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操cāo)cāo)場邊的秋千上,只有那蝴蝶兒停在上面……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長大的童年。”
羅大佑這首《童年》,可說是最耳熟能詳的一首校園民謠了。
盡管,很多人會唱成“池塘邊的柳樹上”,但這個旋律確實是所有歌曲當中最為熟悉的之一,伴隨著一代一代人成長,回顧。
林海文自己聽到小黃唱起,都有些恍惚的感覺。
三首歌。
《小芳》、《蘭花草》和《童年》。
鄉村里青澀的(愛ài)(情qíng),青(春chūn)里酸澀的調味,這是《小芳》,閑暇里恬淡的詩意,生活中細小的美好,這是《蘭花草》,童年里天光流轉的風景,光(陰陰)里揮之不去的嘆息,這是《童年》。
每一首都越品越有滋味,每個音符都漸漸生出小手小腳,揪出他們的心旌。
聽著小黃重復著三首歌,唱了三遍還不止,林海文輕輕彈了一下他的小腦瓜:“休息一會。”
小黃繞著他飛了一小圈,才歡快地飛回去喝水吃東西。
“真讓人沮喪。”
“啊?”林海文驚奇地看著卞婉柔。
四個姑娘這會兒,聽了半個多小時的歌,都有些悵惘的感覺,卞婉柔托著腮。
“一只鳥都能唱的這么好,看來歌手也不是多么難的事(情qíng),主要的還是歌曲好,詞兒好啊,唉。”
“咳咳,”林海文眨眨眼:“這話當然是很有道理的,詞曲是非常重要,非常需要才華的。不過呢,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嘛,你們唱的還是可以的,至于小黃,他畢竟是我的鳥,對不對?我的鳥總歸要不同凡響一點,不然怎么能出專輯呢?我跟你們說,我的鳥,能橫跨八個八度,唱《第五元素》都沒問題。”
卞婉柔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知道你的鳥厲害。”
“你這話說的,太流氓了。”
“……我呸。”卞婉柔也不參觀了:“那它什么時候發專輯啊?九月?”
“等我帶他去采風回來,8月19號,回來就給他錄,錄完就上唄,總不至于還要給他安排宣傳期,哈哈。”
“你要帶他去藍江啊?”
“嗯,路上把整張專輯都教會他啊。”
卞婉柔點點頭,雖然她不清楚林海文怎么把一只鳥帶著,但既然他這么說了,總歸是有辦法的。不過她提醒了一句:“別讓別人聽去了,等下提前發了,你再厲害也沒用了。”
“嗯哼。”林海文一邊點頭,一邊又看了下手表。
“你有事啊?”
“有人要來啊,應該快到了,就是這個時間。”林海文砸砸嘴:“今天這里閑雜人等很多,空氣都不純潔了,有一種靡靡之味。”
當著光頭說禿子。
“得,為了你純潔的空氣,我們走了,你趕緊好好調教你的鳥吧,到時候一鳴驚人,我們全都仰你鳥的鼻息生活,你就更美了。”
“仰我鳥的鼻息……怎么這么黃暴。”林海文嘀咕了一句。
不過沒等卞婉柔他們走,客人就到了門口,非常及時,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可見是在外面繞了一段等準了時間才來的。
林海文聳了一下肩膀,開門把人接進來。
兩邊一見面,全都驚詫不已。
一邊是卞婉柔她們,另一邊則是陸冬扶著一個老人家,(身shēn)后還跟著個女人。
陸冬他們顯然對林海文畫室出現這么多鶯鶯燕燕的大明星,感到非常吃驚,而卞婉柔當然認識陸冬,中間這個老人她也認識的,傳奇人物竇越,不過最讓她吃驚的是他們倆(身shēn)后的那個女的——銘耀的ceo崔澄。
在電視劇殺青慈善晚宴上,她可是知道(情qíng)況的,崔澄對林海文,那就是跟貓看魚一樣,恨不得吃干抹凈的樣子。
“竇老先生,蓬蓽生輝。”
“呵呵,清涼先生竟也如此客氣?真叫我受寵若驚了。”竇越精神還好,爽朗一笑。
只是這個稱呼,林海文有個詩號“清涼山人”,是林作棟給他取的,直接拿了臨川市郊的清涼山來用。不過自從林海文跨界跨的蛋蛋都習慣了之后,這么叫他的人基本是沒有了。
老頭還(挺tǐng)小眾。
“竇老叫我海文就好了。”
竇越委托他畫畫,得到ok的答案之后,兩人一直還沒有見過呢,本來林海文說老人家都年紀大了,索(性性)他什么時候上門一趟,聽聽他的說法,結果老頭(挺tǐng)精神的,問他能不能到畫室來做客,林海文自然也就隨他的意了。
只是這個……
“崔總跟竇老是?”
崔澄嫣然一笑:“竇爺爺跟我父親是忘年之交啊,我打小就是竇爺爺看著長大的。”
她也算是牛了,之前一直想要跑到黑龍潭來,林海文為了避免她接到血手印,所以都拒絕了,他也確實不想去招惹崔澄,不是一般人,就意味著麻煩可能會更大——其實林海文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守(身shēn)如玉,詩人也好,畫家也好,越是才華橫溢的,越是容易廣交露水的。尤其林海文還經營著一家如此規模巨大的娛樂公司,更是有近水樓臺先得月之便,可他偏偏相當守得住。
不少人都說祁卉是個有本事的,但祁卉自己知道,并不是她有本事,而是林海文自己這么選擇——所以在楚薇薇的事(情qíng)上,她的心(情qíng)格外復雜,林海文這樣的人,不動心則已,可一旦真的動心了?恐怕就無可挽回。
對林海文自己來說,他上一世是萬花叢中過的人,對這種事并沒有潔癖,只是對男人來說,當事業上的成就能夠提供無邊無際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時,往往感(情qíng)就成為了附庸——多也好,少也好,都不所謂。
只是一多的話,難免麻煩,而林海文這一世的(性性)子,是最怕麻煩,最不愿意麻煩的。
“噢,”林海文點點頭:“所以你就借著機會溜了進來?”
“……”什么叫溜了進來。
崔澄嘴角抽抽一下,瞥了一眼卞婉柔她們:“我要是沒來,可不就看不見林老板坐享齊人之福了?”
“怎么?你要不要見過幾位先進門的姐姐?”
惡人值50,來自京城崔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