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下刀很快,轉眼間就已經將這塊昂貴的玻璃種翡翠玉料切割成了三四塊,其中最大的一塊是他留著雕琢玉觀音的。
這是夏若飛經過反復計算之后得出的最佳方案,盡量保持玉觀音的個頭最大,同時也不浪費剩下的邊角料。
那兩三塊切割下來的玉料夏若飛剛好還能將它們制作成幾片玉葉。
他如今刻畫護身符文的成功率已經非常高了,也是時候給凌清雪、林巧、虎子母親等自己最親近的人準備一些護身玉符了。
夏若飛換了一把刻刀,然后將最大的那塊翡翠玉料拿起來,深吸一口氣之后就毫不猶豫地落下了第一刀。
剛才他已經經過了精密的測算,而那個觀音觀想圖也已經牢牢印在他的腦海里了,所以從哪個角度下刀,要怎么雕琢其實心里早已經有了絕對把握。
在強大精神力的輔助之下,夏若飛每一刀都非常精準,就像是用精密儀器測量過的一樣。
很快,玉屑紛飛中,一個玉觀音的雛形就漸漸出現了。
他的雕琢的過程中還不斷地換用不同規格的刻刀,但是每一刀都是信心十足,沒有絲毫的猶豫,整個雕刻的速度相當之快。
如果是其他的玉器雕琢師傅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跌破眼鏡的。
傳統的玉器雕琢工藝,都是慢工出細活。
在動手之前也需要測算很久,有時候還需要用筆畫上一些輔助線。
真正開始雕琢之后,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每一刀下去都要斟酌很久。
寧可少一分,也不能多半分。
因為雕刻不夠到位還可以修改,一旦多削掉一點點,那就再也補不回去了。
尤其是這種昂貴的高品質翡翠,在雕琢的時候都是相當謹慎的。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雕琢出來的作品往往帶著很濃的匠氣——反復修改出來的跟一氣呵成完成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別來。
夏若飛這種雕琢方式,是需要非常強大的精神力輔助,來確保準確性的,一般人就算是知道了也學不去。
這也是夏若飛雕琢出來的作品帶著一絲渾然天成的自然韻味的重要原因。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也是不能忽視的。
他之前雕琢玉葉,原型其實就是他早期無數次觀摩的靈心樹的葉子,整棵靈心樹都帶著一絲大道韻味,每一片葉子也無不道味盎然,以此為模板雕琢出來的玉葉,自然而然也不帶一絲煙火氣了。
這回夏若飛雕琢的玉觀音,采用的模板卻是人字玉符中保存的一幅珍貴觀想圖,同樣也不是凡品。
隨著夏若飛手中的刻刀飛舞,那個玉觀音也漸漸地在他手中成型。
夏若飛落下最后一刀之后,才從那種極度專注的狀態中離開,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拿起那個已經完成的玉觀音,重重地吹了一口氣。
玉觀音上面殘留的一些玉屑全部被吹走之后,終于露出了真容。
玉觀音儀態雍容,臉上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神色,一只手托著凈瓶,瓶中還有一根楊柳枝。
整個玉觀音栩栩如生,連衣帶裙裾等一些細節全都非常的逼真,同樣也散發出了一絲淡淡的大道韻味。
夏若飛欣賞了一會兒,十分滿意地將這個玉觀音放了下來。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又喝了幾口靈心花花瓣溶液恢復了一下精神力——這樣的雕琢對他精神力的消耗還是挺大的。
在靈氣濃郁的靈圖空間中,夏若飛很快就滿血復活。
他回到了靈潭邊盤腿坐下,神色一肅,拿起了那個玉觀音。
接下來就是要刻畫聚靈陣符了。
夏若飛這段時間已經將這個聚靈陣符練習得十分熟練了,也曾經嘗試過使用玉質載體來刻畫符文,成功率還算是不錯的。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如此珍貴的玻璃種翡翠玉觀音來進行符文的刻畫。
不過夏若飛也沒有什么緊張的感覺。
一方面是之前練習的時候成功率都挺高,另外以他現在的精神力修為,即便是出現了失敗的情況也能很好控制,大不了就是這塊玉觀音無法再承載符文,倒不至于出現碎裂的情況。
