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
雖然現在才只是晚上七點鐘,但天色已經一片漆黑。也因為天色不好的緣故,漫天看不到一點亮光,只能從遠處的建筑物中看到些燈光。
一處傳統的日式庭院內,兩盞照明燈下,目暮警官問登米道:“登米,那截被掰掉的香煙過濾嘴,找到了嗎?”
“目暮警官,請稍等片刻,我正在找。”登米和幾個鑒證科的工作人員,都小心翼翼地在草地上找尋著什么。
目暮警官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嘴里面含混不清地低聲嘟囔著。
之前的時候,在這里發生了一場命案。
情人節的派對上,一個名叫皆川克彥的家伙,被自己的后母所殺。
不過,命案雖然成功解決了,這里卻又出了一個烏龍。
因為皆川克彥的朋友,直道先生同樣也對他起了殺心,在香煙過濾嘴上下了毒,這畢竟是謀殺未遂,需要立案調查一下。
之后,在他們搜集的證據里面,認定為直道遞給皆川克彥的香煙濾嘴和抽了一截的香煙,居然不配套!那個濾嘴上,根本沒有鑒定出有毒物質。后來,鑒證科的人經過比對后,發現那香煙濾嘴是另一種品牌的,所以他們現在只能繼續在院子里面找那截被扔掉的濾嘴了。
嗯。雖然坑爹,但弄錯了證據這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目暮警官倒也沒覺得有多生氣。
“目暮警官,一課那里傳來消息了,佐藤美和子調查的那起車禍爆炸案,可以認定為殺人案。他們找到了被害者的戀人家里,發現了一些證據。不過,決定性證據,也就是那個破壞了氫氣瓶的鉗子,到現在還沒找到。也正是基于此,嫌疑人堅決否認自己的罪行,死不認罪……”
目暮警官身旁,高木長介隨口說著。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佐藤這次干的不錯嘛!”
高木長介道:“佐藤干的確實不錯。不過,佐藤說,她之所以會這么快鎖定嫌疑人,是因為現場哪里有人留下了紙條,對案件進行的詳細解析,作案手法和懷疑對象,都寫了出來。對了,那個留下紙條的人,叫舒允文……”
“舒允文?”聽到這個名字,目暮警官嘴角抽抽了兩下,“是那個長著大叔臉的高中生嘛?”
高木長介點了點頭。
目暮警官“呵呵”了一聲。
好不容易工藤新一那小鬼不見了,現在又冒出個舒允文來……
這時候,登米也開口道:“目暮警官,香煙濾嘴找到了!”
“那就收隊!”目暮警官下令。
一行人告別趕回家的男主人,開著車子出了院子,然后湊巧就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騎著車子,載著冢本數美的舒允文。
“目暮警官?”舒允文停下了車子,和車子上的目暮警官打招呼。
目暮警官探頭出來:“是舒同學和冢本同學啊!”
冢本數美也打招呼道:“目暮警官您好。”
簡單地問候之后,舒允文才開口道:“目暮警官,你們來這里是……”
搜查一課的人,主要調查的都是搶劫、傷害、殺人等等案件的。難道說,這里剛剛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案子?
目暮警官搖頭道:“對不起,這里發生了什么,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不過,我倒是聽說,今天上午,在米花町商業街那里,舒同學又遇到了一起特殊的殺人案,而且還給我們警察留下了破案線索,對嗎?”
臥槽?目暮警官說的是劈腿基佬男被基佬戀人殺掉的那個案子?
舒允文開始覺得倒胃口了:“嗯……是有這樣的事情。”
目暮警官道謝:“哈哈哈,那可真是給舒同學添麻煩了。如果不是有舒同學留下來的線索,我們肯定沒那么容易鎖定嫌疑人的。對了,關于上午發生在商業街的案子,我們警視廳需要舒同學配合做一下筆錄。明天湊巧是星期天,如果舒同學有空的話,還請到警視廳一趟,可以嗎?”
