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總算是清靜了,白楊覺得陽光都仿佛明媚了很多,其實不管是誰,身邊如果總有一個話嘮機關槍似的嗶嗶個不停估計都要抓狂。
說到陽光,白楊這才發現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已經快到傍晚了,而天音宗所謂的第三關考驗卻遲遲沒有到來。
雖然已經快傍晚,不過這個世界一天時間很長,哪怕是冬季,距離天黑也還有幾個小時時間。
目視云遮霧繞寧靜的山巒,白楊實在是想不通天音宗在搞什么鬼。
自己是來借天音鈴的,莫名其妙的進行所謂的考核,白楊此時有一種進錯片場的感覺,有心想去直接拜訪天音宗高層,然而也要人家搭理自己才行。
“不對,好像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了……”
心頭一道靈光一閃即逝,然而白楊卻并未抓住,皺眉沉思,他總覺得如果抓住心頭那個關鍵點的話搞不好就能輕松解決借天音鈴的事情。
然而特么想不起來啊。
很多人都會出現這種情況,明明某個問題很關鍵,自己知道,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能急死個人,此時白楊就出現這種狀況了。
想半天想不明白,白楊干脆不想了,說不定不經意間就會想起。
莫名的,白楊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頭,抬頭一看周圍,游戲愕然,他發現這會兒周圍的幾個人貌似都有點不對頭。
比如那個在涼亭中的九皇子,這會兒提著酒壺居然遲遲忘了喝,眼神有些茫然,思緒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再比如水面上站著那個,完全不在狀態,閉著眼睛睫毛在顫抖,一只腳都陷入水中了都不知道,再再比如原本把玩樹葉那家伙,這會兒皺眉在方寸之間打轉。
“這是在搞什么鬼?”
看著一個個魂不守舍的樣子,白楊有些搞不懂情況,難道是自己之前想問題的時候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先有雞,一定是這樣,雞才能生蛋,然而不對啊,雞是從蛋里面出來的,沒有蛋就沒有雞,可蛋是哪里來的?雞生的啊……”
那綠袍青年嘴里嘀嘀咕咕,雙手十根手指頭不停比劃,眼神渙散簡直跟陷入了魔障一般。
看到綠袍青年這樣,白楊大概明白為毛氣氛不對了。
神特么,一個個有為青年居然都在糾結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話說你們要不要這么無聊?
白楊有點哭笑不得,心道這幾個家伙千萬別因為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搞得走火入魔才好,要不然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就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中,寧靜的山上有人下來了。
下來的是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踏空而來,白紗蒙面,有著大宗師境修為。
她來到這里也發現了氣氛有點不對勁,卻并未糾結,古怪的看了一眼,她拿出一張白紙,輕飄飄的丟入了涼亭中凌空飄著。
丟出白紙后她說:“諸位公子,這是第三關,若是誰能明白其含義自可上山,若是實在不明白就自行離去吧”
說完,她再度古怪的看了這邊一眼,轉身踏空離去消失在山上云深處。
直到這會兒周圍陷入糾結中的幾個青年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完全不在狀態,下意識看向那張涼亭中飄著的白紙。
白紙很普通,能凌空漂浮應該是施加了某種手段,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紙上的內容。
上面只有一個字,明顯是出自女子只手,娟細優美,文人墨客有一種說法,叫見字如見人,單從白紙上那個字就能看出寫這個字的必定是一位蕙質蘭心的女子。
那個字是用這個世界的通用語言天元帝國文字書寫的,居于正中,一個‘水’字。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內容,也沒有任何提示。
“水字?這就是天音宗搞出的第三關?在沒有任何前提的情況下想要明白其含義才能上山,這不忽悠人的么,你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鬼知道是什么意思,具體什么意思還不是你說了算?”
看到白紙白楊心中嘀咕,這就好比地球那邊無良公司所為的‘最終解釋權歸我們’那是一樣一樣的。
“水字?有點意思,天音宗在玩文字游戲么?”那把玩樹葉的白衣青年停下腳步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然而看那個水字,看著看著他視線恍惚貌似不在狀態,思緒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其他人和他是一樣的,雖然在關注那個水字,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水啊,還能有什么含義,滋養萬物生靈?亦或者是水往低處流?或者是水至柔包容萬物?水啊,到底是先有水還是先有雞呢?不對,是現有雞還是先有蛋,然后才有的水……”
綠袍青年看著那張紙嘴里嘀嘀咕咕,然而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白楊很惆悵,他覺得這幾個青年估計是沒救了,話說你們糾結雞和蛋的問題居然都不把心思放在考核上了?
