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里面,舒允文話音落下,電話里立刻傳來了白鳥任三郎的聲音道:
“沒錯,允文大人,我確實已經找到了您說的那個花川家族”
“是嗎?”聽著白鳥的話,舒允文兩眼一亮,緊接著又想起白鳥下午時說過的話,不由得有些奇怪,“白鳥警官,你之前不是說,這個調查會很花時間的嗎?可是這才四個小時而已”
舒允文說完,白鳥立刻答道:“允文大人,這事說起來有些巧合。我現在正在調查的一起案子中,有個嫌疑人的父親就叫花川一郎,而且也是神奈川縣人。我覺得有些可疑,所以就讓神奈川那邊的同事著重調查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家和您要找的花川家族是同一個”
“呃”
好吧!這還真是夠巧的!
舒允文心里面嘀咕了一句,然后又急忙問道:“那這個花川家的住址在哪兒?家里面還有什么人?”
警視廳的走廊內,白鳥手里拿著手機,壓低聲音道:“允文大人,花川家就在神奈川縣,至于家里面的人據我們調查,在花川一郎的兒子花川羽翔死后,他們家族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什么?沒有任何人了?”
聽著白鳥任三郎的話,舒允文先是一愣,然后一臉懵逼
話說,咱現在找花川家的人,就是想找他們要那個可以保存生命能量的寶物好伐?
可是你現在居然告訴我,他家里面居然已經死絕了?
你這怕不是在逗我?
舒允文心中無語,緊接著又眉頭一皺,忽然開口問道:“他們家的人都死絕了,那他們的家還在不在了?里面的東西呢?”
果然!允文大人他之所以找花川家,都是因為“他們世界”的糾葛啊!
白鳥聽著舒允文的話,認為自己已經猜到了真相,連忙又畢恭畢敬地答道:“那什么允文大人,在花川羽翔死后,他們家的房屋就被收歸國有,現在已經拆掉了,至于那座房屋里面的東西”
“不瞞您說,我們當初在調查花川羽翔的時候,曾經去神奈川那邊調查過。他的共犯在那之前,把那間屋子徹底搬空了,連地下室都沒留下任何東西”
“什么?他的同伙搬空了花川家?”
這特么又是個什么操作?
舒允文有些懵逼,白鳥任三郎則開口道:“沒錯!我們當時專案組的同事推斷,花川羽翔的共犯是擔心花川家有可能留下什么會牽連到他的線索,所以才這么做的。事實上,不僅僅是神奈川的家,花川羽翔當初在東京租住的房子也被人給搬空了”
媽蛋!白鳥說的到底是什么案子?
舒允文越聽越迷糊,忍不住打斷問道:“等一等,白鳥警官,花川羽翔到底犯了什么案子?還有,他的共犯又是什么人,麻煩你從頭到尾給我好好說一遍!”
“好的,允文大人。”電話另外一側,白鳥點頭應聲,緊接著說道,“那起案子,要從七年前說起”
晚上九點半,米花町,某處公墓內。
此時的東京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燈火輝煌,公墓內則清冷的要命,只有路邊的幾盞路燈亮著,發出微弱的光芒。
微風吹過,卷起地上的一些塵土,四周涼意更甚。
宮野明美的墓碑前,赤井秀一情不自禁地整了整衣服,然后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后,輕聲道:
“明美,之前你陪那個高中生除靈師去沖繩,現在應該來了吧?聽說沖繩那里突發地震,也不知道你有事沒事,不過你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應該不會有事”
赤井秀一坐在明美的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閑話,時不時地還抬手喝兩口咖啡。
忽然間,公墓過道中傳來腳步聲。
赤井秀一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真是奇怪,有人來公墓了嘛?這個時間”
赤井秀一嘀咕著,站起身來,向著不遠處看去。
微弱的燈光下,一個有著一頭茶色頭發的男人手里捧著一束菊花,快步走來。
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長相,赤井秀一瞳孔一縮,然后立刻又蹲了宮野明美的墓碑前,目光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那個人是波本?!見鬼!他怎么會在這里!”
赤井秀一心中念頭千轉,波本則根本沒有發現赤井秀一,捧著花束走向了公墓深處,赤井秀一略一猶豫,雖然不太敢靠近,但還是遠遠地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波本走到了一處墓碑前,將菊花花束放下,嘀咕道:“陣平,好久不見啊!真是沒想到,當初警校畢業后的一別,居然就成了永別你是這樣,研二是這樣,航也是這樣”
“這才多長時間,你們全都離開了,這可真是”
波本說到這里,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又輕聲道:“這一次,我聽說那個炸死你們的家伙,似乎又要有行動了他最好不要真的出現,要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抓住他,為你們兩個報仇的!”
波本“巴拉巴拉”地說完,伸手扶著墓碑,或是沉默,或是輕聲嘀咕著。
約莫十分鐘后,波本向著墓碑微微鞠躬,然后轉身離開,很快地走到了過道上,向著公墓外走去。
看著波本離開后,赤井秀一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了松田陣平的墓碑前,仔細看了看:
“這里的死者是警察嗎?波本他是‘零’的人,那他來這里祭拜‘同事’,倒也說得過去可惜了,波本這家伙感覺敏銳,為了避免被他察覺,我也不敢靠太近,所以沒有聽到這家伙的話”
要知道,波本視他為死敵!
他們兩個在這種僻靜的地方遭遇,波本會直接動手拼命也不一定啊
“只不過,他到底來東京干什么?真的只是來祭拜朋友,還是說他還有別的任務?”
要是這家伙還有組織的任務的話那就有必要調查一下了!
赤井秀一想著這些,微微瞇了瞇眼鏡,然后兩手將衣領豎了起來,也向著公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