聲。
“叫花子,你莫發呆了。快來把我扶起來。骨頭斷了,可痛死我了。”陳癲子很是不滿地說道。
張叫花見陳癲子沒死,嘿嘿地笑了起來。
“老子都快死了,你還在那里樂呵呢,你有沒有人性啊?”陳癲子曉得張叫花是歡喜自己沒死,但是他故意罵叫花兩句,解解氣呢。
“好人命不長,壞人萬萬年,你怎么可能一下子死掉呢?”張叫花笑著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陳癲子扶了起來。
“快,化止血水給我啊!痛死我了。”陳癲子又叫嚷了起來。
“急什么?一下子又死不了。這一下我到哪里找水去?童子尿你會介意么?”張叫花笑道。
“滾!”陳癲子沒好氣地瞪了張叫花一下。
遠遠地傳來瑣碎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
“汪汪汪”最外面的趕山狗猛然吠了起來。
“叫花!你沒事吧?”羅長軍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事!有事你們來這么及時,還有啥子用嘛?”張叫花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嘿嘿!”陳癲子口里又噴了一些鮮血出來。
“陳癲子,你不會死吧?你要是死了,你婆娘那么漂亮,指不定便宜了誰呢?”張叫花關切地問道。
“叫花子!老子剛才拼死給你搶鈴鐺,早曉得,老子就該把你丟在這里,一個人跑掉了。”陳癲子被張叫花戳到了痛處了。他可是把婆娘看得比命還要重哩。
“看樣子死不了。”張叫花在陳癲子身上拍了拍,實際上是施展了幾道療傷的法術,一下子讓陳癲子的傷勢輕了不少。
“難怪你弄的茶那么好喝,我弄了好多回也弄不出來,原來跟你的靈根是有關系的啊。”陳癲子身上的傷勢一下子好了幾分,說話也顯得更有精神。
“叫花,你沒事就好。以后可不能做這么冒險的事情。我一聽說你沒出去,就連忙帶人進來。幸好你沒事。你要是出點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啊?”羅長軍走過來上下仔細查看了一下。見張叫花身上沒有什么傷痕,才放下心來。
“我是沒事。陳癲子受傷了,你們快想個辦法把他弄出去吧。”張叫花說道。
“快!去弄個擔架下來,把傷員抬出去。”羅長海立即吩咐他手下的士兵。
“不用了!我這一點傷,還不至于讓人抬。”陳癲子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張叫花剛才的治療讓陳癲子的傷勢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