即便是沒有辦法再刻畫進去符文,這塊玉觀音本身的價值也是極高的,自己花的幾百萬也不會打了水漂。
而且他還有幾塊備用的玉料,用來雕琢玉葉是綽綽有余的,一旦這個玉觀音刻畫失敗了,其中大塊一點的備用玉料還是可以用來雕琢成玉觀音的,只不過尺寸沒有這么大罷了。
正是因為這樣放松的心態,夏若飛刻畫聚靈陣符文的過程也是相當的順利,甚至感覺比之前練習的時候還要好,他自己都沒有刻意去想成功或者失敗,不知不覺就一氣呵成地刻畫完畢了。
直到最后一道符文成功刻畫進玉觀音中,夏若飛才驀然察覺,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
這個玉觀音從外觀上看跟剛才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有修煉精神力的高手在這里,就立刻可以察覺到內部有無數條肉眼無法看到的復雜線條,其中隱隱有靈氣流轉。
這靈圖空間中的靈氣本來就十分濃郁,所以玉觀音很快就吸收了不少靈氣,看起來似乎更加的靈動了。
這還是沒有滴血認主的情況下,一旦吸收了宋老的一滴血液之后,他隨身佩戴這塊玉觀音,那就會源源不斷地吸收靈氣,不知不覺中對他的身體進行滋養,好處是五根十根百年野山參都比不上的。
老年人的身體虛弱,中醫中有虛不受補的說法,像野山人參這種大補的藥物,用來吊命自然是不二之選,但用來補身子卻顯得藥性太猛了。
而玉觀音則完全沒有這種弊端,它對身體的滋養都是不知不覺間進行的,整個過程十分溫和,即便是受到滋養的人本身也不容易察覺出來。
夏若飛把玩了一會兒玉觀音之后,才滿意地將它收了起來。
他感覺今天狀態非常不錯,干脆一鼓作氣準備把剛才備用的幾塊玉料也都雕琢出來。
反正在元初境中有三十倍時間流速,他的時間非常充裕。
玉觀音已經雕琢成功了,所以剩下的玉料夏若飛決定全部用來雕琢玉葉。
他早已在心里打過腹稿了,所以拿起一把刻刀毫不猶豫地將剩下地幾塊玉料也全部分解成了小塊。
如果馬志明看到夏若飛將價值幾百萬的玻璃種翡翠玉料切割成了這樣的一小塊一小塊,一定會心疼死的。
這種珍貴的翡翠,自然是越大越值錢。
正常情況下,那一整塊玉料可以掏出好幾副手鐲,剩余的邊角料還可以做成戒面之類的,總之是要將利用率最大化的。
不過夏若飛自然不會考慮那么多,他也不在乎花的幾百萬塊錢。
玉葉的雕琢比玉觀音要簡單許多,一會兒工夫夏若飛就將所有的玉料都全部雕琢成了栩栩如生的玉葉。
一共有7片。
然后夏若飛稍事休息,就繼續開始在這7片玉葉中分別刻入護身符問。
玉葉的尺寸比玉觀音小了很多,刻畫聚靈陣符這種更為復雜的符文是不夠的,而且夏若飛覺得親人們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相對簡單的護身符文倒是最合適的。
刻畫護身符文,對夏若飛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他幾乎沒有任何停歇,很快就將7片玉葉全都刻入了護身符文,沒有一次失敗的,成功率百分之一百。
做完這一切之后,夏若飛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饒是他精神力十分強大,在完成了這么高強度的工作之后,也不禁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不過他在找來幾個盒子將玉葉和玉觀音都收好之后,很快就心念一動離開空間回到了外界。
畢竟是在酒店里面,夏若飛也擔心有人意外闖入,所以在做完事情之后一刻也沒有耽擱就離開了靈圖空間。
回到房間之后,夏若飛立刻就將靈圖畫卷收入了掌心中。
然后他才坐下來點上一根煙,稍事休息。
因為靈圖空間中有三十倍的時間流速,所以實際上在外界也才過去一小會兒。
夏若飛休息了一會兒,看距離中午吃飯時間還早,干脆給唐奕天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一家正在逛故宮之后,就直接離開酒店,打了個車直奔故宮博物院。
故宮的范圍十分廣闊,如果全部參觀下來一整天都未必夠用,唐奕天他們今天的計劃本來就是在故宮游覽,明天去登八達嶺長城。
