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白楊轉頭一看,旋即一喜,站起來說:“白蕓姑娘,原來真的是你!”
來人正是白蕓,當初和白楊一起從血蓮教禁地中出來,后來血蓮教覆滅后就離去了,如今再次見面,她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白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一段時間不見,不曾想白公子已經踏足天師之境,實在是讓我汗顏,來我天音宗直接報我名號就是,何必去和那些人一起參加無聊的考核”
白蕓踏入小院和白楊打招呼說道,顯然對于白楊到來天音宗之后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
她是一個容貌不下于清荷的女子,可卻沒有清荷身上那股出塵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血蓮教禁地中當大姐頭當慣了,說話的語氣有一股十足‘江湖氣息’。
什么叫報你名號就可以了,你當你是天音宗扛把子啊。
心頭古怪,白楊笑道:“我倒是想直接上山來的,可在山下你天音宗的人說最近天音宗閉門謝客,我只能按照你們的規矩來了,好在我還有一些小聰明,要不然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故人”
“若白公子的手段也只能算是小聰明的話,山下的那些青年才俊還怎么活好了不說這些沒用的,坐,好久不見,先干一壇再說”
白蕓大大咧咧的走過進涼亭說,順手就丟給白楊一壇美酒,仰頭咕嘟嘟的一通猛灌,雪白修長的脖子伸展,人頭大小的一壇酒沒幾下就近了她的肚子。
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白楊避開視線,心中嘀咕喝了那么多也不見肚子鼓起來。
白蕓的熱情不好拒絕,白楊也只能一口干下酒壇中的美酒。
別看白蕓長得柔弱,估計是血蓮教禁地中的經歷讓她擁有了純爺們性格,喝的酒也是猛烈無比,一口下去白楊直覺渾身仿佛火燒,額頭都見汗了。
一壇酒下肚,白楊放下酒壇長長出了一口氣說:“好酒!”
白楊不懂酒,說好酒也就隨意那么一說,至于好在什么地方鬼才知道,喝完酒不都這么說的么
“那是當然,一千元陳釀烈火燒,市面上萬金難求,更難能可貴的是,大宗師之境一下的人喝了這酒都能起到滋養筋骨的效果,不過對于白公子來說這也只能是普通美酒了”白蕓笑道,顯然對于白楊的豪爽也是很滿意的。
一千元陳釀,換在地球那邊可是三千年時間,如此漫長歲月保留下來的美酒,估計也只有白蕓這樣的人才可以隨意享用了,土豪不解釋……
白楊和白蕓寒暄的時候,清荷在邊上一臉淡然微笑的看著,此時有了空檔才開口道:“白公子和白師姐認識”
“當然認識,小師妹我跟你說,當初若不是白公子的話,我不說能不能回到天音宗,連命什么時候丟了都不知道呢,說起來我相當于欠白公子一條命!”白蕓點頭笑道,并未仔細述說血蓮教禁地中的事情。
“白姑娘言重了,當初我也只是自救而已,欠我一條命這樣的話就別再說,我可承擔不起”白楊搖頭道。
“白公子的恩情我記在心中,好了,不說這些了,白公子,我看你和我師妹相談甚歡,一副哥有情妹有意的樣子,恐怕山下那些青年才俊要痛心疾首了哦”白蕓目光在白楊和清荷身上掃視一臉古怪的說。
“師姐,我和白公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清荷搖頭無奈道,顯然是清楚白蕓性格的,此時雖然語氣有些嗔怪,卻依舊云淡風輕。
若一般女子遇到這種情況,怕是要臉紅心跳掩面而逃了,清荷卻能坦然面對。
“小師妹,那你說說我想的是哪樣呢一直以來你對任何人男子都不假顏色,難不成一早心房就被白公子占據了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樂見其成,換做其他人的話,哼哼,想都別想”白蕓此時一副想要撮合白楊和清荷的語氣道。
這都什么玩意啊,白楊無語,搖頭打岔轉移話題說:“白姑娘,你稱清荷為小師妹,難不成你們的師傅是同一人”
清荷的師傅是天音宗掌門,地皇境強者,若也是白蕓的師傅的話,白蕓的確能在天音宗大部分地方橫著走,難怪之前那人王境的沈長老在她面前都要陪著笑臉。
輕笑一聲,白蕓說:“我師傅和小師妹的師傅可以說是同一人吧,畢竟清荷小師妹的師傅是我娘”
表情一愕,白楊心道原來是這么個情況,難怪當初白蕓一副血蓮教翻手可滅的姿態,搞半天她老娘是地皇境強者,更是天音宗掌門,妥妥的超級二代小公舉不解釋。
如此一來,天音宗內人王境強者都得陪笑臉也說得通了,不給任何人面子也不能不給這個小祖宗面子不是。
不等白楊說話,白蕓看向白楊笑道:“白公子,之前你不在的時候,我天音宗的真傳弟子司徒明雪欲要對你帶來的人不利,不過被我及時發現化解,原本想要將其剝皮抽筋的,可他師傅極力周旋,最終也只是讓他付出了點不痛不癢的代價,不過這事兒沒完,有機會我再收拾那家伙!”
