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多,品川車站。
時值下班高峰期,車站內人來人往,擁擠不堪。
二號站臺前,舒允文和冢本數美、蘿莉哀等人站在一起,看著混跡在人群中的某個長風衣男,眉頭緊皺:
“小泉同學,你鎖定的目標,就是那邊那個吧?”
“沒錯。”小泉紅子點頭,舒允文則低聲說道:“……可是,我看那個家伙身上并沒有陰氣、鬼氣,也沒有接觸過火神石后殘留的氣息,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的看法和你的一樣。”小泉紅子低聲回答,舒允文又皺眉道:
“嗯……這是怎么回事兒?按照白鳥警官他們說的,這個家伙就是澤村紹夫啊!難道說,那個千鳥教授記錯了?”
舒允文思索著,猶豫了一下后才開口道:“……算了,不管怎么說,先把這個人抓起來,問問情況再說!”
舒允文說著,扭頭看向白鳥任三郎道:“白鳥警官,麻煩你們抓人吧!”
“好的。”白鳥點了點頭,拿出對講機下令抓人,幾秒鐘后,只見那位長風衣男身旁的三位警察忽然出手,瞬間就把長風衣男按倒在了地上,嚇得周圍的群眾閃到了一旁。
緊接著,白鳥任三郎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快步向著長風衣男的位置走去,同時開口道:“我們是警方,正在抓捕犯人,請大家不要驚慌!”
在白鳥的安撫下,周圍的群眾漸漸平靜了下來。
幾位警察給大喊大叫中的長風衣男戴上手銬,押著他向車站管理室走去,舒允文、冢本數美他們也一起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眾人走進了車站內的臨時審訊室內,白鳥任三郎、高木涉和長風衣男相對而坐,然后白鳥任三郎看著長風衣男,冷聲問道:
“澤村先生,我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察,現在想向您了解一下最近發生的五起縱火案……”
白鳥話還沒說完,長風衣男已經一臉懵逼地開口問道:“縱火案?什么縱火案?你們不要冤枉我,我只是一個偷偷錢包、最多闖一下空門的小偷而已……”
長風衣男話音落下,白鳥警官又繼續問道:
“澤村先生,你確定你沒有縱火嗎?我們警方從知情人那里得知,這次的連環縱火案,很有可能就是澤村紹夫先生您做的,我們根據知情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您的住所……”
白鳥說到這里,長風衣男一臉驚詫:“……等等!你剛才說澤村紹夫?我根本不是澤村紹夫,我叫澤村康夫!”
“澤村康夫?”房間內的人都是一愣,坐在旁邊的舒允文憋不住了,忍不住問道:“……那你租住的公寓上,為什么會留有澤村紹夫的信息?”
“那是因為,我在租公寓的時候,身份證件弄丟了,所以就借用了我堂哥健康保險證,用了他的身份信息……”澤村康夫立刻回答,然后又看看跟前眾人道,“……我的駕照就在我上衣口袋里,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拿去查一下!”
白鳥聞言,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個警員。
那位警員立刻走到澤村康夫身旁,從他的身上摸出駕照,遞給了白鳥任三郎道:“白鳥警官,駕照上的名字確實是澤村康夫沒錯……”
白鳥看了下手里的駕照,又抬頭看了下跟前的澤村康夫,遞給了警員道:“立刻去確認一下駕照信息的真偽!”
此時此刻,白鳥心里面已經明白,這應該是抓錯人了——
要知道,日本人沒有身份證,戶籍管理也非常混亂,想要證明身份時,多用駕照、居民證、社保證、健康保險證等等證件。健康證上沒有照片,假如澤村康夫真的借用了澤村紹夫的健康證租借了公寓,千葉他們在查看租賃合同時也看不到照片,現在搞出這個烏龍來,也屬無奈了……
警員拿著駕照應聲離開,然后又從跟前的文件夾中翻出一張肖像畫遞給澤村康夫道:“你看一下這張照片,上面的人你認識嗎?”
“這就是我堂哥澤村紹夫。”澤村康夫一眼認了出來,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們在找的縱火犯,是我的堂哥嗎?難怪了,我的堂哥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倒是不覺得意外……”
舒允文聞言,連忙問道:“為什么?”
澤村康夫立刻回答道:“……那是因為,我堂哥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啊!他明明是非常聰明的一個人,但卻老是喜歡研究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家里面收藏了一大堆奇怪的書。尤其是這幾年,他好像沉迷研究什么祭祀啊、法術啊之類的東西,連工作都辭了……”
“祭祀?法術?”舒允文瞇了瞇眼,追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這是他喝醉酒以后和我說的。”澤村康夫回答,“……那大概是在三年半以前吧,我那時候手頭緊,就去堂哥的公司找他借錢,結果那家公司說堂哥已經辭職不干了。我打電話約他出來喝酒,他在喝醉了以后跟我說,他得到了一份奇妙的法術,打算按照上面的方法試一下。如果成功的話,他或許就能獲得施法的能力……”
“……當然,我覺得那只是他在胡說罷了。我之后也見過他幾次,他的日子過得也不怎么樣,還借了高利貸……”
澤村康夫說到這里,不由得笑了出來:“……真正有法術的人,怎么可能會過得那么慘嘛!要我說,他說的這些,肯定都是假的!”
旁邊的座位上,舒允文等人聽著澤村康夫的話,表情都發生了變化,然后小泉紅子低聲說道:“允文同學,我記得你之前打電話時跟我說過,火祭在三年前也出現過吧?”
“是啊!”舒允文認真地點了點頭,“……三年半以前得到奇妙的法術,然后三年前東京都內發生連續縱火案……從時間上來看,是吻合的。”
“而且,那位澤村紹夫先生還喜歡研究神神叨叨的東西,這很可疑……”君島加奈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澤村康夫聽著舒允文等人的話,有些發愣:“呃……警官先生,請問他們這是在說什么啊?”
“不該問的別問!”白鳥任三郎輕咳一聲,緊接著舒允文又問道:
“澤村先生,請問一下,你知道你堂哥紹夫先生現在的住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