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成5?”
“把房子賣給我。”
“4成6?”
“房子!”
“5成!這是我的極限了。”
“好啊。”
凌鳴大松了一口氣,他請到的那位大師,那可是真的大師,不少達官顯貴的座上之賓,不是說笑的的:“那你把燒造術給我,我給你簽一個合同。”
“行啊,我讓人把東西送過來,你讓人——”
“我讓人弄合同送過來,這東西我熟。”
“不是啊,”林海文搖搖頭:“你讓人把房產證送來啊。”
“什么房產證。”
“你的房子啊,把房子賣給我啊。”
“……”凌鳴張張嘴,“那你剛才說什么好啊好啊的?”
“你要多給我股份,我為什么不說好啊?搞笑了,我又不是傻子。”林海文一臉的你腦子有點問題哦。
凌鳴也是一口老血:“房子不能賣。”
“我說你辦個陶瓷博物館,究竟為什么要地脈龍眼啊?你又不是修仙去了。”
“哼,說你不懂吧。陶瓷就是土性的,只有地脈龍眼才能滋潤它們的內涵,讓它們永葆光澤,而且越來越美。你知道為什么只有陶瓷在土里埋藏無數年都不會影響它的美么?幾千年前的彩陶,瓷器,挖出來,照樣光鮮亮麗。”
“因為它就是土做的呀。”
“就是這個道理,”凌鳴一拍桌子:“所以一定要把它們放在地脈龍眼上。”
林海文默默不語,你說的太有道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拯救你的腦殘了。所以林海文默默地認輸:“這樣好不好?我們簽合同規定,等你要辦陶瓷博物館的時候呢,我就把記載鈞窯燒造術的瓷板交給你的博物館長期展覽,怎么樣?”
“鈞窯?”
“不錯,這種燒造術就叫鈞窯,那塊瓷板,可能是唯一存世的鈞窯成品,非常之精美,流光溢彩,紅里透紫,紫里藏青,青中寓白,白含點墨,堪稱是釉具五色,艷麗絕倫。”林海文沒說謊,這份燒造術確實是記載在一塊背誦鈞窯瓷板上,這塊板子上的釉色,可能是鈞窯之最了。
凌鳴跟看傻子一樣,點了點桌子上那些照片:“那這些是什么?你去古代拍下來的?”
“并非如此,這些東西本來也是存世的,不過為了讓我的瓷板成為此世唯一,我就把它們都砸了,研磨成粉,倒進河里去了。”
“你,你說什么?你把一種沒有任何記錄的,這么驚艷絕倫的,甚至可能是當世僅存的幾件瓷器給毀了?”凌鳴看那個樣子,簡直是要撲上來掐死他了:“我不信!”
林海文一送肩膀:“信不信隨你,你要是不把房子賣給我,我就把這塊僅剩的,記錄著鈞窯燒造術的瓷板,也給磨了,給我們家小黃補鈣!”
“我要掐死你。”
“賣不賣?”
“……”凌鳴深呼吸,深呼吸:一閉眼,告別了自己的地脈龍眼:“10萬一平。”
“8萬!”
你居然還跟我討價還價?你拿出這么驚世駭俗的東西,就為了一套房子,已經很神經病了,好不好?結果現在你居然因為10萬還是8萬一平跟我討價還價?你是腦子有問題么?你是腦溝堵了么?
凌鳴已經有點脫力了:“好吧。”
成交!
動作飛快,入股合同、房產轉讓,大家都不是凡人,兩天辦完。最后是林海文跟凌鳴一人一半,誰也不能亂做決定——根據工作室章程,必須要超過(不含)50的股份,才能決定公司的事情,等于是必須倆人同時同意,不然啥也不能干。林海文為了10個點的股份,付出1000萬,給工作室當流動資金。畢竟要燒造一種新瓷,也是需要很多錢的。
“等我燒出來,你能不能從那里面拿一樣出來,打個名氣?古瓷和新瓷,價格是兩碼事的。”
“我說了,都磨成粉了。”
“……不會是真的吧?”凌鳴有點茫,這么殺千刀的事情,真的是林海文做得出來的么?
“這樣吧,你去燒吧,我盡量再看看。”
“你是不是找到了窯口?你一個人挖的?你不怕犯法么?”凌鳴眉毛豎起來了:“你趕緊告訴我,我找人去挖。”
“你不怕犯法么?”林海文一翻白眼:“我哪有空去挖地,有那個功夫我寫個劇本就夠賺的了。其實吧,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奇人,他說來自南海仙島,留給我一些東西,其中就有這些鈞窯和那塊瓷板。所以到底還有沒有剩下的,等我再去找找。”
“他是給你留了一個倉庫么?”
“差不多吧。”
“在臨川?”
“不不不,不在三界內,不在五行中,在……地脈龍屁股那里,哈哈哈哈哈。”
惡人值100,來自京城市凌鳴。
凌鳴最后捧著那塊價值連城的瓷板走了,消息一點也不敢放開,他的守拙陶瓷工作室,在京郊,地方很大,有自己的電爐和磚窯,是個很專業的工作室,當然了,也是個富二代的專用工作室,不從成本考慮,只從完美度考慮。
一回去,他就養了三只惡犬,招了六個保鏢,然后就投身鈞窯的燒造中去了。
林海文也不去管他,能不能換到一件鈞窯成器,這也是要看命的,他畢竟得到過《帝王出行圖》和教授印這種,得到一兩件鈞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兌換轉盤升級之后,每次刷新少則三五,多則七八,機會大大增加了。
離凌鳴燒出東西來,起碼得幾個月,時間還有很多寬裕。
去法國參加高美320年展之前,林海文終于把白冰玉喊了出來,遞給她一個小瓷瓶:“這里頭就是神藥,三無產品,吃不吃就看你自己了。”
“吃下去就能好?”
林海文把握十足地點頭:“唯一一點,不能說是我給你藥的。”
“好。”白冰玉其實很相信林海文,畢竟,她是真正見識過那塊蒙眼布的神奇的。
林海文看她珍而重之地把瓷瓶收了起來:“怎么?還要齋戒沐浴再吃啊?”
“不是啊,我得先跟凌紀離婚啊,萬一我瘦下來美的不可方物,他纏著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