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魏老師,你就放心吧。”張叫花說道。
“我就拿你這話當做事你的保證。”魏云龍笑道。他看得出來張叫花有著一種超出他這個年齡的成熟。而且張叫花身上有著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總感覺非常放心。
張叫花點點頭,這個沒辦法,他必須答應下來,要不然這一次全班第一次集體活動就要泡湯了。
周六的早上,吳緣騎了一個摩托車將張叫花送到校門口,外帶一大堆的東西,“都是一些吃的東西。溪云水庫那邊跟你老家不一樣。顆沒有那么多野生動物給你打。現在野生動物不準打了,溪云水庫在天子腳下,你要是打野獸吃,弄不好會被別人報案。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到了那里你隨便弄一下就可以吃了。手機你帶好,別弄丟了,回來的時候給我來個電話,我到這里來接你。”
吳緣這會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哥哥,對張叫花不停地叮囑。
“行了,胖子。你趕緊忙你的去吧。”張叫花連忙打斷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胖子。
“張叫花,班上的人都來齊了,他們真的會安排車過來么?”王詩斌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應該快到了,我跟他們約好是八點到這里。你讓大家莫亂跑。別到時候車來了,卻找不到人。”張叫花看了看時間。他一點都不擔心棠煙等人會食言,她們要是來不了,昨天就應該已經通知自己了。
“嘟嘟。”
這里正說著話,一輛大巴車慢慢行駛到校門口,按了按喇叭。
棠煙與辰橙站在車窗不停地向著張叫花招手,張叫花向著身邊的王詩斌說道,“來了,趕緊讓大家上車。”
張叫花說完便朝著棠煙與辰橙走了過去。
車門打開了,棠煙與辰橙從車門跳了下來。
“叫花,你們等了好久了吧。路上碰到堵車了,還好總算是沒有遲到。”棠煙笑著說道。
“沒有,我也是剛來。剛剛胖子還在這里喋喋不休地說這說那呢,被我直接給趕走了。”張叫花將東西提上了車。
陳海波在車門口將東西接了過去,“交給我吧。我們也帶了一些東西,都放在行李箱了。我去把這東西放好。里面還有一些帳篷。都是我們拍戲的時候用過的,質量非常不錯。用來宿營剛剛好。”
“還是你們想得周到。我們本來還準備去租的。”張叫花說道。
“租什么租?劇組每次拍完戲,扔都要扔掉不少。”王祎瑋也過來了,笑著向張叫花說道,“林導其實也想來的,不過他怕影響你們的游興。就派我過來當后勤部長。有我在,大家不愁餓到肚子。”
“那替我謝謝林導。”張叫花點點頭。
“謝什么謝?就怕你不滿意呢。”王祎瑋又忙著招呼張叫花班上的同學上車。
很多同學都還是第一次坐這么豪華的大巴車。這年頭,就算是京城,路上跑的公汽,都還是那種非常老氣的白皮公交車,像劇組這種進口的豪華大巴車非常之少。要不是上一次《大墓風云》賺得盆滿缽滿,這才買了一臺進口豪華大巴車。
“哇!我還是在電視里看到國外職業俱樂部用這么豪華的大巴車呢。這座位,真的好舒服啊。坐多久應該也不會磕屁股。”鄭文東用力地在座位上坐了好幾回,每次都將自己彈起來老高。
王詩斌也是瞪大了眼睛,實在太驚喜了,本來以為能夠找關系弄一輛長途汽車過來,就很不錯了,誰能想到竟然還能夠坐上這么豪華的大巴車。
棠煙笑著向張叫花說道,“上次你說給你帶簽名照,我一張都沒帶。你讓你們班想要我們簽名照的同學直接跟我們合影吧。臭貓帶了他壓箱底的照相機。待會多照幾張就是。”
“這樣也好。”張叫花笑道。
辰橙笑著向張叫花說道,“叫花,你在你們班上應該非常有號召力吧?你看你們班上的女生都盯著你這里哩。”
“她們是在看你們,好不好?”張叫花沒好氣地說道。
“但是我敢肯定那個女孩子肯定不是在看我,她每次看著我跟你靠近一旦,眼睛里就能夠噴出火來。”辰橙指著一直盯著張叫花的許曉婷說道。
“亂說。”張叫花看了許曉婷一眼,心中那么一緊。
所有人都上了車,不曉得誰帶了頭,一起唱起了歌。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來吧來吧相約九八,相約在銀色的月光下……”
