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姑娘是怎么弄的?怎么都不倒下去的?”梁雪削著一個蘋果,納悶的很。
梁雨挺鄙視地看他姐:“虧你也是一個老板了,要加強學習啊。這都看不出來?后頭有根繩子吊著的,那繩子啊都是透明的,叫什么威亞,知道不?那演電視劇的,武俠片,都是靠這個的。”
梁雪跟看白癡一樣看梁雨:“我把你吊起來,你能做出那些動作來?九十度了,都倒不了,那是吊根繩子就能行的?還加強學習,你這點水準,連童童塊比不上了。是不是啊?童童。”
把削好皮的蘋果切開,把沒核的那塊給了童童,童童一邊啃一邊點頭。
“臭小子,半塊蘋果就把你老子賣了。”
童童現在是屬于最不怕他老子的時候,能治住梁雨的,這里太多了,他哥他姐他媽,誰都能收拾他。小日天聰明著呢,自從到了京城,就一點也沒賣他老子的面子。不過過完年他是個什么下場,那就不知道了。
“下面有塊盤子,固定在底臺上的,盤子上安裝了一個支架,把她們的腿都包在里頭,有一個使力的支點,所以上半身就能夠做出那些違反常識的動作了。”林海文給他們科普。
不過林家以外,微博上,還有在看中河臺春晚的家家戶戶,在節目進行過程中,光顧著被震撼驚嘆到了,現在節目過去了,就開始思考。
怎么回事?
怎么才能出現那么非自然的情形?
梁雪這樣不懂的,跟梁雨那樣自認為自己懂的,在網上也是很大的兩坨人。
“不懂哎,大神這個節目,怎么弄的?神了哎。”
“神什么啊?就是后頭吊著唄,為啥看不見知道么?那就是現在舞美技術的牛逼之處了,威亞是透明的,通過技術處理,就能把它完全隱藏掉,我們這些看電視的根本就看不見了,你要是坐在現場,就很有可能看見了。”
“樓上裝的跟真的似的。”
“我這都是電視臺的朋友跟我說的,最煩你這種人了,自己不懂,還不愿意聽別人家說的實情。感情你不懂的東西,全世界都不允許懂啊?什么人啊。”
“……你什么電視臺的朋友,我就是中河臺的,這個節目從彩排到表演,我都跟了,現在我就在演播廳現場看著呢,你說說,是你懂還是我懂啊?”
裝叉遇到叉,這是人生最悲慘的事情之一了,說是威亞的那位,默默的匿了。
不過中河臺工作人員出沒,還是迅速吸引了一波吃瓜群眾的。
“哎哎哎,真的是中河臺的?那他是怎么弄的呀?”
“有人猜是在下面把鞋子旱在了臺子上,是不是真的?”
“真牛啊,突然好想去洛城石窟看看,感覺被大神一開發,那里頭都神秘起來了。”
春晚都播了,中河臺的保密禁令自然而然解除了,這位員工也挺嘚瑟地從頭到尾,把怎么固定的,怎么操作的,升降臺怎么改裝的都給說了,下面哇哇哇的驚嘆聲,讓他滿足感大盛。
中河春晚本來就在熱搜榜上,被《飛天舞》一沖,討論量暴漲,迅速上到第一名,但是也沒有待很久,很快又被《飛天舞》給擠了下來。連帶著春晚話題,狗年春晚等等,下面也都是一片中河春晚飛天舞的討論。
央視的只能說心塞了。
毫無疑問,大量的實時討論,幫助中河春晚在收視率上一騎絕塵,再創新高,峰值甚至超過了6,這一份額已經幾乎是衛視春晚沒有過的紀錄了,離央視多臺并機直播,地方臺轉播,國際臺轉播加起來的30左右,差的很多,但是單臺收視率大概也就僅次于央視一套和央視三套了。甚至雞年春晚,央視三套的收視率是8.3,差的幅度已經不多。
一個輝煌的戰績。
顧海燕在晚會一結束,就打電話過來報喜,可惜,林海文已經關機了。飛天舞出來,電話肯定是不少的,他索性就把那部公開的私人手機給關了。直到大大的早上11點多,他從被窩里被梁雪挖出來,才打開了手機,果然,未接來電將近123個,顧海燕這些有名有姓的就不說了,大多數肯定是各方媒體記者。
半死不活地在癱在沙發上,刷一下新聞。
“殘藝團團長殷麗表示,《飛天舞》是殘藝團和敦煌娛樂電影制作中心合作的第二個大型項目,效果非常好,表演也非常成功。”
“中河臺宣傳處郵件回復本報:飛天舞是取材于中河省洛城石窟的,結合了傳統文化概念、現代聲光技術以及音樂、舞蹈等藝術形式而成的新型的舞蹈節目,是由中河臺進行市場化合作以來,再次取得的成功碩果。中河臺感謝華國殘藝團的表演藝術家,以及制作方敦煌娛樂的精彩創作。”
“飛天舞華麗綻放,林海文暨《千手觀音》后再獲成功。敦煌娛樂公共關系部門負責人表示,公司將矢志不渝地為觀眾制作更好的,更具創新性的文化產品,力求讓大家在欣賞美、感受美的同時,也能夠從中領略到華國傳統文化的精髓……精神文明……社會義務……人民所需就是我們所想……觀眾所想就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看到最后這條,林海文都笑清醒了,他吩咐下去的話,是“央視一般怎么說,我們就怎么說,什么繼承、開創,發揚,堅持,調子盡量往高了拉”。顯然,公司的人是嚴格按照他的吩咐辦事的。
把敦煌娛樂改成央視,一點也不違和。
林海文看了看,準備開始選擇幾個回電話,顧海燕那里還是要回過去的。京城于廣振、海城衛視那邊的林明山——當初還給林海文面子,到中戲跟戲管系的師生們交流過的,這也是要給面子的。
不過他第一個電話還沒打出去,電話就響了起來。
譚云秋?
“秋姐?給您拜個早年啊。”
“海文啊,我有點事跟你說,”譚云秋聲音挺嚴肅的:“前天央視春晚不是最后一次彩排么?他們還聯系了我,我拒絕掉之后,聽那邊人的意思,好像是他們已經有了你那幾首歌的節目。我想了一天,感覺應該就是這個意思。是不是歌舞團那邊,有人松口了?你答應了?”
林海文臉色冷了下來,歌舞團那邊除了趙文燦給打了電話,其她三位,都沒有動靜。
“行,我問問啊,謝謝你秋姐。”
“成,我就跟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