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房間里面,守土梓菊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兩眼之中全是驚恐,一腳踢在門上把門關住,聲音哆嗦著大聲喊道:“不要、不要進來!你們、你們快點給我離開這里!帶著那個鬼東西離開……”
“呃……”
舒允文愣了一下,小泉紅子則輕聲開口道:“看他的反應,應該錯不了了。”
“是啊!”舒允文點了點頭,然后扭頭對身旁的成實道,“成實,麻煩你開下門。”
“好的,允文大人。”成實答應了一聲,非常輕易地穿過房門,把門打開。
舒允文他們一起走進房間里面,守土梓菊依舊坐在地上,畏懼地支撐著身體向后挪動著,結結巴巴地說道:“怎、怎么會,房門怎么會……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我知道錯了……我當時喝醉了酒,沒想到真的會殺了他……”
舒允文瞄了一眼守土梓菊,身后房門輕輕關上,開口道:“守土先生,看樣子,你確實拿到過那個詛咒娃娃。現在,我有一些關于娃娃的問題想要請教你,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守土梓菊搖著頭,繼續向后躲閃。
舒允文皺了皺眉頭,身旁成實猛然間顯露出身形,變幻成一個模樣猙獰的鬼怪:“……守土先生,接下來的問題,我希望您能配合,如實回答,可以嗎?”
守土梓菊依舊是一臉驚恐,不過在看到空中突兀出現的成實后,終于點了點頭:“……我、我說。”
“……山福玲子女士剛才所說的事情里面,好像沒什么有用的線索吧?”
行駛中的汽車中,高木把著方向盤,越水七槻坐在副駕駛上,兩眼看著手中的筆記本,皺著眉頭思索著:“……不,這里面有一些事情還是值得調查一下的……山福女士不是說了嘛,在山福龍二被殺當晚,山福龍二曾經非常高興地跟她說,下午遇到了一個好久沒見的國中時好友,而且還一起去打了電動……”
“呃……這應該只是很普通的家常話吧?”高木愣了一下,“另外,那個人既然是死者國中時的好朋友,而且死者在說起他的時候還很高興,那就說明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見面,并沒有發生過什么不愉快,自然也就不存在作案動機……”
越水七槻點了點頭:“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真正讓我在意的,是山福龍二和他的朋友分開時,他朋友說的那句話,‘撿到了一個有趣的東西,想玩玩看看’……”
“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嗎?”高木還是一臉茫然。
越水七槻應聲道:“……我也不清楚,不過還是需要調查一下……”
這句話落入普通人耳中,或許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閑話而已,但落在知情人越水七槻耳中,就有另外一層意思了——
假設山福龍二的那位好朋友撿到的“有趣的東西”,就是小泉紅子丟掉的詛咒娃娃的話,那他所謂的“玩玩看看”,很有可能就是要玩那個危險的娃娃了……
“……山福龍二國中時的班級導師是叫清水櫻吧?我們先去拜訪一下,搞清楚山福龍二的那位‘好友’到底是誰吧……”
“……我、我本來只是想給他一些教訓,沒想到他居然就那樣死掉了,而我也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我、我好后悔……”
守土梓菊的房間客廳內,守土梓菊跪坐在地上,兩眼流著淚水,看著舒允文他們,把他利用詛咒娃娃殺人的事情說了一遍,神情中似乎輕松了不少,但從臉上依舊能看出十分畏懼、后悔。
舒允文、冢本數美、小泉紅子聽著守土梓菊說完,都是輕嘆一聲,然后舒允文才開口道:“守土先生,我希望你能老實、認真地回答,關于那個詛咒娃娃,你是在什么地方撿到的?”
“撿到?我、我才沒有撿過這種古怪的東西!”守土梓菊連忙搖頭解釋,“那個娃娃臟兮兮的,身上還有燒焦的痕跡,我怎么可能會撿它回來?它是忽然就出現在我家里面的……”
“忽然就出現在你家里面?”小泉紅子皺了皺眉頭,“那根本不可能!那個娃娃應該不會自己移動才對。”
“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守土梓菊繼續解釋,“那天晚上,我因為被黑涼社長罵,所以心里面很不爽,去酒吧喝了點酒……不過,我并沒有喝多,還記得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舒允文也皺了皺眉頭,然后開口道:“算了,現在繼續追究這個也沒有意義了,還是先找娃娃要緊。那個詛咒娃娃,你最后是怎么處理的?”
“我……我本來想燒了它,不過那個詛咒娃娃好像根本就不怕火。我沒有辦法,就把它丟進河里面,然后趕緊搬家了……”守土梓菊回答,然后又問道,“……對了,還沒有請教,你們是……”
“我是一個除靈師。”舒允文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聽說了有人利用詛咒娃娃殺人后,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情,順便把那個詛咒娃娃找出來,免得讓更多的人受害……”
關于詛咒娃娃是小泉紅子丟掉的,這事兒舒允文不打算跟這人說了,免得節外生枝。
“您、您是除靈師嗎?那真是謝謝您了!”守土梓菊低頭鞠躬行禮,“……另外,我想請問一下,我現在的樣子……能恢復如初嗎?”
舒允文愣了一下,然后開了陰陽眼,在守土梓菊的身上掃了兩眼,輕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不行,你已經恢復不了了。你利用詛咒娃娃殺人,當然得付出相應的代價,那就是你的壽命……”
此刻此刻,守土梓菊的身上還纏繞著一股淡淡的陰氣、鬼氣,這層陰氣、鬼氣附著在守土梓菊的頭頂,隱約可見應該是一個娃娃形狀。娃娃已經快要消散,但之前從守土梓菊身上吸走的“精氣神”,卻再也回不來了。
“是、是嗎?”守土梓菊語氣低沉,“那、那我還能活多久?”
“不知道。”舒允文搖了搖頭,“守土先生,謝謝你的配合,我們還得去找那個詛咒娃娃,就不久留了。”
從守土梓菊家離開,舒允文、冢本數美、越水七槻一起趕到了守土梓菊說的扔掉娃娃的河邊,向下望去,只看到了滾滾流逝的河水:“這條河的下游,應該就到米花町了吧?”
“沒錯。”冢本數美點了點頭。
“這里沒什么線索,我們一起去米花町第二個嫌疑人那里看看吧。”舒允文扭頭轉身。
冢本數美連忙跟在舒允文的身后:“允文君,那個守土梓菊怎么辦?他是殺害黑涼灰的兇手,難道不用報警嗎?”
舒允文心里面一翻白眼:“報警又怎么樣?詛咒娃娃殺人,警方也不見得會相信……而且,那個守土梓菊現在變成那副德行,已經算是懲罰了吧?”
在日本,殺人罪只要當庭認罪、道歉的話,一般都不會判處死刑,甚至在監獄里面待個七八年就能假釋出獄。
現如今,守土梓菊殺掉了黑涼灰,卻直接從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變成五六十歲的中老年,這要比他在監獄里服刑更加恐怖!
人生明明才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享受美好生活,就這么步入了人生的暮年,而且還得承受使用詛咒娃娃的各種后遺癥……
他這是生不如死啊!
ps:嗯嗯,別亂玩游戲,別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