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該給他們說這事兒!”晚上蹲在菜園島上,借著鍋灶里的火光,燕飛有氣無力的磨著一根大約一米多長的鋼筋。
鋼筋不粗,也就是大拇指粗細,一頭已經被砸扁了,現在燕飛準備給它開了鋒。
砸扁的地方也不是砸得很厲害,就是兩邊砸得稍薄一點,頭上帶個尖,這樣磨好之后,就像是個縮小版的槍頭。
原本被燒了之后砸扁的槍頭是黑黝黝的,隨著磨刀石上灰色的油一樣的水流下去,漸漸地就變得帶著一絲寒光。
太丟人了!
磨了半天,燕飛看著槍尖郁悶無比。
虧小爺還是鐵匠出身,這槍尖一點都不夠尖,出來的居然是個鈍角。加上后面砸的太輕,倒是像古代的青銅矛一樣,圓乎乎的一點都不威風。
好在邊緣地方是他特地砸過的,至少是磨得看起來挺鋒利。
當個兇器是足夠了!
這兇器,當然不是準備去殺司家兄弟全家去的,這是準備殺禽龍的。
細顎龍現在能不吃就不吃了,因為現在看起來菜園島上的細顎龍群明顯減少了,想想當初它們成群結隊的喧囂,再看看如今稀稀疏疏地幾十只一群,燕飛都不忍心吃下去了。
盜龍又太難收拾了,拔毛剝皮收拾起來得半天,吃了幾只也不想收拾了。
還是禽龍好,殺一只禽龍一條腿都夠自己吃幾天了。雖說有點浪費,不過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今天實在是心情太差了,殺只禽龍去解解悶。
不知不覺間,從剛開始殺第一只細顎龍都要籌劃半天的燕飛,現在對殺一只房屋大小的禽龍,都變得毫無壓力了。
白天的事情林保國說了,不能讓燕飛由著性子來,所以堅決制止他用非法手段解決這事兒。
下午的時候他已經說了,晚飯后會去找王所長說說這事兒,不管怎么說,那么一塊地要價五千塊,就涉嫌敲詐勒索了,派出所還是能管得著的。
當然要是正規程序,要經過鑒定土地價值什么的比較麻煩,但是所長發話,他司家就是再囂張,也得考慮考慮不是,畢竟他們家在街上還開著個游戲廳。
燕飛還能怎么著,若是按他的辦法,晚上就去司家兩兄弟家,一人打個半死,一次不服打兩次,兩次不服打三次,看誰能撐得住。
哪怕是再極端點的手段,燕飛也不是不敢做,只不過這事兒既然已經說出去了,自己再不聽勸就不太好了。
所以現在就只能拿兇器去殺禽龍解悶了。
把鋼筋的中間部分再纏上兩層皮,這樣握著的時候可以防止手滑,一切準備就緒,就開始尋找目標了。
當然在尋找目標前,還有一件事,就是需要把大錘放到房間里最容易拿的地方,一會兒可能就要用到了。
禽龍的聚居點一目了然,只要燕飛在自己房間里,看養牛島和當初看菜園島一樣簡單,而且可以隨意根據意愿調整視線的角度距離。
本來想殺中間趴在地上睡覺的,可是一想,不行。殺了這只在中間的,其他的禽龍如果不跑,自己怎么去割肉?
盡管事先已經想好,可到了真正要做的時候,才發現這實在是一項能讓人心跳加速,極度興奮的挑戰。
禽龍的腦袋可比燕飛整個人都大,身軀如同房屋大小。想想站在這樣的怪獸身邊,就會覺得壓力山大,更不用說去試圖殺死它們了。
若不是經常變成翼龍在天上飛,燕飛的心估計都沒這么大。
很快選中了目標禽龍之后,燕飛就決定動手。這只禽龍就是龍群的哨兵之一,一看就是身強力壯的,不過燕飛還考慮到如果自己殺死它之后,自己也能變成禽龍,當然要選個健壯的。
盡管自己壓根就沒打算變成禽龍。
在房間內擺好下刺的姿勢,一腿半蹲,一腿跪地,瞬間閃現。
正在放哨的禽龍根本不曾反應過來,腦袋上就多了一個人,然后一根簡陋的短槍幾乎同時,就扎在了禽龍的腦袋上。
“嗚哇……”
就在禽龍突然受到襲擊,發出一聲驚叫的同時,燕飛就知道壞了。
糟糕得很,扎偏了。
回去!