最后你們沒法通過考核可別怪我啊……
有些無語,白楊才沒有無聊的去研究雞蛋的問題,仔細思考那個字的含義。
“水還能有什么含義,水就是水,要說用水來寓意的很多事物現象那就多不勝數了,這要怎么猜測對方出題的用意?”
思考這個字,白楊完全沒有頭緒。
同時白楊也想了很多,比如水能滋養萬物,比如水能洗清污濁,比如水柔時潤物無聲,狂暴時卻摧毀一切。
然而信了你的邪了,鬼知道你天音宗是什么意思。
瞄了一眼周圍,那幾個家伙完全沒有在狀態,估計還在糾結雞和蛋的問題,從他們那兒是得不到什么啟發了。
得,還得自己想明白才行。
“總歸來說,水就是水,但水有三種形態,氣態液態和固態,然而這和天音宗出題的寓意有關聯嗎?”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白楊覺得自己應該是陷入了某種誤區,搖搖頭將腦海雜念拋開,他再度開始認真打量那張紙。
白紙普普通通,上面那個字可以肯定是出自女孩子之手,那么從這方面入手呢?
如此一來白楊就想了很多,為什么寫這個字的女子世間那么多字不寫偏偏要寫這個字呢?
“水字,水字,水……”
心頭沉思,漸漸的,白楊看著那個字意識有些恍惚。
“不對頭,這個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不是這個字,而是寫這個字的筆跡……”
腦海中突然蹦出這個念頭,白楊先是迷茫片刻,旋即臉上漸漸的出現了笑意,原來是這個意思,原來如此。
這個字白楊見過,應該說是寫這個字的筆跡,不同的是,如今的這個字比之曾經看到的時候更加縹緲,仿佛要從紙上飛出化作云朵無拘無束的隨風而去。
“原來是你,正如當初分別時說的那句話,世間的分別都是久別重逢,能在這里與你不期而遇,緣來緣去緣聚緣散,世間緣法還真是奇妙”
抬頭看向云遮霧繞的山峰,白楊心中自語。
他已經知道是誰寫下這個字了,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跨越千山萬水來到天音宗,并且成為了天音宗掌門的關門弟子。
既然知道了是誰寫下的這個字,那么從這個字中猜出對方的用意一點都不難。
“看來你并未真正放下曾經的過往,或許這個水字是你隨意寫的一個字,但水能洗去世間一切污濁,是因為你潛意識中還在意那些,但你此時要表達的意思卻不是因為水能洗去污濁……”
心中自語,白楊再看那個水字,已經徹底明白什么意思了。
這會兒白楊腦袋靈光一閃,抓住了之前出現在心頭一閃即逝的念頭,拍了拍腦門,白楊苦笑。
白蕓就是天音宗的啊,當初在血蓮教禁地中的白蕓,她不是說過自己是天音宗的嗎,難怪當初她一副隨時能滅了血蓮教的口吻,如今看來,以天音宗的實力血蓮教還真不是個兒。
白楊還記得當初血蓮教滅了分別的時候,白蕓說過有時間白楊來天音宗做客她一定好好招待呢。
“那么如此說來,之前幫助小貓她們的那個熟悉身影應該就是白蕓了,我就說哪兒有這么好的事情,原來如此!”
想明白了這些,白楊心中很多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幫小貓她們的就是血蓮教禁地中的白蕓,她已經回到了天音宗,并且和天音宗高層大人物關系匪淺,然后因為自己她才能從血蓮教脫困,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會幫助小貓她們,那么如此一來,搞不好在天音宗山門外自己作畫引來天打雷劈都是她的緣故,天音宗高層才會幫助自己!
想明白了,然而白楊卻陷入了糾結。
自己是先去拜訪白蕓從而商量一下能不能借天音鈴呢,還是去見一見故人?
“先去見故人吧,人生難得一知己,她如今雖然是天音宗掌門的關門弟子,但從那個字中卻能看出她并不快樂,或許看到故人她應該能高興一些……”
心中有了計較,白楊直接騰身而起向著山巒飛去。
“先有水還是先有雞來著?不對,那個人怎么就上去了?哎呀,上當了,他故意用一個難題麻痹我們的思緒,這個人太壞了,我得先想明白水的含義再上去質問他,做人不能這樣,嗯,先有水……不對,水的含義……”
在白楊離去后,綠袍青年傻眼懵逼,覺得自己等人上了白楊的大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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