目光一閃,白楊拱手道:“多謝白姑娘”
這會兒白楊沒有具體問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白楊卻是記住司徒明雪這個名字了,他是要對小貓等人不利嗎!
白楊不再過問這件事情,白蕓也就不提了,反而好奇問:“白公子,我很好奇,你來我天音宗的目的恐怕不是和其他人一樣追求小師妹吧橫跨萬水千山而來,你怎么在這么短時間做到的我就不問了,我想說的是,若是你有什么困難的話,盡管說,能幫忙的我絕不推辭”
正愁不知道如何開口借天音鈴的事情,此時白蕓話都說到這兒了,白楊適時說:“白蕓姑娘,實不相瞞,我來天音宗其實是有事相求的”
“說說看,若是我能做到的話白公子就不必去問其他人了,在整個天音宗乃至大光皇朝,我想我還是有一些分量的”白蕓一臉我的面子很好使的表情說。
想了想,白楊道:“白姑娘,我那朋友藍欣你見過了吧”
“白公子指的是如同邪魔般的那個女子”白蕓眉毛一挑說。
“不錯,正是她,想來白姑娘也看出她和一般人不一樣了,實不相瞞,我那朋友以為修行功法的緣故,導致迷失了自我心性墜入殺道,如今選擇自我封閉意識只留一絲活著的本能,這不是我想看到的,聽聞天音宗有一寶名叫天音鈴,能夠治愈這種狀態,所以我才來天音宗想要借這件東西,看看能不能將我那朋友治好,我那朋友也是個可憐人,血蓮教作亂中家人差點被殺光,如今又變成這個樣子,作為朋友,無論如何我也不想看到她如此癡癡傻傻的一輩子”白楊開口說出了此番來意。
聽了白楊的這番話,白蕓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沉默片刻,她看向白楊尷尬道:“白公子,天音鈴能不能治療你那朋友的狀態我不知道,可天音鈴乃是我天音宗鎮宗至寶,非生死存亡之際不能拿出,你想借的話恐怕有些困難”
“這點我理解,我只是想借來試試能不能治好我的朋友,若是不行的話再想其他辦法,白蕓姑娘,你看這樣如何,幫我引薦一下你的母親,也就是天音宗掌門,我想當面向她開口借天音鈴”白楊帶著期盼的目光說。
他想的是,借天音鈴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就借到的,若是能見到天音宗掌門的話,對方實在是不借,他也想問問能不能用什么東西進行交換之類的,總之就是盡力而為了。
看著白楊一臉認真的表情,白蕓輕咬嘴唇糾結片刻,旋即丟下一句‘白公子稍等,我去問問我母親’的話轉身飛馳而去。
知道白蕓是一番好意想幫忙,白楊無法拒絕,此時只能等待結果。
待到白蕓離去后,邊上的清荷開口問:“白公子,藍欣姐姐怎么了”
“此事說來話長,還要從血蓮教說起,當初……”等待的過程中,白楊給清荷述說藍欣的遭遇和情況,清荷也是認識藍欣的,這沒有什么不能說。
此時,天音宗,另一處。
一間緊閉的石室門外,一個黑衣青年沖著石室方向單膝跪地低頭不語,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一眼石室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室內傳出一個淡漠的聲音問:“情況怎么樣了”
“回大人的話,通過第一關第二關的到目前為止一共有六個人,其中五個還卡在第三關未能上山見到清荷姑娘……”
門外黑衣青年話說到這里,石室中一股恐怖的氣息傳遞出來,讓門外的黑衣青年渾身一抖。
那股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等黑衣青年將話說完,內中淡漠的語言打斷他問:“意思是有人上山去見到了清荷了是誰!”
“回大人,我目前只打聽到那個人叫白楊,其他情況一概不知”黑衣青年驚恐回答。
“密切注意那邊的一舉一動,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我要知道那個白楊和清荷見面后說的每一句話,還要知道那個白楊的所有情況,如果做不到的話,你提頭來見我吧!”石室中再度傳來冷漠的話語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