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隨意而為,卻是順應本心。
一直盯著陳二狗的狒狒媽媽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任何人看到這種眼神都會感到滿足了。
圍觀的狒狒們各自返回樹林里去了,該吃吃、該鬧鬧,竟然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老貝克三人徹底輕松下來后,也開始發揮了自己動物學家的專業精神,在陳二狗的幫助下,拿出一些藥物和正骨技術,幫小狒狒重新包扎一下:“陳,放心吧。小狒狒傷地并不嚴重,只是稍微骨折。幼年猴子恢復力強,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拆下繃帶。”
“謝謝。”
小狒狒在陳二狗懷里一直吱吱喳喳地到處亂抓東西,竟然還膽大的去撩雷恩加爾。
嚇得背后狒狒媽媽又開始尖叫起來,不過雷恩加爾這次卻只是任由小猴子去撓自己的鼻子,打了個噴嚏不理會。小狒狒膽子大了不少,竟然攀爬上去,大膽的撓它的頭。
雷恩加爾惱怒翻身,跟小狒狒摔起跤來。一只豹子竟然像一只貓咪似的跟一只“死敵”狒狒玩的不亦樂乎……看到這一幕的觀眾,都以為眼睛花了。也許小豹子也很久沒有玩伴了吧。
狒狒媽媽尖叫到一半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不停咕嚕嚕叫著。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正是赤道中一天最炎熱的時候。
陳二狗體力充沛感覺還好,他早餐吃了個飽中午又吃了不少水果,只是另外三人就有些吃不消了。
山路尤其難走,反正今天也走不長,陳二狗看出大家氣喘吁吁,干脆提議道:“那我們就看看前面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就近扎營吧。”
畢竟不是誰都擁有他的變態體力的,修整一下。趁著天色尚早,可以提前吃個晚餐,再輕裝簡行的去探險。
眾人早累得不行了,自然求之不得。
陳二狗就一手抱起小狒狒,另一只手牽著狒狒母親往前走,竟然無比和諧。
這一幕讓三人羨慕地不得了,兩只小狒狒還被起了名字,謝莉和哈瑞。這種名字,自然不是陳二狗起的。
往前沒走多遠,直播間的觀眾們竟然看到一處十數米直徑的巨大古木下一處荒廢的木屋搭建在那里。整個木屋已經坍塌大半,樹藤和灌木叢木屋上長出來,已經完全看不清形狀。
但在當年,這里應該是一個哨站之類的地方。
木屋完全依托龐大的樹洞而建,門前有一片空地,還有一條潺潺小溪流過,在大樹的一側是幾塊巨大巖石聳立。一片星星點點的小花,點綴其間,環境著實不錯。
最讓眾人驚訝的是腳下竟然還找到了一條簡陋的鐵軌,是那種老式的木頭與鋼條搭建而成的運輸鐵軌。彎彎曲曲一路延伸到前方密林之中。如今經過多年歲月洗禮,鐵軌已經銹跡斑斑,而且多半都掩蓋在樹藤和植物林之間。但在這條鐵軌上發生的故事,一定罄竹難書。
陳二狗看了看附近,在幾塊巨大的巖石上停了下來,“這里環境開闊,水源充足,我們就在這里扎營吧。帳篷可以扎在巖石上,晚上休息也安全許多!”
“哦上帝,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三人忙不迭卸下背包,陳二狗開始指揮將周圍的雜草、灌木、落葉全部清理一遍。順便設置一條防止爬行動物越界的安全防護帶。
小狒狒也真是大膽,竟然還騎到懶洋洋趴在溫暖石頭上睡覺的雷恩加爾背上,雷恩加爾惱怒到處亂跑。嚇得小狒狒尖叫個不停,沒跑幾步就被甩了下來。
老貝克強撐了一天,早就喘氣不已,現在干脆就坐在那里照顧小狒狒。
“狒狒們的表現今天給我上了一課,”老貝克說道:“并不像傳言中那么壞脾氣,而且剛才的那一幕所展現出來的靈性實在讓人意外。竟然懂得你是在拯救小狒狒。”
陳二狗笑道:“狒狒們要是狂暴起來還是很討厭的,可一旦知道你對它無害,就會變的很友善。有些動物的智慧就是這么簡單,你對它好它就對你好。”
“是啊,”老貝克笑道:“你現在是它們最好的朋友,它們知道你是無害的。只要在這片樹林里,你就算想甩開它們也不可能了,沒準晚上還會跟你搶床。”
陳二狗苦笑道:“還好雷恩加爾不吃醋。”
“我要架設灶臺,制作一頓晚餐,安東尼、珍妮,可以幫忙拾一些柴火來嗎?”