“當然可以。”舒允文對警察的這一套流程,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說起來,他現在已經跑警視廳做了三次筆錄。
“對了,還有冢本同學。你當時也在現場吧?麻煩你也去一趟,可以嗎?”目暮警官看向冢本數美。
“沒問題。”冢本數美也答應下來。
幾個人又客套了幾句后,目暮警官才又開車離開。
等警察走遠后,舒允文才又使出了鬼巫術·鬼眼,目光一掃,果然在旁邊的院落里看到了一只新生鬼。
這只新生鬼可不像是劈腿男一樣,還能保留著自己的意識,而是完全渾渾噩噩的那種。
面對這種“大餐”,舒允文當然不可能放過,把這只新生鬼攝來,一道審判下去,又吸收了一只新生鬼。
一天兩只新生鬼,也算不錯啦!
“允文桑,允文桑?你又怎么了?”冢本數美見舒允文又愣著不動了,小心地問著。
舒允文回神:“啊,沒什么啦~我們也走吧!”
把冢本數美送到家門口后,數美從自行車后座上下來,手里面拿著一個被禮品紙和彩帶系好的東西,遞到了舒允文面前:“允文桑,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如果你喜歡的話……請收下。”
這個“喜歡”所代表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舒允文險些淚奔。
媽蛋!不容易啊!兩輩子了,終于有個女生對自己表達愛慕之情了。這種時候,必須得果斷答應!
伸手接過了冢本數美遞過來的巧克力,舒允文微笑道:“謝謝數美,我很喜歡。”
冢本數美臉上也帶著笑容,微微躬身:“允文桑,我先回家了。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
第二天上午。
松下平三郎充當司機,把舒允文、冢本數美送到了東京警視廳。
警視廳外,松下平三郎在附近的咖啡館等候,一位還算熟悉的警官走上前來,把舒允文和冢本數美領到了搜查一課辦公室,問候目暮警官的同時,居然還遇到了三個熟人——
沒錯。
就是柯南、小蘭,還有毛利小五郎。
這三個家伙,也因為昨天皆川克彥的命案,今天來這里補一份筆錄,算是湊巧遇到了。
彼此問候了幾句后,柯南這家伙就一臉好奇地問道:“允文哥哥,昨天發生在商業街的案件,我有聽警官叔叔說過哦!當時的情況,你似乎僅僅只在那里的超市里面查看了一下那輛車子過去時的監控錄像,但卻能把案件大致推理還原,真的很厲害吶!不過,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一點,哪怕是警官叔叔們也無法做到吧?”
旁邊,目暮警官的臉頓時黑了,很有給柯南這小家伙一拳頭的沖動。
尼瑪~你這是看不起我們日本警方嗎?
舒允文微微一笑,隨口打發道:“你說那個啊!我其實都只是猜測、判斷,再加上一點點的推理罷了。最近我迷上了看狗血的偶像劇,這一類的情節,不是經常出現的嗎?”
“哦?是嗎?”柯南猶自不放棄地問著,“那……允文哥哥你都看的什么偶像劇?僅僅只是靠著猜測,允文哥哥就能連兇手用鉗子破壞掉了氫氣瓶的封口都猜出來,真是厲害啊!那個偶像劇里面,一定有類似的情節,對吧?”
“我忘記了。”舒允文用力地揉了揉柯南的小腦袋,算是報復。這小家伙,要是再問下去,肯定要露餡了,“還有,小鬼。我又不是犯人,不要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問我話,可以嗎?”
小蘭連忙抱起了柯南,微笑著道歉道:“舒桑,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啦!柯南這孩子,他只是好奇心很重而已。”
毛利小五郎順手往柯南的腦袋上砸了一下:“小鬼,給我老實一點!”
柯南頓時眼冒金星,頭頂大包。
舒允文見柯南挨了一拳頭,心情更加爽多了:“小孩子嘛,好奇心都很重的,我可以理解的。”頓了頓,舒允文又恭維了毛利小五郎一句:“而且,我那其實并不算什么啦!要是毛利先生遇到那件案子的話,可能連監控都不需要看,就能還原案件真相吧?畢竟,您可是很厲害的名偵探吶!”
