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繼續更!)
有時候運氣來了是擋也擋不住的。
燕飛剛拉開架勢,一套拳架子沒打完,一個小土坡后面忽然就竄出來了一道灰影。
這就是運氣。夜里在意外逮兩只野兔都花費了不少時間,可這會兒沒想逮野兔的時候,居然有主動送上門的了。
若是一般人還要反應一下那是什么,可是逮野兔都成本能的燕飛,想都不用想,直接撒腿就追了上去。
樹林里野兔來回跳動,速度也沒跑起來,燕飛用不屬于它的速度,上竄下蹦,緊緊的綴在野兔身后,不給它逃掉的機會。
一邊追一邊心里郁悶,若不是后面跟著個人,變化成盜龍,那追這只兔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燕飛不滿意,后面的小警察已經不是郁悶,簡直都快暈了。
樹林里又騎不成自行車,推著跑了兩步,干脆一下子把自行車扔一旁,撒腿追了上來。可惜他又不是體力非凡的怪物,昨天白天已經忙活了一天,晚上還加班查了半夜資料。
等到看到資料,老同事更加覺得燕飛有嫌疑了,于是他就自告奮勇來跟蹤燕飛。
本來老同事還勸他,根本沒必要搞什么監視什么的,只要日后留意一些就行了。從查到的資料以及打電話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加上這個案件的性質,如果真是燕飛殺的人,甚至都沒必要繼續追查下去了。
這年頭打死個小偷,還是個蓄意傷人的小偷,如果不是殺人者的武力嚇到了他們,可能他們根本不會做這么詳細的調查——查個偷雞摸狗的都能聽老百姓夸你幾句,查這個純粹是出力不討好。
之所以追查下來,也是要做到對縣城里的情況做到心中有數,不然這么一個武力超高的人都不留意,那只能說你的工作也太不負責任了。
可是小警察覺得自己要弄個清楚,別的不說,單是據說那張老三口出狂言,要出錢懸賞就是大事兒。這事兒不弄清楚,那肯定不算完,說不定后面還會出現什么問題呢!
所以他就來了,還特意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著。
不過大半夜的,一個人也不寂寞。這什么天氣了呀!那些蚊子什么的早就出來了,夜里唱著歌哼著曲,你來我往的愣是陪了他一夜,美得他想打個盹都睡不著。
本來想著不大可能有什么收獲,結果就發現燕飛出門了。
當時小警察的心中就狂喜起來,總算沒白跑這么一趟。
誰知道,人家一大早就是來這里練功夫的。小警察的那個郁悶,就別提了。
剛入行的警察都是天天盼大案要案,生怕自己清閑了,好不容易覺得自己即將抓住真相了,結果這……鍛煉身體也不用這么早吧?你好歹讓我打個盹?
好吧,這算是能確定了目標身上有功夫了,可這有什么用?這年頭練功夫的多了,也不多這一個。別說練功夫了,練氣功的都有不老少呢!
因為離的遠,他根本沒注意到那一閃即逝的黃灰色影子,只看到燕飛突然拔腿就跑,下意識地就覺得要有大發現了。
可是發現是沒有,腿倒是快跑斷了,更慘的是,人追丟了。
頓時就是沮喪的不行,拖著兩條如同灌了鉛的腿,有氣無力地走到自行車旁,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腦子里都是迷糊一片。
迷糊了一陣子,正考慮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就聽到身后有動靜傳來。
一扭頭,借著剛蒙蒙亮的天色,立刻就看到了自己跟蹤的對象。
此刻燕飛手里提著個還在踢騰著腿的兔子,另一只手拿著根黃瓜,嘴里吧唧吧唧的吃著。吃就吃吧,還哼哼著歌回來的。
“你也起這么早來鍛煉身體啊?不過你來晚了,再早點的話這兔子我就得分你一半了。“燕飛因為意外收獲的野兔,心情大好,啃著順手牽羊從人家菜園里摘的黃瓜,笑瞇瞇地和小警察打著招呼。
“是啊,是啊……”小警察那個郁悶啊,不但郁悶,還恨不得把燕飛手上的黃瓜搶過來自己吃。雖然夜間天氣溫度沒那么高了,可折騰了這么久,依然是出了不知道多少汗,他也渴啊!