所以夏若飛很快就買了門票,到故宮里面與唐奕天一家匯合。
唐昊然本來以為師父今天上午都沒空了,還有些悶悶不樂,但是看到夏若飛忙完事情之后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也是十分的高興,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許多。
現在公司的品牌代言人事情已經解決,后續具體工作有馮婧負責,夏若飛也十分放心;明天宋老的生日禮物也已經準備好了,所以夏若飛現在是一身輕松。
他陪著唐奕天一家在故宮游覽了一天,第二天又跟他們一起去了八達嶺長城。
小昊然終于也當了一回“好漢”。
因為晚上要到宋老家赴宴,所以夏若飛他們中午在八達嶺下簡單地吃了點兒午飯就返回了酒店。
他回房間沖了個澡,躺下睡了會兒覺,四點來鐘的時候宋睿就來到了酒店。
接到電話后,夏若飛立刻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然后將那個玉觀音放進一個紙盒里面,塞進了包里。
一出電梯,夏若飛就看到了宋睿。
這家伙正坐在待客沙發上,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東張西望的,尤其是身材不錯的女孩進出時,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若飛不禁感覺有些好笑,朝著宋睿揮了揮手,叫道:“宋睿!”
“若飛!”宋睿立刻站起身來,笑嘻嘻地說道,“現在果然是老板派頭啊!出差都住希爾頓了!”
夏若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說道:“我要是在京城有一座大宅子,才不會住酒店呢!”
宋睿苦著臉說道:“那可不是我的宅子……我跟你說,我寧可住酒店,在家里住太不自由了,而且我們家老爺子你也知道的,整天都板著個臉,好像我欠他幾千萬似的……”
“誰說的?宋老挺和藹的呀!”夏若飛笑著說道。
“那是對你和藹!”宋睿說道,“我們這些小字輩就沒有不怕爺爺的……在家里真是度日如年啊!想要出去嗨皮一下都不行!不說了不說了,都是淚啊……走吧!爺爺已經在家等你了!”
宋睿帶著夏若飛走出酒店,他帶來的一輛紅旗轎車就停在酒店門口,一位皮膚黝黑、面色冷峻的少校軍官筆挺地站在車旁。
宋睿介紹道:“若飛,這是組織上給爺爺新配的警衛參謀陳鋼!陳哥,這位就是爺爺今天要見的客人夏若飛。”
陳鋼朝著夏若飛微微點頭說道:“夏先生好!請上車!”
“麻煩你了陳哥!”夏若飛微笑著說道。
他對軍人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這個陳鋼雖然不茍言笑,但是身上那種濃郁的軍人氣質就讓夏若飛生出了幾分好感,他也知道這是搞警衛工作的人常年養成的習慣,所以倒也并不覺得有專輯受到了怠慢。
夏若飛注意到這輛紅旗轎車是掛著白色的軍牌的,上車之后忍不住問道:“宋睿,這……該不會是宋老的專車吧?”
宋睿笑嘻嘻地說道:“嚴格來說也不算,這是一輛備用車,不過規格是跟專車一樣的,特制的防爆版哦!也就是為了接你,我們平時想要動一動這輛車,爺爺都要吹胡子瞪眼的!”
其實夏若飛上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輛紅旗車那厚重的車門,經驗豐富的夏若飛一看就知道這輛車配備了最頂級的防彈裝甲。
他的心中也不禁一陣感動,宋老對他的確是另眼相待啊!
接著夏若飛又心中一動,問道:“對了,宋老之前的警衛參謀徐武呢?”
宋老病重期間,夏若飛給他治病在山里住了一段時間,也跟他身邊的警衛參謀徐武混得很熟,所以見到宋老身邊的貼身警衛換成了陳鋼,也忍不住關心了一下。
宋睿笑嘻嘻地說道:“徐哥高升了,到警衛二團當參謀長去了,二團的駐地就在大興那邊,有空可以去找他玩啊!”
“行啊!”夏若飛笑著說道。
兩人聊天間,陳鋼已經駕車穩穩地行駛在了京城的路上,車子在車水馬龍中靈活穿梭,漸漸地遠離了市區,來到了京西的一座小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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