“哈哈哈……您說哪里的話嘛!”毛利小五郎頓時得意起來,“我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了!”
旁邊,目暮警官的臉更黑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看到我啊尼瑪~~
在警察的面前互相吹捧,可不可以適可而止啊混蛋~
最終,目暮警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高木老弟,麻煩你帶他們去旁邊的會議室那里,都做一下筆錄吧!”
“是!目暮警官!”高木涉連忙起身敬禮。
高木帶著舒允文他們向著旁邊的小會議室走去,走到其中一個會議室前的時候,遇到了高木長介。高木長介和毛利小五郎打了聲招呼,把毛利小五郎三人帶進了其中一個會議室內。至于舒允文、冢本數美他們,則被帶到了另外一間小會議室里面。
舒允文看到的內容并不算多,而他的“推理”也已經交給了警察,筆錄很快做完。
閑聊的工夫,舒允文微笑著問道:“對了,高木警官,死者的父母、未婚妻他們,都做過筆錄了嗎?”
“啊……是的。”高木應了一聲,“他們昨天來警視廳的時候,就已經接受過例行詢問。不過,他們昨天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今天上午應該還會再過來一趟。”
“那兇手呢?兇手的情況怎么樣?”舒允文又問。
“本來這些是不允許向不相干人士泄露的。不過,舒桑畢竟是目擊者和幫助過我們警方的人,所以可以破例告訴你一些相關消息。”高木翻了一下自己的小本本,“兇手的話……兇手名叫野原青木,和死者是國中、高中、大學同學。不過,他現在還不認罪。當然了,他是否認罪,已經不重要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在嫌疑人出租屋的地板下發現了破壞氫氣瓶封口的那個鉗子,殘留的痕跡比對和金屬微粒成分比對都和死者車上的氫氣瓶一致,這也是最為關鍵的證據……”
高木說到這里,頓了頓,又小聲道:“……對了,這個嫌疑人野原青木,他的性別也是男的哦!”
“啊?!”舒允文身旁,冢本數美伸手捂住了小嘴,驚訝的要命。
這劇情,怎么會這么重口味?
舒允文嘴角抽抽了兩下,道:“對了,高木警官,不知道,你能不能安排我和那個死基……嗯,那個野原先生見個面,說一句話就可以的。”
“這個……絕對不可以的!”高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犯罪嫌疑人禁止與任何不相干的人見面的。”
“如果我說,我能讓他老實認罪呢?”舒允文又問。
“還是不可以。”高木態度堅決。
舒允文無奈,聳了聳肩。
高木又問了幾句,起身道:“舒桑,冢本同學,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
舒允文也起身道:“不用謝。筆錄做完了,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先告辭離開了。”
高木把舒允文和冢本數美帶出了小會議室,才走了沒幾步,便看到不遠處四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三個人都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高木愣了一下,然后小聲說道:“他們就是車輛中死者的父母,還有未婚妻……”
“哦?不好意思,高木警官,我需要過去問候一下。”
舒允文愣了一下,然后向高木道歉一聲,徑自走到了這幾個人的跟前,微微躬身道:“你們好,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舒允文,克勤除靈事務所的社長。昨天,我受‘人’之托,要給你們分別傳一句話……”
那個中年男人一臉疲憊和怒容:“您好,這位先生。我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和您說話,可以請你離開嗎?”
舒允文擺了擺手,拿出了那張劈腿基佬男寫的紙條:“我只是代為傳話而已,只要幾秒鐘就可以了。”
“首先是你們兩位……‘爸爸、媽媽,請原諒我,你們要保重身體’……”
“……然后是這位小姐的。‘戀子抱歉,我不能和你結婚了,真的對不起’……”
“舒桑……”高木警官聽到這里,連忙走上前來,攔住了舒允文,一臉尷尬地苦笑,“舒桑,請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可以嗎?”
舒允文身旁,冢本數美也拉住了舒允文的胳膊,擔心道:“允文桑……”
舒允文翻了翻白眼,把那張紙折了兩下,撕下寫了相對應內容的那一份,分別遞給了眼前臉色發黑的劈腿基佬男的父母,還有那個叫“戀子”的女人。
“……這是他讓我幫忙傳達的內容,不用謝。”
“……哈?你說什么?”