“沒問題,這個交給我們吧。”
陳二狗開始擺弄起隊伍中的那套餐具灶臺,第一次使用他們的工具,感覺自己不是在荒野求生而是來郊外野炊的。對著鏡頭道:“朋友們,恐怕今天是我這么多期荒野探險里,第一次擁有如此豪華的烹飪工具吧,那今天的晚餐一定要豪華了。奉勸國內還沒吃晚餐的朋友,要記得吃飯啊。”
“還有,以前總說我吃東西是在拼演技的朋友,今天意外有三位食客在這里。我覺得,是該為我食神正名的時候了。”
這么不客氣的告白,自然引來一頓彈幕轟炸,開玩笑罵他厚臉皮。只是玩笑的同時,觀眾們卻有種不詳的預感。
陳二狗竟然還不忘撩一撩老貝克,“教授,你對河鮮有什么口味要求嗎?”
老貝克砸吧砸吧嘴,苦笑道:“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哪還有什么要求。要知道,我們這幾天連火都沒點燃過。全靠一些水果充饑,但大多數水果都在高高的樹冠上,只能看見卻夠不著。”
“那可真不幸。不過我保證,今晚的晚餐將會非常豐盛。”
老貝克來了興趣,“我拭目以待,需要我幫忙嗎?”
“你坐著休息吧。”
陳二狗擺開架勢開始忙碌起來,將整條電鯰洗凈,剝皮。
取出小刀從巨大電鯰周身割了幾刀,也不見他怎么動作,就輕輕往下一撕,竟然拉下一大片黏皮。看起來猙獰的大電鯰,竟然就這么輕易被剝成光棍,露出白色的魚肉來。
從中間破開,打野刀沿著脊椎往下一拉,一整條肥美的電鯰肉就這么被片成兩片。
如此嫻熟自然的動作,好似藝術一般,讓人忍不住驚訝。
老貝克楞住了,“陳,我現在有點相信你真的是個廚師了。”
“驚訝的還在后面。”
老貝克興趣大增,給兩位“客人”一人一只香蕉讓它們自己玩后,就蹲在旁邊欣賞起來。這時安東尼二人也抱了一堆木柴回來,“陳,我們只能做這么多了,點火請恕我無能為力。”
“沒關系,交給我吧。”
回來的很及時,正好目睹陳二狗第二刀落下,從電鯰另一邊切入,沿著脊椎骨一路向下劃過,毫無阻礙一般直到尾端。然后刀身輕輕一抖,一大片完整的雪白電鯰肉就落在條石上。
“哇喔,太神奇了。陳,你竟然還會廚藝?”珍妮夸張喊道。
“不可思議,你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對兩位美國動物學家而言,做飯這件事是件非常不可思議的神奇技藝?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字幕翻譯,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這只是算基本吧,我大狗爺的絕藝還沒施展開呢。”
“美國佬就是大驚小怪。”
“哈哈哈,莫名的感覺好爽!”
陳二狗笑道:“別忘了,我是個廚師。”
他動作不停,只見刀片輕輕在魚肉間隙飛快挑動幾下,大刀小刀齊齊上陣,動作行云流水。三位觀眾甚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給魚肉添加幾道刀痕嗎?”
就見他輕輕在魚肉上一挑,一根晶瑩的魚骨首先被扯離了魚肉。然后順勢往下一拉,一整條連著脊椎骨的魚刺骨架竟然整個被全部拉了下來。
“天啊!”
“不可思議!”
“藝術般的廚藝,請原諒我已經忍不住有點要流口水了。”(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