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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面。
一個制服警察走了進去,快步走到了相田彥一身旁,敬禮道:“相田警官,剛才舒桑還有越水偵探讓我請您、還有所有的案件相關人員,去懸崖那邊的神堂去……”
“啊?什么?神堂?”相田彥一一臉的不耐煩,“去神堂干什么?那里不是已經檢查過了,應該和案子沒關系吧?”
“可是……那位越水偵探說,她要在那里揭露這起連環殺人案的所有真相,所以讓我們過去……”那個警察解釋著,“……她是這么說的……”
“她說案子的真相?!”相田彥一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這樣嘛……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神堂里面。
舒允文、冢本數美、越水七槻、園子又一起走了進去,一起仰頭看著神堂里擺設的青坊主神像,園子又是一副被嚇著的模樣:“呃……我們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嗎?看上去很恐怖的,好不好?”
越水七槻微微笑了笑:“來這里,當然是來尋找證據嘍!”
說話的時候,越水七槻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神像上。
園子還是一臉的奇怪:“證據?這個神堂里面,藏有什么證據嗎?”
舒允文點了點頭,托著下巴,忽然對身旁的成實道:“成實,麻煩你了,幫忙找一找吧。”
成實是鬼,可以飄著還可以穿墻,要說這里找東西誰最快,絕對是就是成實了。
空中,成實點了點頭,然后鬼體在周圍轉了兩圈,最后又回到了舒允文身旁,伸手指了指神像后面,手語比劃著:“青坊主的神像背后有機關,神像肚子里面是空的,有很多玻璃瓶子。”
“唔……果然,是藏在神像青坊主的肚子里嗎?”
舒允文沉吟一聲,正準備去神像后面看看,這時候,卻聽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相田彥一還有甲谷廉三、福田山治、山本智江他們已經站在外面,后面還跟著一些警察。
相田彥一看著舒允文他們:“舒桑,越水偵探,我已經把甲谷管家、福田先生還有山本先生帶來了。請問,你們所說的真相是什么?”
“呃……已經過來了嗎?”越水七槻扭頭看向門口,嘴角咧出了一絲笑容,“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我先揭露真相吧!”
“……首先,是犯下了十八樁命案、并且切掉了受害者右手小拇指的連環殺人犯。如果我的推理沒錯的話,真正的兇手……”
越水七槻目光注視落到了甲谷廉三的身上:“……就是你,管家甲谷廉三先生,沒錯吧?”
“啊?”神堂里面,舒允文、冢本數美、園子、相田彥一等等,一個個都是一臉的驚訝,看看越水七槻,又看看甲谷廉三——
兇手是甲谷廉三?這怎么可能?!
至于甲谷廉三,更是連忙擺手道:“偵探小姐,拜托、拜托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會是兇手?”
“稍等一下!”相田彥一擺了擺手,一臉“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看著越水七槻,“越水偵探,你說兇手是甲谷廉三先生?可是,根據我們現在的證據已經可以斷定,大冢健先生才是這一起連環殺人案的真正兇手,不對嗎?不過,要說幫兇的話……”
相田彥一扭頭看向了甲谷廉三:“……這位跟隨了大冢先生整整十七年的甲谷管家,倒是嫌疑最大!”
“不!這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是甲谷管家,錯不了的。”越水七槻開口道,“至于大冢先生,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甲谷管家給利用了罷了。而且……這十八起案子,應該根本不存在共犯,都是甲谷管家一人所為。”
“我說的對嗎?甲谷管家。”
“不對!當然不對!”甲谷廉三連忙搖頭。
相田彥一也一臉不滿地開口道:“越水偵探,你該不會忘記了吧?大冢先生是自殺而死,房間雖然算不上是密室,但是房間內卻留有老爺所寫的遺書。遺書的字跡非常整齊,不像是被人逼迫所寫。至于遺書上的筆跡,經過我們的鑒定,和大冢先生房間內日歷、文件上的筆跡完全一致,也不存在他人模仿的可能。”
“……而且,遺書上的內容,大冢先生承認了他是殺掉了十八位受害者的連環殺人犯,這難道還有假嗎?”
越水七槻開口道:“筆跡鑒定一致,頂多只能證明大冢先生自殺房間內留下的遺書,還有大冢先生房間內文件上的簽字、批注,日歷上的字,都是同一人所寫罷了。并不能說明,就是大冢先生所寫,也可能是其他人寫的。”
“比如說,在別墅內最得信任、能夠隨時進出大冢先生房間的甲谷管家……”
“別、別開玩笑了!那封遺書怎么可能是我寫的?”甲谷廉三辯解。
舒允文也開口道:“越水,如果說,那封遺書、還有大冢先生房間內的文件簽字什么的,都是甲谷管家寫的,相信警方一定早就發現了吧?”說著,舒允文扭頭看向相田彥一:“畢竟,警方也應該有搜集別墅內其他人的筆跡,進行過相關比對的,是不是?”
“那是當然!”
相田彥一點頭——今天發生的,可是超級大案啊!每一個容疑的環節,都需要認真核查。
別墅之內每個人的筆跡,他們都有做過鑒定!
越水七槻微笑著開口道:“甲谷管家是個左撇子,所以,警方取走的,一定甲谷管家左手所寫的字跡吧?那……他右手所寫的字,你們有鑒定過嗎?據我所知,甲谷管家似乎左右手都會使用,而且用的還不錯,對不對,福田先生?”
越水七槻說著,扭頭看向了福田山治:“你之前有說過,甲谷管家雖然是左撇子,但小的時候被人糾正過,所以左右手都能夠熟練使用……”
“對,沒錯,確實是這樣子的……”福田山治點頭應著,看看身旁的甲谷廉三,不由得往旁邊挪了幾步。
“相田警官,你們有索要甲谷管家右手的字跡樣本嗎?”越水七槻問道。
“沒、沒有。”相田彥一這時候看向甲谷廉三的眼神也有了些微變化,“不過,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說,遺書、文件、日歷上的字跡,都是甲谷管家用右手所寫,那……大冢先生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越水七槻繼續解釋道:“那是因為……大冢先生的右手,已經不能握筆了吧?”
“大冢先生的右手……不能握筆?”
“沒錯。”越水七槻繼續著自己的推理,“廚師福田先生還有園丁山本先生都曾經說過,在大小姐死后沒多久,大冢先生曾念叨過‘疼又怎么樣’,‘不如死了算了’之類的話。其中那句‘疼又怎么樣’,我原本以為,是大冢先生在說自己心里很疼。不過,我后來仔細一想,那應該是他的身體出現了什么情況才對。比如說,他的右手很疼……”
相田彥一立刻道:“可是,就算大冢先生說過‘疼又怎么樣’,也不一定就是右手吧?”
越水七槻微微笑著:“說大冢先生的右手不能握筆,我可是有佐證的。”
“福田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曾經說過,從大小姐死后,大冢先生就變得很喜歡吃咖喱、炒飯、米粥、饅頭、蛋糕、烤肉,特別不喜歡吃面條,并且還向你大發雷霆,說以后絕對不吃任何面條類的食物……可是,大冢先生以前明明很喜歡吃烏冬面、蕎麥面、拉面。”
“警官先生,你聽到這里,應該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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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推理,還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