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得樓來,凌嘯天正獨自站在大魚缸前欣賞那對極品血紅龍,見到兩人,凌嘯天微微一笑,招呼夏若飛去沙發那邊坐。
凌清雪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沒有跟凌嘯天對視。
夏若飛倒是心理素質強大,絲毫沒有因為剛剛睡了人家女兒就表現出一點兒不自然。
兩人坐下之后,凌清雪又自覺地去給兩人泡茶。
而凌嘯天則跟夏若飛說起了酒廠的事情。
他已經給酒廠那邊的管理團隊下了命令,那邊把新廠房建設和新設備采購的事情都先放下,集中全部力量做好存酒改良的事情。
采購部門已經著手購買大酒壇,最快的一批大約三十噸酒會在兩天后準備好,然后最遲一周時間,就會將全部九十噸左右的存酒全部送到夏若飛的倉庫。
夏若飛當即把自己租用的那個倉庫的地址給了凌嘯天,表示這一周自己都會在三山市,運酒過去的時候隨時跟他聯系就可以了。
兩人隨后又簡單商量了一下定價的策略。
改良周期為一個月的醉八仙500ml裝的一瓶定價150左右,比現在賣的精裝醉八仙還要略貴一些,不過夏若飛和凌嘯天都非常有底氣,相信即便是這個價格,也依然會很快供不應求的。
而他們商定大致分為四個檔次,除了面向大眾的改良周期一個月的醉八仙之外,還有三個月、五個月以及一年期三個檔次。
改良周期三個月的醉八仙初步定價588、五個月的888,而一年的夏若飛提出定價8888一瓶。
一年期的醉八仙產量會很少,他們初步商定就是每個月一壇五百斤,一年之后才開始銷售,也就是說每個月限量供應五百瓶。
凌嘯天在聽到夏若飛定的這個價格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畢竟現在茅臺五糧液這類所謂的國酒,也鮮有定價這么高的品類,而且現在大環境跟以前不一樣了,說白了就是公款吃喝的少了很多,他擔心這個價格公布出去,會無人問津。
但夏若飛卻信心滿滿。
一年的改良周期,按照時間流速的差異算,那可是三十年了。
三十年陳釀賣這個價格很貴嗎?
況且這三十年時間,那些酒可都是在靈氣極其濃郁的環境中存放著的,再加上混入少量稀釋過的靈心花花瓣溶液,就連夏若飛自己都難以想象,外界一年之后這些酒打開之后,會是何等的香醇。
況且夏若飛的目標客戶根本就不是公務員,這樣的酒就算是公款吃喝也不敢輕易消費的,他瞄準的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商界大佬,這些人錢多到花不完,而且花自己的錢,只要東西好,花得再多也不怕有人舉報。
無論是做農場,還是投資酒廠,夏若飛始終定位都是做精品。
這醉八仙酒的確會有很可觀的收益前景,但夏若飛更看重的是口碑,三十年陳釀的醉八仙,就是建立口碑的最好產品。
只要這三十年陳釀醉八仙上市,夏若飛相信很快就能讓那些商界精英大佬們趨之若鶩,而到時候只要一了解,就知道這醉八仙是采用了桃源公司的技術,無形中就是一種品牌形象的提升。
包括做農場也是一樣,現在農場每個月能給夏若飛帶來幾十萬的收益,將來全負荷運轉之后,最多也就百來萬塊錢一個月,這對現在的夏若飛來說并不算什么。
可是桃源蔬菜的名聲如今已經在三山市范圍內打響了。
跟馬家的合作也在展開,將來在港島以及馬家經營的酒樓所在的地方,桃源蔬菜的名頭會越來越響亮。
包括澳洲推廣桃源蔬菜也是如此。
夏若飛就是要慢慢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桃源公司出品的,全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精品。
這樣的既有印象,對他將來跨領域發展,以及進入更高端的食材、藥材等行業,是非常有幫助的。