“溪云水庫有幾個比較好的選擇,一個是溪云山腳下,這里有一片灘涂,風景比較好,我們帶了釣竿,今天過去,我們可以在那里釣魚,搞燒烤,都是不錯的選擇。還有一個就是溪云山不遠處的這個溪云村,我們可以去體驗一下農家生活。還可以從農戶手里購買一些新鮮的食材,用來搞野炊……”陳海波做了不少的功課,對溪云水庫這邊的情況早就摸清楚了。
“我問一下班上的同學,看他們想去哪里。”張叫花說道。
張叫花才開口,鄭文東立即大聲嚷了起來,“去釣魚,我釣魚最厲害了。今天讓你們大家見識一下。”
“別吹啊。牛皮會吹破的。”李文娟說道。
“李文娟,你還別不信。等到了地方,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其實除了張叫花,我們班上還是有不少能人的。你們女生眼睛別都盯著張叫花。這叫不要因為一棵樹,放棄了整片森林。”鄭文東別有所指地說道。
“一堆沙也比不過一粒金。”李文娟撇撇嘴說道。
“額。”鄭文東苦笑不已。
車一停下來,全班的同學一個個從車上下來,乍一看四周的美景,立即嗷嗷叫著朝著灘涂跑去。每天完全被鋼筋水泥包圍,突然回歸到大自然之中,那種欣喜是可想而知的。這都是一群最活波的少年,像金子一樣燦爛的年華。
“叫花,你去好好玩吧。這里交給我們了。”王祎瑋一下車,就忙著與司機布置宿營的帳篷布置。
“那就多謝王哥了。走,喜歡釣魚的跟我走!”張叫花從陳海波那里接過了幾根釣竿。
“叫花,你也會釣魚啊?”鄭文東問道。
“會一點。小時候經常釣魚。”張叫花說道。
“哦。我爸爸以前也經常帶我去河邊釣魚。不過自從上初中之后,就很少去釣魚了。”鄭文東很是懷念地說道。
“是么。我小時候家里很窮的,我經常去打獵,釣魚改善生活。”張叫花說道。
“你還會打獵。你打到過什么什么野獸?”鄭文東問道。
“最大的就是野豬。幾百斤重呢,我爹用獨輪車好不容易才拖了回去。幾百斤肉哩。”張叫花想起那次在梅山被野豬追得滿山跑的經歷,現在都還是歷歷在目。
“不會吧?你敢打野豬,我聽我爸說,他們在農村下鄉的那個時候,經常有野豬去地里霍霍。野豬發起瘋來非常可怕的。”鄭文東依然不大相信。
“信不信隨你。咱們還是抓緊釣魚吧。待會的烤魚就等著我們釣上來的魚呢。”張叫花不慌不忙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上好餌料,然后將魚鉤遠遠地拋入水中。
“哈哈,張叫花,你還說你從小就釣魚,連選擇釣魚的位置都不會。你那個位置可不是釣魚的好地方啊。那邊水淺,都能夠看得清楚水里面。就算有魚,也不會有大魚的。”鄭文東說道。
“那可不一定。沒有誰規定這里面不準魚過來。”張叫花卻并不在意。很隨意地看著水面。
陳海波也走了過來,往張叫花身邊一坐,“叫花,我也到這里看看,究竟有沒有魚。”
“海波老師,這邊才最適合釣魚哩。”鄭文東連忙向陳海波招手。
陳海波笑著搖搖頭,“我更愿意相信叫花。”說著,將魚鉤也遠遠地拋進了水里。
“待會空手而歸,你可別怨我。”張叫花笑了笑。
“沒事。反正老王那邊肯定是帶了很多食材過來的。實在不行,用現成的食材搞燒烤算了。”陳海波一點都不擔心。
鄭文東選的地方還真是不錯,坐下沒一會功夫,已經有幾條二三兩打的魚上鉤了。
“張叫花,你們還沒有開竿吧?趕緊到我這邊來。魚多得很。”鄭文東笑道。
“莫急莫急,小魚我不要,只要大魚哩。”張叫花一點都不著急。
“那你什么時候釣條魚上來呢?”鄭文東問道。
“快了快了。釣啊釣啊,小魚小蝦莫來鬧,大魚快快來上鉤……”張叫花一邊唱,歌聲一落音,手中的釣竿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一頭三四斤重的鯉魚直接騰空而且,張叫花隨手拿起塑料桶,往空中一兜,那條鯉魚便已經落入了桶中。
桶子里早就裝了一些水,魚進入桶子里,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很興奮。
鄭文東傻眼了,“張叫花,你這是什么釣魚手法?”
“釣大魚的手法。”張叫花笑道。
“叫花,你怎么知道魚上鉤了?剛才沒看到有什么動靜啊。”張叫花一旁的陳海波不解地問道。
“感覺。”張叫花神秘地笑了笑,便不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