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陸判官心中焦灼,剛剛也是跟葉秋磨破了嘴皮子,剛想喝口茶潤潤嘴皮子,卻是聽到葉秋和方清音的一番對話,直接便是一口茶噴出來的,看到葉秋投過來的目光便是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心中卻是唏噓不已,這帝尊的思維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方清音聽到葉秋這么頓時就是鄙視不已,吐了吐舌頭做了鬼臉,鄙夷道:“我看是吹牛逼使你強大!”
葉秋懶得和方清音斗嘴,也是不在搭理方清音了,這丫頭套了個沒趣兒,也是悻悻的走了。
這陸判官看到葉秋手中昏迷不醒的兒子,便又是憂心忡忡了起來。
帆船的速度看起來不快,這黃泉河之中也沒有什么參照物,只有眼前的忘川依稀可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帆船在穿過一道濃霧之后,便是來到了一處小島之上,小島上坐落了一個七進七出的宅院,門口蹲了兩個獅子,卻不是石頭的,而是兩個活物,倒是顯得整個判官府都是氣派非常。
葉秋卻是絲毫不客氣的笑道:“這陽間門口坐石獅是為了鎮宅,威懾宵小,你這陰間弄個獅子作甚?嘖嘖嘖,陸判官倒是官味十足。”
馬平川幾人都是臉色古怪,只要是不傻就能聽出來,這葉秋是在嘲笑陸判官了。
陸判官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尷尬道:“這……這個……倒是讓小爺見笑了,改明個我就叫人搬走。”
還沒等幾個人進門,這大門之中便是闖出一個中年婦人,衣著華貴,美艷非常,身后還跟著一大隊府兵,一出大門便是倉惶的大喊大叫道:“我兒在哪?我兒在哪?”
婦人四顧一番,卻是看到了葉秋手中的陸久,見到陸久滿臉鮮血,人事不知的樣子差點一下子便差點暈厥了過去,緊接著便是柳眉倒豎,紅著眼睛瞪著葉秋,兇厲大喊道:“快點放開我兒!要不然老娘剁了你!”
而這判官府的府兵也是紛紛拔刀出鞘,虎視眈眈的看著葉秋。
葉秋眉頭頓時就是一皺,陸判官臉色頓時大變,連忙上前抱住想要沖向前廝打的婦人,大喝道:“娟兒!冷靜一點!快給小爺認錯!是久兒犯了錯,得罪了大人物了。”
隨即陸判官訓斥府兵道;“不是告訴你們不要讓夫人出來么?”
可是這婦人見到丈夫竟然阻攔自己,頓時就是怒火三丈,破口大罵道:“你這不管事兒的,兒子讓人打成這樣了,你讓我給他認錯?你是腦袋里面灌了黃泉水了么?大人物?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來的大人物?再大還能大的過我舅舅?”
“呵呵,倒是沒想到,這陸判官倒是娶了悍婦,都說慈母多敗兒,看來你兒子沒出息,跟他母親關系不小啊。”
葉秋倒是不想跟一個中年婦女計較,但是侃侃是非卻是少不了。
黑白無常也是有點哭笑不得,這小爺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哪怕是嘴皮子上的。
這陸判官的妻子一聽葉秋的話,頓時便是怒不可遏道:“哪來的野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啪!”
還沒等這陸判官的妻子說完話,陸判官便是一個巴掌扇了上去,怒道:“夠了!兒子能有今天都是你嬌慣出來的!”
婦人似乎被陸判官給打蒙了,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判官,隨即便是尖叫道:“陸無名你敢打我?你為了一個外人打我?你難道就不怕我舅舅……”
還沒等這婦人說完話,陸判官便是臉色漲紅的嘶吼道:“行了!別再跟我提你舅舅!這么多年,一有點什么事兒就提你舅舅,我實話告訴你,今天就是你舅爺來了都沒用,你舅舅在這位爺面前就是孫子!”
陸判官的媳婦頓時就傻了,而判官府的門房和府兵看到這個場面也傻眼了,他們平時都看慣了這陸夫人訓斥陸判官,卻是沒想到陸判官今天這么硬氣。
陸判官憤憤的一甩手,隨即轉頭看向葉秋澀聲道:“小爺,里面請吧,家教不嚴,讓您看笑話了。”
葉秋云淡風輕道:“無妨,走吧。”
這看笑話也不過是點到為止,葉秋也沒那么大的心思。
一行人進了府中,過了半晌這陸判官的妻子才反應了過來,一個激靈,臉色數變最后一跺腳,向著天上直接飛了出去,卻是想要搬救兵去了。
判官府不小,而且很多地方都有重兵把守,陸判官帶著葉秋一行人七拐八拐,來到了他的書房。
陸判官小心翼翼的把書房的門關好,松了口氣,然后對著葉秋嚴肅道:“小爺,您說吧,這有什么事兒,只要是我能做到,我一定竭盡全力。”
葉秋欣賞的看著陸判官,這陸判官不愧是老官油子了,就是上道,葉秋點點頭,對著老僵尸,和陰魂老者的屁股就是一人一腳,直接把二人踹倒在地,指著二人道:“此二人乃是十圣教的妖孽,把我兄弟的兒子給擄走了,你乃是陰間掌刑之首,手段必然多端,你且幫我把我兄弟兒子的下落拷問出來便可。”
聽到葉秋話,本身還是仔細傾聽的陸判官頓時就是臉色大變,吃驚道:“什么,這二人是十圣教的人?”
葉秋看到陸判官的樣子,也是眉頭一皺道:“怎么?你很為難么?”
陸判官臉色頓時便是變得陰晴不晴起來。
而此時這陸判官的妻子已經來到了一處偌大的宮殿門口處,沒有管門口的侍衛,頓時便是想要往里沖,卻是被門衛攔住。
“陸夫人,請留步,秦廣王說了今日不見客。”
陸判官的妻子頓時臉色就是一變,怒斥道:“我是客么?我兒乃是秦廣王的干孫子,我也曾經在秦廣殿當過值,現在連你們這些雜魚都想要攔我?”
門衛頓時為難道:“夫人,您就別為難我們了,這秦廣王真的說了,今天閉門謝客,誰都不見,便是其它王上來了,也都不見。”
陸判官的妻子心里頓時便是涼了半截,她也不傻,莫不是這秦廣王得了什么消息,才閉門謝客的?
便是方才想起這門口自己夫君說的話,陷入了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