當然,他今天和凌嘯天商定的這個定價策略只是初步的,是個大方向,具體的是要交給專業的團隊去研究論證的。
包括具體的定價、報批、每個檔次白酒的命名、宣傳方案等等,這些具體事宜夏若飛自然不會事必躬親。
兩人又閑聊著把酒廠的一些事情敲定,凌清雪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父親和自己的愛郎討論,目光落在夏若飛的身上時,她的眼中都會流露出一股溫柔和幸福。
直到保姆陳媽把晚飯準備好,兩人才停止談話,大家一起到餐廳吃飯。
夏若飛帶來的兩瓶醉八仙自然是不可能“幸免”的,凌嘯天和夏若飛兩個人一人管一瓶,把它們喝得是一滴不剩。
這兩瓶醉八仙都是加了靈心花花瓣溶液的精品——給未來丈人喝的,夏若飛自然不敢拿次的東西出來。
凌嘯天喝得十分過癮,他聽夏若飛說改良周期一年的醉八仙會比今天這酒還要好,頓時對夏若飛提議的8888元一瓶的定價信心大增。
凌嘯天今天心情非常好,平時一斤的白酒對他來說并不算太多,但今天居然還喝得有一些醉了,說話也有點大舌頭,不時地拍著夏若飛的肩膀,十分親熱,差點都跟他稱兄道弟了。
夏若飛連忙提議大家酒足飯飽各回各家——不然凌嘯天再拍著他肩膀叫他“兄弟”那就尷尬了。
難道說自己和“侄女兒”在她閨房里顛鸞倒鳳了一個下午?
由于夏若飛喝了酒,凌嘯天本來想留夏若飛住一晚的,不過夏若飛還是堅持要回農場去。
他是擔心自己晚上把持不住自己,跑去凌清雪房間偷香竊玉,凌嘯天的臥室也在二樓,上了年紀的人還經常會起夜,這要被發現了可就更尷尬了。
見夏若飛堅持,凌嘯天也沒有強留,直接打電話讓自己司機開車過來送夏若飛回農場,至于夏若飛的騎士十五世越野車,就先留在凌嘯天別墅這邊了。
第三天,凌嘯天就給夏若飛打電話,說酒廠那邊第一批三十噸酒已經裝好車,準備送到倉庫去了。
于是夏若飛也收拾了一下,開車離開農場,直奔自己租來的那個倉庫。
他到倉庫等了一小會兒,凌嘯天就親自帶車趕到了農場——第一次送酒過來,凌嘯天也是非常重視。
三十噸的酒,足足來了五輛十輪大卡車——主要是這些酒壇不能摞在一起,否則不怕超載的話,一輛貨車就足夠了。
跟著大卡車一起的,還有一輛小型吊車和一輛那種液壓的小叉車,顯然是專門為了把大酒壇從貨車上卸下來準備的。
實際上夏若飛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一百多壇酒直接收到空間里,只是靈圖畫卷的存在是最高機密,所以這些環節麻煩一些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好在除了這次連續一周左右陸續送酒來之外,以后正常化了,一個月頂多也就一次,而且運了新酒來,還可以順便把“改良”過的酒運回去,不會讓車子空跑。
有一輛卡車里裝了一百多個那種便于叉車操作的底部雙層的木架。
工人將酒壇捆扎好,吊車把酒壇從貨車廂里吊下來,穩穩地放在地面的木架上,然后工人就開著叉車過來舉起大酒壇,幾個工人在一旁保護著慢慢地開進倉庫里。
凌嘯天一邊指揮著工人卸車,一邊對夏若飛說道:“若飛,這輛叉車就留在你倉庫里,以后裝卸車,還有你們如果要把這些酒運到其他地方去改良加工也方便。”
夏若飛笑著點頭說道:“好的,還是凌叔叔想得周到。”
凌嘯天哈哈一笑,拍了拍夏若飛的肩膀說道:“若飛,酒我已經運過來了,以后酒廠能不能一炮走紅,就看你的啦!”
“放心吧凌叔叔!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夏若飛自信滿滿地說道。
一百多壇酒足足卸了一個多小時才全部被轉運到倉庫里去。
凌嘯天親自帶著夏若飛來到一個大酒壇旁邊,說道:“若飛,這壇酒用來改良加工成8888一瓶的那種,酒壇的樣式跟其他的不一樣,你不要弄錯了啊!”
