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太傅,您看我這次的劍法練的如何?”秦白一套波瀾劍法練完,見賈似真滿臉驚訝不能置信之色,自信心頓時爆棚,微微有些得意的向賈似真問道。
若是平時,他根本不敢這樣和賈似真說話,現在得意之下,卻沒有了平時的畏首畏尾。
“殿下這波瀾劍法練的極好,若是再與九重浪魚配合,必然會有奇效。”賈似真點頭說道。
她心中驚奇,便又問道:“太子殿下這兩天是如何練的劍法?竟然能夠練出一兩分波瀾劍意,實在是天縱之才。”
秦白聽了更是得意非凡,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寶兒虐出來的,就自己美化了一下:“太傅讓我練劍,可是我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入手,只好請了韓森幫忙,韓森就讓他的女兒陪我練劍,讓我多熟悉波瀾劍法,這兩日來我一直在苦練劍法,既然太傅覺得練的不錯,看來是有些效果了。”
秦白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此時只覺得韓森做的太好了,竟然讓賈太傅都夸獎了他,這是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所以還刻意提起了韓森,也讓他沾沾光。
“關鍵時候還是韓森有用,若非韓森,我又怎么能得賈太傅如此夸獎。”秦白心里美滋滋。
賈似真卻是聽的皺眉,目光落在寶兒身上,心中暗想:“這小姑娘只有四五歲的模樣,太子和她一起練劍就能夠得悟劍意?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可是若不信,秦白確實在兩天之內悟得了劍意,說他沒練劍,就更難以解釋了。
“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這韓森到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賈似真目光又落在韓森身上,她把這一切都歸咎在了韓森身上。
畢竟韓森曾經斬殺了鐵幕,若說這里有人能夠教秦白劍意,那也只有韓森了。
“閣下懂劍?”賈似真對于韓森的稱呼也變了一點。
“學過一點,不過學的不怎么好。”韓森這回答很誠實。
他最擅長的是刀法和箭術,劍法只能排在第三位,并不能算是很好。
韓森自問劍道意境和天賦比不上六道大帝,也比不得孤竹,那樣的人物才是真正的劍客,而韓森在劍法上面下的功夫并不多。
這樣的話語落在賈似真耳中,卻是有些太過謙遜了,能夠教導秦白領悟劍意,這本身就是非常不易之事。
“閣下不必謙虛,既然閣下懂劍,那么與我切磋一二如何?”賈似真想要試一試,這個韓森到底有幾分真本事。
他若是有真本事的人,讓秦白與他來往到也不妨。可他若只是用了什么投機取巧的法子,讓秦白學會了劍意,那卻不能縱容秦白再與他廝混。
“刀劍無眼,萬一有所損傷怕是不好。”韓森說道。
“無妨,你我只較量劍技,不使用基因種的力量。”賈似真聞言眉頭一挑。
韓森說怕有所損傷,那豈不是在說怕傷了她?
見賈似真執意如此,韓森也沒有再推辭:“既然太傅有些雅興,在下自當奉陪。”
賈似真也不多言,取了兩柄劍,一柄拋給韓森,一柄握在自己手中,起手式正是那波瀾劍法的起手式風平浪靜。
韓森見她使用風平浪靜這一式,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賈似真明顯是要考較他的波瀾劍法。
波瀾劍法并不是什么特別強大的劍法,這個世界在武技上的發展,比起基因大宇宙其實要差了不少。
他們太過注重外力,對于本身力量的開發存在著不小的缺陷,除了一些頂級強者之外,很有人能夠做到兩者兼顧。
以前韓森就練過相似的技法,看了一遍秦白的演示之后,波瀾劍法就已經了然于胸,同樣也用了一招風平浪靜的起手式。
賈似真見韓森使用了同樣的起手式,不由得微微皺眉,她用風平浪靜作為起手勢,是要讓韓森先出手。
韓森擺出同樣的起手勢,卻是讓她先出手。
想她堂堂秦國太傅,又是以劍法聞名,韓森這樣的舉動,就等于是在輕視她。
賈似真也不計較,就準備要先手攻向韓森,可是當她真正想要攻擊的時候,卻突然間感覺無從出手。
韓森靜立在那里,所用的就是她非常熟悉的風平浪靜一式,可是這一式由韓森使用出來,猛一看平平無奇,可是當真想要攻擊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根本找不到破綻。
不但找不到破綻,還給賈似真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若是她隨意出手,很可能在一擊之后招來致命的反擊,到時候一招就立刻分生死。
賈似真的動作頓時凝在了那里,神色也變的無比凝重,目光盯著韓森的劍勢,想要找出突破口。
可是賈似真越看越覺得韓森這一式無比的神異,就如同暗藏殺機的無邊海域,看似風平浪靜,可是在那水面之下,卻藏著不知道多少史前猛獸。
賈似真的額頭漸漸浮現了汗珠,她連動也不敢動,生怕只要一動就會招來恐怖的反擊。
她從未想過,風平浪靜這么一招并不算出彩的起手式,竟然能夠擁有這么可怕的意境和氣象。
賈似真越看越覺得韓森深不可測,越看越覺得那劍勢如同無邊大海,暗藏著太多的恐怖與玄機。
無法出手,賈似真此時的感覺,就好似一個人類在面對無邊大海,那種無力感讓她深深感覺自身的渺小。
若是能夠使用基因種,她還可以使用基因種的奇特力量強行進攻,可是現在純粹比拼劍技,賈似真卻只感覺全身冷汗淋漓,把衣服都濕透了,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好似只要一動,就會招來對方無盡的殺招,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場。
“這個韓森到底是什么來歷?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劍道修為,只是一招平平無奇的起手式,在他手中就有如此恐怖氣象,難怪他能夠教導秦白練出劍意……”賈似真現在已經完全推翻了自己先前對于韓森的印象。
賈似真不相信擁有如此劍道修為和意境的人,就只是一個狗腿子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