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五十分,出租公寓。
窗戶前,越水七槻手里拿著擦過窗紗的手帕,看著落在手帕上的幾只飛蛾,臉上帶著笑容:“果然如此!那個家伙利用的,就是弗洛蒙!”
“是啊!這還真是一個天馬行空的絕妙點子!”柯南一手捏著下巴,繼續盯著窗紗,“……雌性的弗洛蒙劑能吸引雄性飛蛾,他應該是先在窗紗上用弗洛蒙劑涂出了一個人形,再用紙貼出了眼睛和嘴巴,然后雄蛾就會被雌蛾的弗洛蒙所吸引,自己落著到窗紗上……”
“……大量的雄蛾落到窗紗上,如果不近距離看的,猛一眼看上去,確實和個人影一樣。至于說人影在晃動,那是因為雄蛾翅膀搖晃的緣故……”
“沒錯!”越水七槻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某個房間,神情認真,“……這么說來,在這間公寓里制造鬧鬼事件的人,就是那位靠近窗戶、打開窗戶的番町菊次先生了!”
“是啊!他打開窗戶時,絕對能看清所謂的‘幽靈’就是飛蛾,但他卻假裝沒看到,這足以證明,他就是這一系列鬧鬼事件的實施者!”柯南語氣非常肯定,“……不過,我還有一點沒有搞明白,他是怎樣讓窗紗上的飛蛾都飛走的?按道理來說,弗洛蒙劑對雄蛾有著絕對的吸引力,就算那些雄蛾之前因為他大力關窗戶暫時驚走,之后也會飛回來才對。但是現在……”
柯南又探頭看了下窗外的窗紗:“這窗紗上并沒有多少飛蛾。”
越水七槻皺了皺眉頭,然后忽而展顏一笑道:“我想,應該是因為他的那盞燈吧!”
柯南“啊咧”一聲,緊接著也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房間里那臺紫外線燈?沒錯,對飛蛾而言,紫外線確實要比弗洛蒙更有吸引力!他應該是在房間內設下了定時開燈的機關,他再在同一時間用力打開窗戶,那些飛蛾離開窗紗后,自然會被紫外線燈吸引走……”
“是啊!”越水七槻微微一笑,“這下子,那個家伙應該無話可說了吧?另外,他之所以故意在這里制造鬧鬼事件的原因,我也有一個猜測……”
“你是不是在猜,旁邊那個停工的大樓里住著人?”柯南扭頭問道。
越水七槻立刻點頭,微笑道:“果然,我們又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覺得,這個叫番町菊次的人就是在公園里燒死田之累的兇手之一,而另一個兇手,就躲在那邊的大樓里,音無老先生看到的飄來飄去的紅點,應該就是香煙的火星;至于青白色光芒,估計是便攜式電視機……”
柯南、越水七槻輕聲嘀咕著,很快把一切理清,小蘭、毛利大叔也走到二人跟前道:
“柯南、越水偵探,你們在這里說什么啊?”
柯南聞言一愣,然后瞇瞇眼一笑,賣萌道:“小蘭姐姐、毛利叔叔,越水姐姐說她已經搞清楚這里鬧鬼的真相了,想請大家過來、為大家現場重現一遍……”
“啊?越水偵探已經搞清楚了嗎?”小蘭驚訝地捂住了嘴巴,“那這里的鬧鬼事件都是……”
“都是人為的,這里……”越水七槻一臉認真地笑了笑:
“……根本沒什么幽靈!”
大樓附近,陰地封印處。
四條大漢站在“墓碑”旁邊,全力挖掘著,舒允文、冢本數美、福田明之助等人則站在一旁,隨意地聊著天。
沒過多久,四條大漢把“墓碑”全挖了出來,束手站在了一旁。
舒允文則快步走到了墓碑前,打著手電認真看了一會兒,然后才肯定地點頭道:“這里只是一個鎮壓式的封印,接下來只要把這塊‘墓碑’打翻,這里的封印就算破除了……”
“呃……把墓碑打翻?就這么簡單嗎?”福田明之助有些驚訝。
舒允文點頭道:“是啊!鎮壓式的封印,就這么簡單!其實,之前聽平野先生說他們破除陽地封印時只是挪走墓碑、并且沒出現什么詭異現象,我就猜測這應該是鎮壓式的封印了。我們這一類人布下的封印,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破不了的……”
“原、原來如此……”福田明之助點了點頭,舒允文則從身上掏出了四塊護身符,遞給了那四條大漢道:“你們四個,現在把這塊墓碑推倒!”
“好的。”
四條大漢應了一聲,對視一眼后,合力把墓碑推翻,緊接著便看到一股股的陰氣從墓碑下涌出,沖向四周,與此同時,工地內陽地的最后一絲封印也被破除,濃郁的陽氣也向著周圍散逸而去。
墓碑前,舒允文仰頭看向空中,只見隨著最后殘留的陰氣、陽氣散逸,工地內的陰陽迷瘴越來越淡。
看著最后一絲陰陽迷瘴消散,舒允文又瞄了一眼陰氣未凈的陰地,微笑著說道:“好了,這里的陰陽迷瘴已經消失了,不過現在這里的陰陽二氣還是有些混亂,你們等兩天以后再開工,應該就沒問題了……”
福田明之助聞言,立刻躬身道謝道:“真是麻煩您了,允文大人。”
“哪里,你們太客氣了。”舒允文隨口客套著,園子“啊咧”一聲,有些失望地來回看了看:
“允文大人,您除靈已經結束了嗎?周圍怎么這么安靜,一點兒異象都沒有?”
“異象?”舒允文聞言一愣,奇怪地問道,“你說什么異象?”
園子立刻期待地回答道:“就是地震啦、暴雨啦、電閃雷鳴還有地面坍塌之類的——您之前除靈不是動靜兒都挺大的嗎?”
園子說著,瞄了眼旁邊的大樓:“……嗯……要不塌個樓也可以啊……”
地震?暴雨?地面坍塌?
舒允文聽到這里,總算明白園子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嘴角抽搐了兩下,無語地吐槽道:“……呵呵呵……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要不我現在一火云掌把這座大樓拍塌給你看看怎么樣?”
“啊?真的可以嗎?”園子兩眼一亮。
舒允文黑著臉,一腦門兒黑線地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