夏若飛看了看,這酒壇的陶瓷釉色比其他酒壇要深一些,最醒目的是還有兩個騰龍狀的浮雕,跟其他酒壇有明顯的區分,而且他還發現酒壇上還貼了批次、日期的標識。
于是他笑了笑說道:“沒問題!凌叔叔,這樣的酒每個月送一次過來,一年之后咱們每個月就可以向市場限量供應五百瓶頂級醉八仙了。這壇酒我今天就開始處理,其他的就等這一批90噸酒全部到位之后再一起處理。”
“好好好!”凌嘯天嘿嘿笑著說道,“五百瓶足夠了,好東西都是限量供應的,太多了反而顯得沒檔次了!”
凌嘯天帶著工人們離開了倉庫之后,夏若飛就把倉庫門鎖上,幾個透氣窗的窗簾也都緊緊地拉上,然后才走到那壇酒面前,心念一動將它收入了原空間當中。
接著夏若飛就出去把倉庫門鎖死,然后驅車返回農場。
皮卡車剛剛開上繞城快速路,他放在駕駛臺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夏若飛一手握住方向盤,一只手伸過去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鹿悠打過來的。
他丟下手機,一邊拿出藍牙耳機往耳朵上戴,一邊自言自語道:“這丫頭找我干什么?不會又是什么花兒生病了吧?”
夏若飛按下耳機上的接聽鍵,懶洋洋地說道:“鹿大小姐,找我什么事兒啊?”
鹿悠脆生生地說道:“夏若飛,那個黑面膜給我也搞點兒唄……”
夏若飛一頭霧水道:“什么黑面膜?”
“就是那個什么……玉……玉花糕?”
夏若飛不禁一陣無語:“玉花糕?我還桂花糕呢!鹿大小姐,你到底在說什么呀?”
鹿悠也有些急了:“就是你給清雪姐的那種面膜啊!”
夏若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鹿悠說的居然是玉肌膏,他忍不住叫道:“我去……那叫玉肌膏好嗎?不過這并不重要,我感興趣的是……你怎么會知道玉肌膏的?”
“當然是清雪姐告訴我的啊!”鹿悠說道,“你別問這么多了嘛……那面膜我也想要,你就幫我搞點兒嘛!行不行你給句話!”
夏若飛笑嘻嘻地說道:“那是夏若飛女朋友專用面膜,哪兒能隨便給別人呢?”
“不要這么小氣嘛……”鹿悠說道,“大不了我給錢!你說吧,那面膜多少錢一份?”
夏若飛語氣頓時變得有些冷淡,說道:“不好意思,鹿大小姐,我好像暫時并不差錢呢……”
其實他剛才只是逗逗鹿悠的,既然鹿悠都知道了玉肌膏的存在,而且還開了這個口,送她一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制作玉肌膏的中藥也不算太貴重。
但鹿悠好像公主病還挺重,夏若飛一拒絕她就提出花錢買,卻讓夏若飛心中隱隱產生了一絲不快。
電話那頭的鹿悠也察覺到了夏若飛的情緒,如果以她以前的脾氣,說不定早就掛電話了——她鹿大小姐什么時候這么開口求過人?你居然還這么拽?
可是在夏若飛語氣突然變得冷淡的時候,鹿悠心里莫名地一陣慌亂,她輕輕地咬了咬牙,軟聲軟語地說道:“夏若飛,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這話出口,不但夏若飛有些詫異,就連鹿悠自己似乎都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她自己的嘴巴,她的臉莫名地紅了一下,隨即就在心里對自己說道:一定是我太想要那面膜了,大丈夫……不,大小姐能屈能伸……
這邊夏若飛本來也沒有真生氣,鹿悠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他除了有那么一絲不適應之外,心中的一點小小不快也消失了。
他笑呵呵地說道:“鹿大小姐,這面膜本來就是我手工制作的,給你做一些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
“告訴我你怎么知道這玉肌膏的?”夏若飛說道,“清雪跟你經常有聯系嗎?她為什么會突然跟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