這三個人都有一種暴怒打人的沖動。
他們現在都在生氣好不好,誰會謝你?
自家的兒子、未婚夫搞基,被基佬殺了已經很痛苦外加丟面子了,尼瑪你還來這兒消遣人。
“你們都看過了吧?那我收回來了。”舒允文又把他們手里面的紙拿了回來,打火機一打,直接燒掉。
高木:“……”
冢本數美:“……”
中年男人、女人:“……”
戀子:“……”
幾秒鐘后。
“……八嘎呀路!!”那個中年男人掄起袖子,向著舒允文沖過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高木連忙攔著:“舒桑,你快些離開吧!”
你特么別給我找麻煩了好不好?
舒允文再度翻了翻白眼,無奈地和冢本數美從另外一邊走開。
沒辦法。
他們這一類人,這種時候,身上自帶拉仇恨屬性。上輩子,舒允文也幫“鬼”傳過幾次話,然后那一頓好打啊……
走過拐角后,冢本數美才開口勸道:“允文桑,他們的家人死掉了,已經很傷心了。你不可以再拿他們尋開心的,知道嗎?”
舒允文隨口道:“我可不是再拿他們尋開心……你忘了我的職業嗎?我是一個除靈師。這些,都是死掉的那個家伙,讓我幫忙傳的話……”
“啊?是這樣嗎?”冢本數美驚訝,但眼神中卻一副“信你才怪”的意思。
又走了幾步,舒允文忽然聽到有人道:“嗯?長著一張大叔臉的高中生?你怎么會來這里?”
舒允文的腦門兒上瞬間多了一個“井”字,扭頭一看——
尼瑪~美和子,別這么黑我了好不好?
“原來是佐藤警官。”冢本數美問候一聲,“我們是應邀前來做筆錄的。”
“你是冢本同學對吧?”佐藤美和子無視掉了黑著臉的舒允文,笑著打了聲招呼,“商業街的那起殺人案,還要多謝你們了。”
舒允文怨念頗深:“佐藤警官,可不可以不要說我大叔臉了?”
“啊!真是抱歉!”佐藤立刻不好意思地道歉,不過看起來很沒誠意的樣子。
舒允文無力地擺了擺手:“算了……”頓了頓,舒允文又問道:“……佐藤警官,你這是……”
“我?我準備下班回家休息。”佐藤美和子打了個哈欠,“昨天商業街的那個嫌疑人,我審了他整整一夜,結果他還是死不認罪。我扛不住了……”
“啊?你是說,野原青木嗎?”舒允文又想起那個死基佬讓自己轉達的話,還有一句是要說給野原青木的,“佐藤警官,你能安排我和野原青木見一下嗎?我只需要跟他說一句話,一句話就可以的。”
身為一個鬼巫師,既然吸收了人家的靈魂,幫忙把話傳到,則是責任!
如果要是放任不管的話,以后說不定會滋生心魔,對修行不利的。
佐藤美和子愣了一下:“這……恐怕……”佐藤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好吧。不過,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我得在旁邊。”
“真是謝謝了!”舒允文一喜,連忙道謝。
“那……你跟我來吧。”佐藤美和子向著舒允文擺了擺手,然后把人領到了審訊室這里。
審訊室里面,一個看上去年輕俊朗的男人疲憊地坐在審訊桌前,兩個警官嘗試著問問題,但那個男人卻一句話也不說。
佐藤美和子領著舒允文走進去后,兩個警官都有些奇怪,但沒有多問。
舒允文掃了眼眼前這個基佬,然后道:“野原青木是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舒允文,是一個除靈師。昨天的時候,有個家伙讓我捎句話給你,他說‘青木君,我不怪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因為我一直愛著你’……”
哎喲我勒個去~
舒允文說完,都想去洗胃了。
“你是誰?”野原青木忽然抬頭。
舒允文又把那張撕剩下的便箋紙遞給了野原青木:“……這是他讓我幫忙傳達的內容……”
紙才剛剛遞過去,野原青木兩眼一亮,立刻伸手搶了過去,看著那張紙忽然笑了起來:“是他!是他!這是岡田寫下來的!是他!他寫我名字的時候,總喜歡把‘木’字的兩邊翹起來。還有這個‘私’自,這個‘生’字……他還沒有死,對不對?他還沒有死!”
