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贏了!”伊森驕傲地舉起舉起一只被收拾好的兔子,沖著周圍的工人們炫耀。
“狗屎!”一個工人郁悶地哼了一聲。“又讓這家伙贏了!”
“每人五塊錢,快點交錢。”伊森得意洋洋。“如果每天都有這樣的比賽,下下周我就不需要老板發薪水了,哈哈哈!”
所有的工人都郁悶不已地掏出五考拉幣交給伊森,看著這家伙得意洋洋的模樣,讓人又氣又笑,還有點想揍他一頓。
一天的勞作下來,工人們的娛樂活動并不多。前幾天大家都是回去住,不過明天燕飛準備帶著眾人去買牛,今晚上他打算給大家做兔肉吃,所以大家都留了下來。
實際上大部分飯菜都是盧克的老婆來做的,燕飛只準備做一大鍋的紅燜兔肉給大家嘗嘗。當然兔子是他來提供的,別人都沒他這么閑還有時間打兔子,還要干工作呢!
兔肉其實真的挺美味的,即使是對于那些不喜歡骨頭的人來說——似乎很多人只喜歡大塊的吃肉,而不喜歡啃骨頭。
最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魚類,哪怕是華人,也有很多覺得吃魚太麻煩,而寧愿去選擇吃那些沒刺的魚。哪怕是那些沒有太多小刺的魚,在評價中味道沒有那么好——比如鯰魚黑魚鲅魚以及很多海魚等等。
幾天以來牧場已經大致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現在工人們居住的地方已經都有了,雖然還沒把鋪蓋搬來,但是都知道是遲早的事兒。
另外燕飛還提前多發了一周的工資,讓工人們有更大的干勁兒——如果不是這樣,以工人們比較拮據的生活來說,他們未必就舍得拿出來五塊錢當賭注。正是因為未來可期,大伙兒才覺得暫時花點錢娛樂沒什么。
一大鍋的紅燜兔肉被消滅干凈,一個個吃得滿嘴都是油的工人們對新老板更加滿意——除了能提前發薪水,還能拎著兩只小手槍出去一圈,就提回來一大堆兔子給大伙兒加餐的老板,太值得大伙兒尊敬了。
在大伙兒看來,燕飛簡直就是天生的牧場主。雖然還沒見識過他牛仔的本領,但是僅靠那身體力行的態度,就征服了所有工人。
能長期在牧場工作的人,都是比較踏實勤奮的人,他們不怕工作辛苦,就把沒工作沒盼頭。這點和三岔河鄉的人差不多,或者說大部分勞動人民其實都一樣。
第二天凌晨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燕飛把媳婦留在老海登家里和艾米麗大嬸作伴。自己開著媳婦的小福特,皮卡交給伊森帶著幾個工人,剩下的工人則是開著其他兩輛他們自己的皮卡,出動去買牛了!
本來是不需要這么多人的,不過這里的牛市拍賣和三岔河鄉那種小牛市不一樣,而且工人們也想為老板出點力。
當然最主要,是溫蒂對燕飛的提醒。
溫蒂就是那個和燕飛接觸過幾次的艾莫拉城的官員,燕飛讓丹尼爾幫忙打聽哪里有大批的牛出售,結果丹尼爾在這方面的消息,明顯不如他在法律方面專業。而且很可能他有點誤解燕飛的意思,一直打聽大型拍賣會。
倒是溫蒂給燕飛聯系了一下,問燕飛準備怎么經營之后,立刻就建議他直接去本地的牛市去采購。雖然這樣一次買到的數量可能會少點,但是至少可以先熟悉一下本地牛市的情況。
溫蒂對燕飛的提醒就是:任何行業,都有可能會有‘排外’的事情發生。
燕飛剛到這里買下一個大牧場,肯定會有些有心人注意到。而在考拉國,肉牛行業其實也是有組織的,甚至存在一些壟斷性的行為——雖然溫蒂沒明說,但是燕飛已經理解了。就像自己在萬城市周圍一樣,如果不是自己基本上放棄了普通品質的牛肉,那么其他的牛場估計都得看自己臉色行事。
所以與其大張旗鼓的去和大牧場競爭大批量的肉牛,不如現在先從小的做起。反正一旦自己的牛肉品質出來,那么其他牧場想和自己競爭,就得憑真本事來了。
不管是哪里,只要在行業內做到優秀,當地的正府部門為了自己地方的利益,都不會坐視本地的優秀企業被打壓的。
