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小學放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村長大叔有些為難:“這么晚了,今天就不要去了吧!小黃鶯家很遠,還在大山里,從這里至少還要走一個小時以上的山路。”
他擔心王秀蘭和林輕衣兩個女孩兒這么晚了去山里出事兒。
“村長大叔,您就放心吧!俺陪她們一起去!”
陳大年摸摸板寸頭,主動說道。
“那也不成啊!這大山里,沒有熟人,你們一準兒會迷路!等到明天上午,我帶你們去吧!今天晚上,我家里實在有事兒走不開……”
村長還是不同意。
林輕衣笑了笑:“村長大叔,您就放心吧!我們迷不了路的!您先去忙您的,您在學校耽誤了大半天,家里肯定堆積了一堆的事兒等您處理!”
陳大年苦笑:“這我可不敢打包票,上次我去一個同學家家訪,那個熊孩子太皮了,把我帶田埂上兜了一下午!”
“山里的信號也不好,這個電話信號,也是時有時無……”
陳語欣也有些為難。
如果是在城市里,有電子地圖,還有出租車,怎么也是不會丟的。
“我這里有份地圖,你們帶上,這黃鶯是黃家那邊的吧?那她應該是住在六社的,那邊偏得很,具體的,你們到六社的地頭,再找人問問吧!”
村長大叔最后拿了一張地圖給林輕衣。
就這樣,一行四個人向山里走去。
“輕衣,你以前來過這里嗎?”
看到林輕衣一副非常熟稔的樣子,陳語欣很意外地問道。
“是啊!以前,我跟爸媽也去做過家訪!”
林輕衣很自然地說道。
實際上,她一路在用透視異能,不但可以望遠,還可以微視,在山坡上,能夠清晰地分辨出被茅草遮蓋的小路。
“這就好!”
王秀蘭松了一口氣,她忍不住拍了拍胸脯,其實,她還真有些擔心走錯路,迷失在山中。
畢竟,她們僅僅只知道大概的地方。
從山上望下去,在一處山坳里,有一群房屋,這里的房屋都是那種泥土做墻,上面蓋著瓦的。
“就在下面!”
林輕衣說道。
“總算是到了!”
王秀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們一群人,整整在山里走了一個半小時。
“大娘,您知道黃鶯家怎么走嗎?”
王秀蘭看到一個在院子里收曬的小麥的大娘,立即去問。
“黃什么來著?”
大娘耳朵有些不好使。
“大娘,是黃鶯!”
林輕衣立即走上前去幫著大娘拉開口袋口子,王秀蘭幫忙把麥子往袋子里面裝。
“什么煙啊?我們這里只有山葉子煙!”
大娘自顧自地掃地上的麥子。
王秀蘭再次說道:“大娘,是黃鶯!”
“黃什么鶯啊?”
大娘拄著掃帚。
“大娘,是黃鶯啊!是個小女孩兒!”
陳大年立即走上前大聲說道,說著,還搶過大娘手里的掃帚,殷勤地幫她掃麥子。
大娘掏了掏耳朵:“哎喲!我這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剛剛用風箱吹麥子,現在耳朵里嗡嗡的!我先歇會兒!”
大娘說著,坐在了旁邊一個小馬扎上。
陳大年無奈,搖搖頭:“得!大娘,您老慢慢想,我們先幫您把麥子收了裝好!”
于是,四人快速忙碌起來,先是把小麥掃攏一堆,然后用撮箕裝著倒進風箱,祛除泥土灰塵,再用袋子裝好。
很快,就裝好了三袋麥子。
這個時候,一個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的老大爺走了回來,看到幾個年輕人正在幫他們干活,一臉迷糊:“咦?你們是誰家的閨女?”
“他們找人,找的人姓王!對!他們找王陽!”
老太婆說道。
說完,她輕悄悄走到老大爺身旁,小聲地說道:“老頭子,我看他們不像是村里的人,八成是……”
說完,老大娘又坐回馬扎上。
“哦,是王陽,我們這里沒有王陽!”
老大爺搖著手里的粽葉扇。
王秀蘭哭笑不得:“大娘!我姓王,我要找的小女孩兒是姓黃,我是她的老師,她今天沒有上課,我去她家看看!”
“啊?你是老師啊?”
大娘一聽王秀蘭是老師,立即從小馬扎上站起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能讓老師忙呢!我家孫子也不小了,我尋思著,明年就送他去學校念書呢!”
“我們家老婆子擔心你們是人販子!前些天,我們社就來了一個說是收豬的人販子,他到處問誰家有小娃娃……聽說差點把一個娃搶走了,幸虧有人撞見!”
老大爺也變得熱情起來。
“是這樣啊!”
林輕衣和陳語欣對視一眼,原來鬧了一個大烏龍。
“鶯兒家我知道,你順著這條路往里走,茅草屋就是她們家!”
老大娘端了茶水出來。
“謝謝大娘!”
幾人也都口渴了,端起大娘的茶水,開始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這泡茶的茶葉,都是村里人自己種了采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山路,喝一杯熱茶,別有一番滋味。
告別了老大爺和老大娘,四人繼續往前面走,很快,就看到了大娘說的那間茅草屋。
在夕陽下,茅草屋顯得非常蕭索,在門前,擺在一個大木盆,里面還有幾件破舊的衣裳。
顯然,剛剛有人正在洗衣服。
王秀蘭走上前,敲著破舊的木門:“黃鶯,黃鶯你在嗎?我是王老師,你聽到出來一下吧!”
敲了一會兒,屋里沒有人應答。
“沒有人嗎?”
陳大年和陳語欣都很疑惑。
林輕衣靈機一動,直接開啟透視異能。
頓時,茅草屋內的情形出現在她眼前。
屋里的場景非常簡陋,不過,卻收拾得非常整齊,茅草屋一共有三間,其中正對著他們的是堂屋,里面擺著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幾張舊板凳。
在后面,是一間廚房,鍋碗瓢盆之類的陳設,都非常破舊。
在堂屋兩側,是兩間臥房,一間明顯是屬于小孩兒的,因為在木窗那里,用水瓶插著不知名的野花。
林輕衣的目光則是停留在另外一間,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躺在床上,顯得非常虛弱,顯然久經病痛的折磨。
在床邊,有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兒,她手里端著一只缺了角的瓷碗。
聽到外面王秀蘭的叫喊,她仿佛被驚的小鳥,本能地避開了窗口的方向,顯然很不想被王秀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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