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非常的矛盾古怪,讓葉雨楓看的眉頭越皺越緊。筆《趣》閣ww.qu.
突然,葉雨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低聲輕呼了一句:“這難道是那《弈天術》,難道說金幣是那人的后代?”
只是葉雨楓也只是聽說過《弈天術》,并沒有真正見過《弈天術》,他也不敢肯定韓森用的到底是不是《弈天術》。
只是現在韓森給葉雨楓的感覺,讓他覺得和傳說中的《弈天術》非常相似。
韓森的速度明明不及金屬狼,可是卻能夠從容躲開金屬的撲擊,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金屬狼的一舉一動,都似是提線木偶一般,在它行動之前,韓森就已經動了。
除了《弈天術》,葉雨楓實在想不出世間還有什么樣的武學能夠達到這種效果,天地為盤人為子,弈天弈人弈千古,傳說中《弈天術》可以控制對手的思想甚至是行動,甚至有人傳說,弈天術有未卜先知之能,和韓森現在的情況十分相似。
葉雨楓沒有加入戰斗,因為他已經看了出來,就算是韓森自己,他也能夠自保,自己進入其中,反而會打亂他的節奏。
韓森自然沒有練過什么《弈天術》,他只是從女皇那里學了一點皮毛的走位方法而已,至于女皇練的是什么武學,韓森卻不得而知。
只是現在韓森卻沒有心思去想那些,現在他的心思都在金屬狼的身上。
這里的環境韓森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現在韓森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戰斗之后精心策劃出來的。
現在韓森等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把金屬狼逼到必須做一個動作的機會,為了這一個動作,韓森一直在苦心計算,每一步每一次出手,都經過了無數次的謀算。
只有在金屬狼作出那個動作之時,他才有機會發出致命一擊,斬在金屬狼最脆弱的下巴位置。
為了這一天,韓森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推演自己的移動軌跡和金屬狼的攻擊模式和性格,就連它的習慣,韓森都已經無數次的分析研究。
而且為了這一擊,韓森已經忍了一個多月都沒有使用神血獸魂劍和惡魔之劍,因為使用螺旋槍得不到赤焰領主的加持,再加上韓森的刻意收斂,他對于金屬狼造成的威脅是最小的,如今金屬狼面對他,心中的警惕已經降低到了最低點,而這也是韓森卻需要的。
就算陳家兄弟不離開,韓森也會要求一個讓他單獨面對金屬狼的機會,只有如此,他才有機會對金屬狼發出必殺一擊。
韓森的執行力一向都很強,眼看著金屬狼一步步陷入自己布下的局之中,韓森目光清澈如水,心臟雖然因為古邪經的緣故而高速狂跳,可是他的心卻似古井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韓森很清楚,這也許是他唯一的一個機會,所以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而成功最重要的不是爆發也不是憤怒,而是完美的完成自己的計劃,只要如此就夠了。
金屬狼不時的發出憤怒的咆哮之聲,這么多天來被韓森他們不斷的挑釁,金屬狼早已經恨不能撕吃了他們。
特別是現在韓森又是一個人面對金屬狼,金屬狼竟然遲遲傷不到他,心中越發的憤怒暴躁,撲擊也越來越猛烈。
看到金屬狼如此,韓森不驚反喜,金屬狼越是如此,他成功的機率也就越大。
漸漸的,金屬狼被韓森引誘到了他所設計好的位置,或者說是韓森自己被逼入了一個死角之中。
那是巢穴中的一個巖壁的夾角,韓森已經退到了差不多四十五度的夾角之中,兩邊都是巖壁,而在韓森的面前,還有一塊半身高的大石頭。
金屬狼如果想要攻擊他,就必須要躍過大石頭撲向他,因為要躍過大石的關系,金屬狼撲擊的位置會比平時高上許多,而金屬狼的下頜也將暴露在韓森的面前。
置之死地而后生,這是韓森的絕地,也是韓森的機會。
金屬狼已經被韓森撩撥的怒火沖天,眼看著把滑溜無比的韓森逼入了死角,他再也沒有逃脫的可能性,又哪里還忍的住,盡全力一躍而起,亮出了森寒的爪子,兇狠的向著韓森撲了過去,要給予韓森致命一擊。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葉雨楓,看到韓森被逼到了絕境卻是臉色大變,再想沖過去想救卻有些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金屬狼撲向了死角當中的韓森。
看著金屬狼兇猛的撲擊而來,韓森死死的盯著金屬狼,到金屬狼的下頜快要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剎那,左手一翻,一柄帶著黑色煙氣的銀劍,化為一道毒蛇般的厲光,剎那間刺了出去。
這一劍詭異突兀到了極點,莫說是一只異生物,就算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類,恐怕也完全想象不到會有這么一劍。
而且在出這一劍之前,在韓森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殺機的存在,劍的兇狠與人的淡漠,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轟隆隆!
古邪咒全力運轉之下,韓森的心臟如同發動機全速運轉一般,發出恐怖的聲響,連在他身外都已經聽得到那聲音。
一道道青筋血管暴突著纏繞在韓森的肌肉之上,而他的肌肉和骨骼都仿佛燃燒起來了一般,散發著恐怖的熱量。
極限狀態下的超負荷,已經令韓森的身體如同火山一般,也許只要再進一點點,身體就會承受不住爆發開來。
而與這盡情釋放著一切能量的身體不同,韓森的大腦和眼神卻異常的冷靜地,整個人都如同一個旁觀者似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爆發出無窮的力量,看著那劍刺向金屬狼的下頜。
絕對的控制力與絕對的狂暴,不可思議的融合在一人之身。
撲哧!
劍尖狠狠的刺入了黑色的皮毛之中,帶著刺耳的摩擦聲,甚至還可以看到跳動的火花與電流似的。
“殺!”韓森一聲暴吼,身體再次被壓榨,爆發出每個細胞內的最后一滴力量,硬生生的推動長劍刺穿了皮毛,一寸寸擠入了金屬狼的下頜之中。
鮮血,無聲的順著劍刃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