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老千?”
陳景冷厲的目光一掃,然后張狂地望著在場所有人,咄咄逼人地大聲叫道:“有證據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們誹謗啊!這不就是色子數量多了一些嘛!可沒有人規定不能把色子搖碎一顆吧?哈哈哈!”
陳景得意非凡,崔始元把其中一顆色子撞成兩半,這就多了一點,無疑,這已經比最大的18點還多一點,他相信這位風少就是運氣逆天搖出18點,也是輸!
想到這里,他目光玩味地望著林輕衣:“南宮風,你不是四大家族的傳人嗎?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黃家主一拍手掌:“對!陳景說的對!”
“把三顆色子搖成四顆,這是多么有創意啊!”
陳景后面的人,和一些押了崔始元的紛紛開始附和,拍馬溜須。
“既然這樣,何必多此一舉呢?直接動手強搶不就是了?”
趙紫晴不甘示弱地說道。
陳景目光中帶著一種莫名的神采,在趙紫晴身上逡巡:“你身材不錯,以前我就想下手,可惜沒有機會,不過,今天過后,我要你當我的玩物!”
“你!”
趙紫晴氣得臉色發白。
她身后的趙家人卻還反倒說道:“陳少年輕有為,紫晴,你有希望攀上陳少,那是你的福分!”
顯然,趙家有人想要犧牲趙紫晴攀上陳九陵的高枝,這樣說不定能夠保全趙家。
柳煙看到這一幕,不由冷哼道:“無恥之尤!”
在所有人都抗議時,只有林輕衣端坐在椅子上,望著當裁判的陳九陵語氣異常平靜地說道:“這符合規則么?”
陳九陵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這個‘南宮風’這么平靜。
不過,他覺得這年輕人也翻不起什么浪來,于是笑道:“當然!”
林輕衣聽完陳九陵的話,點點頭:“再拿一副色子來!”
陳九陵立即揮手:“再拿一副這樣一模一樣的來!”
很快,有手下再次拿來三顆色子,和剛才的一模一樣。
“風少,不能這樣啊!”
“對!這部符合規則!”
其余人看‘南宮風’沒有什么反應,都感到很氣憤,甚至,覺得她太軟弱,真是怒其不爭,所有人都在為他爭取,他作為當事人卻毫不在意,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林輕衣望向一個富豪:“抗議有什么用?能改變結局嗎?”
那個富豪頓時結舌:“這……”
對呀!這都是陳九陵說了算,他說是什么規則就是什么規則,能怎么反抗?
“好!我要看看風少有什么絕技!”
黃家主笑瞇瞇地說道,他是押在崔始元這邊的。
崔始元搖出了震天動地的19點,南宮風即使運氣好到逆天,也不外乎18點,怎么贏?
至始至終,在場的人都沒有想過崔始元能將一顆色子震碎,為什么南宮風不行呢?
其實,很簡單,崔始元是大名赫赫的韓國賭王。
而林輕衣,在他看來,是一個從小精英教育,然后送到國外去念書的富家公子。
比起崔始元搖色子時的震天動地,林輕衣就要云淡風輕許多。
她慢吞吞地一顆一顆將色子丟進色子盒里,輕輕搖晃幾下,然后停在桌面上不動。
“這就完了?”
許多押了林輕衣的富豪有些失望。
趙紫晴和柳煙也眉頭深鎖,如今看來,這風少是放棄與崔始元爭鋒了呀!
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林輕衣望向一旁的陳九陵:“陳先生,我想請你幫我開一下色子盒怎么樣?”
陳九陵眉頭一挑,驚訝地望了林輕衣一眼:“好!”
他走到賭桌邊上,伸手將蓋在桌子上的色子盒拿了起來。
下一刻,所有人都震驚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見了鬼一樣。
桌子上散落著幾枚碎色子,看起來,比崔始元剛剛還要多。
“怎,怎么可能?”
陳景瞪大了眼睛。
“沒有想到,這個南宮風更厲害,二十一點都出來了!這是最大的點數啊!”
“這難道是變戲法么?”
“就是啊!剛剛看他搖色子,慢吞吞的,像是沒有吃飯一樣,怎么可能將每一顆色子都搖碎了?”
不少人都想到了節目上看過的魔術,覺得林輕衣是使了一手障眼法。
更有不少人望向陳九陵,覺得問題出在他身上。
“難道,南宮風和陳九陵是一伙的?”
“對!肯定是這樣!他們聯合起來設了一個局,為的就是謀奪咱們瑞金市各大家族的產業!”
輸了賭注的幾大家族族長驚叫道。
“對啊!肯定是這樣!”
“這個韓國賭王是陳九陵叫來的,如果這次賭局是他們聯合起來的套,那就說得通了!”
“南宮風,你必須得給各大家族一個交代!”
不少人都開始向林輕衣問責。
這個時候,趙紫晴冷著臉喝道:“你們這群白癡!陳九陵要你們的產業,還用設局嗎?你們現在身家性命都在他手里!”
“對呀!”
柳言也恍然大悟地說道。
“既然南宮風沒有和陳九陵聯合做局,那么,他真能輕描淡寫將三顆色子震碎?”
許多人震驚地望著林輕衣,很難想象,在他纖瘦的身體里,竟然蘊含著這么龐大的力量。
崔始元一直都處于呆滯狀態,此時仿佛想起了什么,震驚地望著林輕衣:“華夏四大家族,莫非,是古武家族?”
陳九陵聞言,也立即色變!
說時遲那時快,坐在椅子上的林輕衣動了。
沒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動的,陳九陵臉色剛變,眼前黑影一閃,一道身影已經立在他身旁。
他纖細修長的手已經扣在了陳九陵脖子上:“晚了!你動一下,立即死!”
“好快!”
“我眼睛是不是花了?剛剛都沒有看到南宮風怎么動的!”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聲慘叫聲。
原來,龍五和許長順也悍然將幾名看守眾人的匪徒擊倒。
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什么反抗,因為陳九陵就在‘南宮風’手里。
現在,還剩六個持槍匪徒和眾人對峙。
“好!好!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有這么深的心機!”
陳九陵悲憤地笑道。
他已經想明白過來了,‘南宮風’讓他代為揭開色子盒,不就是為了拉近距離能夠將她制住嗎?
擒賊先擒王,只要陳九陵在手里,在場的匪徒誰敢亂動?
不過,過了一會兒,陳九陵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年輕人,你心思確實縝密,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戰!”
他話音剛落,林輕衣對面的崔始元語氣冰冷地道:“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