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想了很多種許愿的方法,比如讓神死掉,或者是讓韓森自己成為神等等,這種看似不可能由神來完成的愿望。
可是仔細想一想,就知道這種愿望都是行不通的,如果韓森許愿讓神死去,就必須要確定死亡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
一般意義上的認知,死亡就是失去了生命體征,可是對于不同的生命來說,生命體征是不相同的。
就像剛才,韓森看到那男人的時候,就感覺他是一個死人,如果韓森所說的死亡只是這種程度,那么對于神來說根本沒什么難度,神完全可以讓自己失去那些生命體征,對他并不一定會有影響。
如果一定要用這個愿望,那韓森的許愿就應該是“神從未存在過”,如果神從未存過,自然也就不能實現韓森的愿望,如果實現了韓森的愿望,也就與神從未存在過的基礎條件產生了沖突,等于沒有實現韓森的愿望。
這是一種簡單的悖論,是無法實現的愿望。
不過悖論往往在一定的規則條件限制下是可以實現的,如果韓森真的許愿神從未存在過,這個悖論的限制條件是男人就是神,如果男人告訴韓森,他本就不是神,就可以將一切都化解,并且讓韓森付出代價。
類似的方法有很多,神本身就是玩弄規則的高手,想要使用悖論讓他無法完成愿望,韓森感覺可行性低的可憐。
韓森的目光落在那些神像壁畫上面,不由得微微有些驚愕,那些畫像的姿態沒有改變,依然還是同樣的一幅畫像,可是給韓森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在那幅畫像上面,韓森感覺到了水的意境,那如滄海一粟般的水之意境,幾乎撲面而來,讓韓森整個人都沉浸于其中,對于水系力量的感悟瞬間提升了一個臺階。
韓森心中驚訝,一幅畫像一幅畫像的看過去,每一幅畫像都有不同的意境,有的千柔百繞似水留情,有的波濤洶涌毀天滅地。
有的似小橋流水源源不絕,有些似是銀河倒懸瀑落九天。
四十八幅圖,幾乎囊括了天下所有水系力量的意境,韓森只是觀看這四十八幅畫像,本身對于水系力量的理解就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看來神的力量無比恐怖,竟然能夠根據我的體質,令畫像衍化出這樣的水之意境。恐怕那些皇極族的強者來到這里之時,都看到了與他們自身力量契合的意境,所以出去之后才會實力大增。”
韓森暗自皺眉:“神與帝夋一樣,他們都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只是不知道被什么樣的規則限制,所以才沒有辦法使用,這也是我們作為普通生物能夠與他們抗衡的唯一可能性,否則恐怕宇宙早已經被神覆滅了。”
“可是在由神主導的規則之下與神戰斗,勝算實在低的可憐。”韓森突然想到了阿修羅。
阿修羅留下的《阿修羅經》或者說是《非天經》,那就是一種因果的力量,而且阿修羅又曾經吞噬過一個神,那個神會不會是與帝夋他們一樣的存在呢?
不過以前韓森聽到過一些消息,好像阿修羅吞噬的那個神,很像是一個佛族,佛族雖然強大,但還沒有達到神的境界。
“也許只是一個巧合。”韓森心中這般想著。
一邊觀摩四十八幅畫像一邊思索著要如何許愿,能夠多一些水系力量的領域,對于韓森來說也是不錯的提升。
古水神的古神之源可以令萬源水皇體繼續晉升,以后韓森使用水系力量的機會很多,能夠多些感悟,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可惜因為黑晶鎧甲的原因,他的身體被鎖死,那個神所能感覺到的,恐怕也只有本源水皇體,所以這些畫像才會擁有水之意境。
若是能夠把所有力量的意境都提升幾個層次,那就真的賺大了。
可惜黑晶鎧甲沒有給韓森這樣機會,韓森不知道黑晶鎧甲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像韓森不知道黑晶鎧甲為什么會躲避基因神殿一樣。
一個月的時間還有很長,韓森可以慢慢思索,順便參悟那些水之意境。
隨著對水之意境的領悟加深,韓森的水系皇極驚天拳也變的更加厲害,被韓森再次修改,加入了新的領悟。
韓森一直沒有去許愿,眼看著已經到了一個月的最后一天,韓森依然還在領悟畫像上的水之意境。
“你已經與本神有了約定,必然要許下愿望,否則無法離開天命塔,這一點你需要謹記。”韓森面前的畫像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韓森笑了笑:“我正準備去許愿。”
神是在威脅韓森,很明顯是在告訴他,如果不遵守約定,皇極族就算打開天命塔的大門,韓森也一定出不去。
不過這句威脅的話,到也讓韓森又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神并不愿意太過得罪皇極族,否則任由韓森錯過離開的時間點就是了,沒必要專門提醒威脅他。
這就說明了,神是打算讓韓森離開這里的,并沒有想要把他的命留下。
“那就到本神面前來吧,說出你的愿望。”男人淡淡地說道,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韓森重新來到天命塔的第七層,走到了男人面前。
“你的時間不多了,說出你的愿望吧。”男人再次說道。
“是不是什么樣的愿望你都能夠滿足我?”韓森看著男人問道。
“是的,任何愿望都可以。”男人很肯定的回答。
“尋人也可以嗎?”韓森又問道。
“可以。”男人沒有猶豫,直接給了答復。
他應該見過無數稀奇古怪的愿望,尋人算不得稀奇。
“嗯,那就請你告訴我,我的親太爺爺現在在哪里?”韓森沒有提出悖論式的愿望,許的愿望很簡單。
連男人聽了,都覺得這個愿望太簡單了,簡單到他根本不需要去使用規則漏洞。
“你的太爺爺叫什么?”男人問道。
“你不是神嗎?應該可以知道吧?”韓森笑著問道。
“無所謂。”男人隨口說了一句,一雙眼睛盯著韓森,可是那瞳孔中映照出的畫面卻在不斷的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