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青強大的壓力下,卞婉柔脆弱的抵抗心理,簡直不堪一擊,也就是5秒的功夫,她就給了林海文肯定的答案——又是一個15萬,不過這一次錢由樂橙音樂出了。
“我這邊沒有錄音設備,要不把曲譜寄給你?”
“我今天就飛,明天過來拿,到你家么?”
“明天?你自己?”林海文倒不是驚訝,一首好歌的吸引力有多大,他是很理解的,別說從京城飛過來這么一點路,哪怕是漂洋過海,順帶千里送X,都沒什么奇怪的。主要是卞婉柔現在處于風頭浪尖的,決定抽空自己來取,多少有點讓他意外了,就算不放心,也應該是林青過來才對。
其實卞婉柔現在比林青要閑著,林青要忙的事情太多,還真抽不出時間來,她自己反而可以。
林海文是無所謂,誰來了都得帶上他的錢。
“成吧,那明天見。”
“嗯,好……哎對了,你給我打電話原來是有什么事么”
林海文拍了拍腦袋,把正事給忘了。就在電話里,把海藍心和鉆石廣告的事情給說了,“本來想要問問你還有林青,有沒有認識他們公司的人,聯系一下,畢竟是國內的鉆石企業,真讓他們錯過了,我也覺得不太好。”
“呃——”
“不過現在也不急,先顧著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哦!”
卞婉柔臉上不太自然地放下手機,林青這會已經手舞足蹈完了,剛才一直在催著讓林海文唱幾句,讓她確認一下水準,不過卞婉柔覺得不太好,就沒說。
一臉興奮的林青,看著卞婉柔這個表情還滿奇怪的,卞婉柔的就跟她說了,還問她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600萬?一條廣告詞?他是不是覺得賣鉆石的都是人傻錢多啊,還怕人家錯過了,放人家面前,會有人愿意要么?”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獅子太開口她是常常見到的,以前帶藝人的時候,碰到收新人寫的歌,開口30萬、50萬的,并不少——人人都覺得自己能寫出大紅特紅的歌,然后就以大紅特紅的標準要酬勞,這不是瘋了么?但是瘋到了林海文這個程度,她還真沒到過。
一條廣告詞,600萬!別說林青不認識海藍心的人,就算她能拐彎抹角找上人家,人家也會把她和林海文一起當瘋子。
“要也是明月幾時有這種級別的呢?”
“……不能吧?”
這邊掛了電話,林海文也沒有歇,直接給古詩觀止的古小海編輯又打了一個。
古小海和他的頂頭上司谷云盛,算是相當有種,詩刊那邊若有若無的攻擊,微博上洶涌的物議,他們倒一點沒放在心上——對他們來說,其實只要不是從別人那里抄襲就沒事,管它是代筆,還是別的什么情況,都不影響古詩觀止大紅一把的事實。
這一點從他們官方微博的一則簡短聲明就可以看得出。
“明月幾時有月下獨酌均為林海文先生原創,并獨家授權給本刊刊發的。我們已經注意到網上相關的討論,現要求各方刪除不實言論,停止侵害本刊和原作者的名譽。否則,本刊將使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正當合法權益。”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海文才會給古小海打這個電話。
“什么,新作品啊?敢發呀,為什么不敢,明月幾時有那樣的,你再來十首、一百首,我都敢發,就怕你寫不出來。”古小海驚喜的很。
一百首詩詞,林海文倒是寫得出來,但到那時候,古小海恐怕是真的不敢發了。
說定之后,林海文拿了稿紙出來,非常努力地端正寫下名字:獨上西樓‘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首詞只有短短三十五個字,但絕對是李后主無數詞作中的一座高峰,傳誦千年不衰,被譽為婉約詞派的開山鼻祖。林海文之所以選它,一個重要原因,當然是和明月幾時有一樣,這首詞也被改編成了鄧麗筠的歌曲,是由大作曲家劉家昌作曲,可以說是鄧麗筠的代表作之一。他樂得成全卞婉柔,畢竟看上去,這個女人還是很值得一交的,嗯,交情的交。
除此之外,他也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惡人值,自從坑爹的惡人谷,把他好不容易攢下的三萬惡人值變成了三條紅肚兜,他還沒能重新攢夠一萬點呢。
胡偉立的立場,無非是能寫出明月幾時有的人,寫月下獨酌就有些讓人驚嘆了,再加上,這個人還寫新婚之夜,小姑子賴在我們房間不肯走……以及我想和你在歲月里長醉這種文章,另外,還掌握了寫歌譜曲的技能……最最最后,他甚至只有十七歲,是一個高中生!
這確實有讓人懷疑的余地——當然,毫無證據就站出來潑臟水的,絕對就是另外一個性質的問題了。
這一次的獨上西樓,風格上就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如果說明月幾時有是遼闊豪邁的,月下獨酌是浪漫曼妙的,那么獨上西樓就稱得上婉轉哀怨,尤其一句“是離愁”,這完全是在給胡偉立送子彈了——林海文這輩子也沒有離開過他爸媽,哪來的離愁?還描摹的堪稱入木三分,纏綿刻骨。
子彈送上,胡偉立就會更加賣力地黑他,配合卞婉柔那邊的動作,惡人值還不是如潮水一般涌來?而他要付出的代價,就只是一個謠言,一個永遠無法證實的謠言,或許稱之為一個綿綿不絕的惡人值產生器也沒有問題,光想一想,林海文就覺得很爽了。
到時候兌換個“**梨花針”什么的出來,再給胡偉立來上一發,就更是爽的不行了。
“你一個人在房間里笑什么?”
林作棟從朋友家回來,看到了林海文的鞋,進他房間一看,就是這么一副“我中了500萬,然后高興地中風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