“他已經死了!就是被你殺掉的!”舒允文道,“我說過了,我是一個除靈師。這些話,是他的靈魂讓我幫忙傳達給你的。”
旁邊,包括佐藤美和子在內,三個警察都驚訝地看向舒允文。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嗯……逗比?
“真的、真的死了嗎?”野原青木愣神,然后忽然哭了出來,“我、我本來沒想殺掉他的。我只是太愛他了,不能沒有他。所以我才會……”
佐藤美和子等三個警察微微一愣,然后佐藤使了個眼色——
這情況,是要招供了啊!
他們可真沒想到,審訊了整整一晚上,野原青木什么都沒說;現在被舒允文這個神棍“除靈師”一忽悠,居然就露了馬腳了……
“他現在怎么樣?”野原青木又問。
舒允文道:“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好了,我傳的話也已經說完了。另外……”
舒允文劈手把那張紙搶了回去,打火機一點,直接燒掉了。
“你、你干什么?”野原青木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佐藤美和子也連忙道:“該死……舒桑,這應該是很重要的證據吧?”
舒允文聳了聳肩:“……這是他死后寫的東西,也不能留下。我要是繼續留著的話,死者可能會永世不得超生的。”
“……會永世不得超生嗎?”野原青木怕了。
舒允文道:“那是當然。還有,你最好能老實招供。這樣的話,他的靈魂也能更快地轉世。”
好吧,這話當然是在扯淡。
其實,舒允文只是擔心這玩意兒會被警察拿去做筆跡鑒定而已。只要一做鑒定,這筆跡,絕對是那個死者留下來的。到時候,根本沒辦法解釋啊!
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還有一個柯南!萬一要是柯南知道了這事,再稍微聯想一下的話……
反正,會很麻煩,還是毀掉的好。
野原青木因為受了這一下刺激,所有的一切全都招了。
另外兩個警察做口供的時候,佐藤美和子把舒允文帶出了審訊室:“……真是沒想到,舒桑居然會和嫌疑人說這樣的話,而且還讓他招供了。”
“這家伙,其實就是屬于沖動型犯罪。等人死了,他會后悔、內疚一輩子的。尤其是他這種,本來深愛著死者的,更是這樣……我總覺得,今天我要是不來這一趟、把那句話轉告給他的話,這家伙說不定會自殺……”舒允文隨口說著。
舒允文這話,可不是假的。
這一類的人,悶葫蘆類型的,愛人被自己所殺,哪怕沒有警察找上門,也很有可能會自殺。而舒允文把這話轉達了一下,相當于是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舒允文也算是救了野原青木一命。
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好吧。不管怎么樣,多謝舒桑了。另外,舒桑又幫了我們大忙,審訊室內的事情,也需要再做一下筆錄,可以嗎?”
“……”
舒允文無語。
這筆錄做起來沒完了是吧?
……
做完筆錄,舒允文和冢本數美告辭離開。
先把冢本數美送回家后,松下平三郎在車上說道:“允文大人,之前那個中世博物館內、會行走的鎧甲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舒允文點頭,“怎么了嗎?”
松下回答道:“是這樣的。遠藤真吾大師已經去處理過一次,不過,中世博物館的晚上,還是會有鎧甲走來走去。那個真中老板對此非常不滿,所以在外面敗壞我們的名聲……”
“真中老板啊?”舒允文瞇了瞇眼,“不用管他,他活不了幾天了。”
算起來,柯南也快要去那間中世博物館了吧?
死神一去,那真中老板,肯定就要被殺了。
到時候,又有美味的靈魂可以吃啊~
這事兒,只是想一想也是美美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