就好像當溫蒂了解到燕飛曾經的創業經歷之后,主動給燕飛釋放善意一樣。如果將來牧場出產的牛肉品質超出同行業,那么地方正府立刻就會旗幟鮮明地對他表示支持。
考拉國的牛市,或者說是拍賣,早就形成了固定的規模。雖然每次拍賣的數量不會太多,但是這種小型的拍賣,其實每周都有。
就如同現在燕飛被工人們簇擁著,走進牛市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果然是農業大國,這里的牛市比自己湯河縣的牛市規模大多了。
他們到的時候不過是早上八點左右,市場里已經人來人往,走到哪里都能聽到牛的或是高亢或是低沉的哞叫聲——當然也有羊,不過那不是燕飛需要考慮的。
這里的牛市是在肉類及畜牧業協會控制下的,應該說所有地方的牛市,都是在該協會控制之中的。牧場的主人并不能直接把牛送來交易,而是要交給代理商來進行買賣——這種情況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牧場主們不用自己聯系客戶,不需要擔心銷路,壞處也是明擺著的,大家都還得受代理商們剝削一遍。
牛在交易前有的就已經進行過稱重,同時這里的工作人員要對牛的健康狀況進行簡單的判斷,比如像比較明顯的病癥如皮膚病等,這些都是可以直接看出來的——在交易過后,這些交易成功的牛還有進一步的檢測,保證牛的健康不會出現問題。
不但那些進入到屠宰場的牛要檢驗,進入牧場繼續飼養的牛也同樣如此。在華國內的牛是最幸福的,可是在西方一些國家就不一樣了,那些萬惡的資本家也不知道對牛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兒,導致牛都發瘋了——瘋牛病可是牧場主們談之色變的玩意兒。
雖然考拉國還沒有瘋牛病或是類似的重大傳染疾病,但是防微杜漸的工作是必須要做好的。不然一旦出現問題,那損失的不但是農場主牧場主們,甚至對整個行業乃至整個國內的經濟,都會造成重大影響。
此前燕飛已經在交易市場的管理處報備過,現在就是等著拍賣開始。報備過的好處就是,他已經知道了到目前為止,已經登記過的準備進行拍賣的牛有多少頭,大概都是什么種類,什么牛齡的。
說是拍賣也算不上,這里不可能像什么藝術品拍賣一樣,在什么大廳里面進行。這里是直接在市場上,整個市場被欄桿被分成了一個個的小牛欄,每個里邊的牛都是同種類,而且是月份相差不大的。
這樣方便買牛的人根據自己的需求來進行采購,像燕飛他現在就直接排除了一部分已經經過育肥,等待屠宰的牛。
今天的拍賣會上,總共進行交易的牛只有一千多頭,排除掉已經育肥過的牛,剩下的只有不到九百頭。然后再排除那些太小的牛,剩下的不過有六百頭而已。
他倒是想直接把四百頭都買走,但是根據這里的交易規則,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一批牛,一會兒要特別注意盯著。”燕飛指著一個牛欄里的牛說道。
這是安格斯牛,都是純黑色的皮毛,而且都是適合育肥的——選黑色就是燕飛的標準之一,他在恐龍世界里有大批大批的牛,牧場里現在都已經養不下了。
在燕飛的目標里,各國的頂級標準算個屁,燕老板要養出來超出整個行業標準的牛,以后自己制定標準才是他的基本要求。
恐龍牧場里的本來就是高品質的牛種,在里邊經過幾年的養殖,現在現行的牛肉評級標準都已經無法衡量了。哪怕是現在帶幾頭小牛出來,等養大之后那牛肉的品質也不是這個星球上的牛能有的。
既然要做高標準,那就高到沒邊,到時候自己少量出產超高級標準的牛肉,還不是自己想訂什么價格就訂什么價格。
工人們,或者是牛仔們也都是有經驗的,他們跟著燕飛來,就是要替燕飛‘長眼’的。雖然說燕飛不需要,但是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兒,打消工人們的積極性不是?