幾乎就是一個眨眼間,燕飛就重新回到了房間。
然后就發現整個禽龍都躁動起來。
本來是想扎禽龍的眼睛的。
燕飛的計劃是先用短槍扎進禽龍的眼睛,然后自己再用大錘,使勁把短槍整個扎進禽龍的腦袋里面,這樣保證再強大的恐龍,也會死翹翹。
但是一上去的時候,燕飛就發現了和自己想象的稍微有些出入,禽龍的眼睛不在正上方燕飛是考慮到的,可是偏這么狠,燕飛就算少了那么一點。
所以這一槍就扎在了禽龍的眼眶上方。
用盡全力的一槍并非毫無建樹,至少是把禽龍的眼眶上方的皮扎破了。
至于再深,那地方本來除了皮就是骨頭,扎下去一點就扎不動了。就憑燕飛這桿簡陋的小槍,想扎透禽龍的頭骨,那就是癡人說夢。
看著禽龍躁動半天沒發現敵人,慢慢安靜下來之后,燕飛再次準備出擊。
那只受了傷的禽龍看起來挺難受的。傷口不大,可畢竟是見血了,而且是在眼眶的上方,肯定不舒服的要死,所以它不時的擺一下受傷的腦袋,
燕飛就看準了它擺頭的那一個瞬間,再次出動了。
身隨心動,瞬間出現在禽龍的眼睛旁。
一根短槍對著禽龍的眼睛惡狠狠扎下。
禽龍的反應更快,幾乎黑影一閃,它就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
到底是能當哨兵的恐龍,如果是人眼睛被猛然刺來一個東西,那么就是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了,而它則是僅僅迅速眨了一下。
也正是因為它超快的反應速度,才給了燕飛可趁之機,就在它眼睛剛剛睜開的瞬間,燕飛感覺自己的鐵槍刺入了一個仿佛光滑的皮球上,接著瞬間扎破了這個皮球,狠狠地扎了下去。
說是狠狠,其實也沒扎多深,至少是燕飛一松手,小鐵槍就掉了下去。可就算如此,眼珠子被扎個洞,也算得上是重傷害了。
“嗚嗚……”
一聲慘叫,在深夜的養牛島上響起。
而這時燕飛的房間里也幾乎同時傳來了撲騰哐啷的聲音,他到達禽龍的腦袋上的時候,禽龍的腦袋可是運動著的,即使他速度夠快,可仍然被帶得落地不穩,歪歪斜斜走了好幾部,碰得房間乒乓亂響。
為了掩人耳目,他迅速套上衣服,拉開了房門,打著個手電筒出了門,果然,隔壁傳出了成爺的問話聲,燕飛回應了一聲,說是自己起床出來上個廁所碰到了屋里的東西。
然后趕緊進了屋,剛關上門就站在門邊上,看向了養牛島。
好!
那只受傷的禽龍叫了幾聲后,竟然發瘋一樣地跑向了和整個龍群逃離相反的方向,獨自在森林里跑了起來。
正好方便自己動手。
踉踉蹌蹌跑步的禽龍一個不慎差點跌倒,燕飛手握剛撿回來的小鐵槍,就要準備出動。
“嗚嗚……”
禽龍的前邊不遠猛然竄出一道黑影,一張大嘴惡狠狠地咬住了禽龍的脖子,禽龍不過是踉蹌了幾步,就被黑影拖倒在地。而后周圍迅速又圍上來幾道黑影,紛紛張開巨嘴,咬在了禽龍身上。
臥槽!
燕飛大罵:我特么辛苦半夜,這就被一群陸地鱷,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