“見面分一半,野兔沒法給你分,給你分一半黃瓜吧!”燕飛說著用嘴咬著黃瓜,咔嚓一下就把后半截給掰斷了,然后把手上那段遞了過來。
小警察有心不接,不過折騰了一夜的干渴,實在是太難熬了,也顧不得追究這黃瓜哪兒來的了,干脆說了聲謝謝,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燕飛把嘴里的黃瓜咽下,和他告了個別就提著兔子回家了,剩下小警察坐在地上,啃著半段黃瓜,好好體會了一下什么叫做食不甘味。
說食不甘味也不對,至少是知道了,這黃瓜原來這么解渴。
燕飛可不知道后面那小警察復雜的心情,反正他是挺樂呵的。
經過了這么一個小插曲,初次主動殺人的不舒服又好了許多,拎著野兔晃悠悠就回去了。
林秀梅和燕文海這對夫妻自從燕飛走后就沒睡著,兩個人在床上商量了一陣子燕飛的事兒。實際上昨天晚上這兩口子等燕超睡熟了,就已經商量半宿了,這會兒商量也還是做不出什么決定來,干脆早早地起來了。
也就是燕飛會給父母出難題,他要是再大上三五歲,這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了,反而是大好事兒,就是這年齡差了點,弄的父母楞是沒了主意。
兩口子起床不大一會兒燕飛就回來了,看到燕飛手里拿的野兔,林秀梅立刻就把兒子夸上了天。
燕飛這一路上已經夠別扭了。
這會兒小區里都已經有大早上起來的人了,燕飛雖然來的不多,可總是混了個面熟。見到他拎著兔子進來,都問他從哪兒買的,聽他說是剛才出去鍛煉身體碰到了逮的,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都是夸他的。
現在聽老媽又開始了,燕飛趕緊拿著菜刀就出了門,準備找個僻靜地方宰殺了去。
“來來來,我看看,這兔子這么肥,不是懷著崽兒的吧?”正要走人,燕爸爸叫住了燕飛。
燕飛當時就哭笑不得了:“爸,這兔子是公的。”
林媽媽登時就笑的把手里正擇的菜都給扔了,燕文海臉上一紅心里大罵,臭小子也不知道給老子留點面子。為了挽回面子勉強笑道:“哦,公的啊,看錯了。這么肥挺少見。拿過來我去收拾吧!哎……”
說著他走過來伸著手就準備拿兔子,結果這野兔燕飛是拎著兩只耳朵回來的,活蹦亂跳的,差點撓到他。
“你會弄不會呀?”燕飛有點懷疑。
不但他懷疑,連林媽媽也懷疑:“你弄過這東西嗎?還不如讓燕飛去呢!”
燕爸爸一下就受傷了,內傷!被兒子老婆刺激到了,硬著頭皮道:“小事兒,剝個皮誰不會,給我吧!”
燕飛只能給他了,然后看著他提著兔子出了門,還能隱約聽見他給鄰居說話:“兒子早上出去鍛煉,順便抓了個兔子,我去給收拾了去。”
燕飛和林媽媽一起面面相覷。
還是林媽媽了解他,對燕飛道:“你跟著去看看,別讓他再給放跑了。”
燕飛答應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眼睜睜看著林爸爸拎著野兔走到了一個水溝邊,然后拿著菜刀比劃來比劃去的,那個野兔掙扎的更厲害了,眼看就要抓不住了。
不要以為抓著耳朵就是好抓的,野兔的毛也挺光滑著呢,而且耳朵的形狀也導致不是那么容易抓緊的。
燕飛急忙上前幾步,一把攥住道:“我來吧!”
燕爸爸這下沒好意思繼續堅持,周圍幾個起的早的也沒什么事,和他打了個招呼準備看他殺兔子呢!結果下刀都不知道下,再堅持下去那就有點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