當燕飛確定了這個牛欄的牛是目標之后,立刻就有牛仔拿筆給記錄下來,然后留下來兩個人在這里負責看守——要注意競爭者,同時還要防止一會兒拍賣的時候,自己的人沒及時過來。
在工人們告訴的燕飛的情況中,這些牛的拍賣其實非常快。一般牛欄里只有少量幾頭或者幾十頭牛——就像燕飛現在所看到的,不是所有的符合自己要求的牛都在同一個牛欄的。
市場要考慮到買家的購買力。如果是一次性把所有同種類同月齡的牛放在一起,一次幾百頭的話,小牧場主們都得去哭了。
拍賣員們就在旁邊等著,一旦到了開始交易的時間,大部分牛在短短幾分鐘就交易成功了。甚至有的幾十秒內就決定了交易,所以事先做好準備工作,是每一個賣家和買家門都必須的。
燕飛是給自己的工人們授權過的,一定價位之內,他們自己就可以直接代表牽牛花牧場進行報價,一旦拍賣成功,燕飛只需要付款就行。
對于市場內的規則,這些工人們比燕飛還熟悉,所以事情交給他們,燕飛根本不擔心他們會辦不好事情。
到了九點鐘的時候,拍賣一開始,整個市場就格外火爆了起來。
拍賣員們有的還用長木棍拍打一下牛欄里的牛,讓準備買牛的客戶們看一下這些牛的‘活力’。隨著買家們的出價,拍賣員嗷嗷叫著沖買家們喊著價格,等到最后一錘定音的時候,還要拉長了聲音大聲把價格報出來。
因為這是屬于常規的牛市買賣,而且基本上是不間斷的,也根本不會出現像什么古董拍賣土地拍賣上那樣,幾個人使勁在那里抬價格的情況。
基本上大家都報出心里的價位,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畢竟牛又不是什么稀有的東西,沒必要為了幾頭牛多出幾毛錢。
除非是出現那種高品質的牛肉食材,那么才會有大的食材采購商們來競價。
燕飛則是徹底成為了一個低調的參觀客,看著別人競價樂呵呵的。工人們都很賣力,他們只是在牧場里養牛的,現在燕飛交給他們更多的工作,那是對他們的信任。而且很明顯的,現在牧場里就他們幾個人,如果他們能做的好,那么將來就有可能在牧場里得到重用——燕老板繼續收購牧場的計劃也在進行中,而且也并沒打算這幾個剛到自己手下的工人們。
他們不是不知道燕飛將來還有老家的工人要來,但是燕飛早就說過了,他們就是管理牧場的牛仔。將來自家的工人們到來,那是在牛棚里工作的,是進行育肥和提高牛肉品質工作的。
這樣一來相當于牧場里有了兩套養牛系統,一套就是牛仔們,負責放牧牛群,讓牛群繁衍壯大。而黑子帶領的人則是負責養殖,讓牧場的牛的能帶來更多效益的。兩套系統各不統屬,也不存在競爭,反倒是應該通力合作,這樣才能讓牧場更好。
很快拍賣結束,燕飛就收到了工人們匯集來的拍賣結果——總共拍賣到了三百頭牛左右,這是個不錯的成績,而且價格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高。
大部分人在聽到一個陌生牧場的名字之后就知道,大概是牧場易主,繼續采購牛群。所以這時候和他們競價,是不明智的,在幾個工人們表現出來了志在必得之后,其他大部分采購者們都明智的放棄了。
當然也和競價者的身份是工人有關,就算偶有想抬價的,心里也清楚工人們必要有個基本的底線,一旦超出他們就沒了決策權——萬一自己抬個價自家買到了,會被別人笑傻瓜的。
買了牛是不可能馬上領走的,這些牛要經過進一步的檢測,防止有病牛帶到了牧場,給牧場帶來損失。這也是肉類及畜牧業協會,如果燕飛買的牛回家發現有病牛,他們就得負責賠償全部損失。
讓牛仔們留下幾個負責看著將來牧場的牛群,等待著一會兒裝車送到牧場,燕飛連等也沒等,先開著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