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看到德隆軒老掌柜臉現追憶之色,同時還帶著深深的敬畏唏噓道:“想當初我們周家也是一方地主,但是后來卻是遇上了十年動亂,我爺爺被打倒,周家也自此家道中落,又遇上了,家里面過的凄慘。”
老掌柜說到這葉秋也是點點頭,他知道那段歷史,那幾乎算是整個華夏的黑暗時代,聽老掌柜一說,到時提起幾分興趣。
老掌柜看到葉秋并未不耐煩,就是繼續道:“就在這個時候遇上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外鄉人,我父親好心將他救起,并在家中養傷,那個年景自己家過日子都不容易,哪里還能養活一個身負重傷的閑人,我母親當初和父親大吵一架,負氣出走再也沒有回來,而我父親也沒有因此而怨恨這個外鄉人,而是直到這個人把傷養好。”
“這個人就是布下金蟒分水局的風水師吧?”
葉秋插嘴道。
老掌柜一愣,然后舉著大拇指對著葉秋贊道:“葉先生好機敏的心思。”
然后感慨道:“這個人算是改變了我們周家的命運,我既恨他讓我母親出走,有感激他給周家的三代榮華,唉……當初這人感覺愧對我父親,于是表明自己身份,能幫我們周家改運,你知道那個年代挺忌諱這些牛鬼蛇神的邪說,但是我父親卻是仰慕這個人的學識,就聽著這人的話,把祖墳偷偷的給遷了。”
葉秋深以為然,臉色也有些凝重,他只關注這陽宅風水,到是沒想到這周家的陰宅風水也有所改動,這陰宅陽宅互為利害,方是早就德隆軒今天的光景。
“后來幾近這人的指點,家里也漸漸的好了起來,后來父親機緣巧合之下,盤下了德隆軒,再往后德隆軒的生意順分順水,越做越大,逐漸積累起了萬貫家財,而我父親在臨終前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給我,讓我侍奉這人,但是我因為年幼母親出走一事耿耿于懷,自父親走后就不再往來,這人也再也沒來找過我。”
“直到此人臨終之前請人找我,單獨告訴我,周家與他緣盡于此,周家富貴也三代而終,我當時還沒當回事,但是到了我有了孫子,德隆軒的生意卻是屢屢受阻,再無發展的可能,而我那不孝孫兒也不思進取,撇下這么大的家業不想著打理,卻是學了音樂,我便是知道此人的話果然應驗,周家富貴可能要盡了。”
說到此處,老掌柜的眼神已然浮現出絕望之色,葉秋也是暗自搖頭,不可知的事情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明知這萬貫家財要敗盡卻是毫無辦法。
“所以我近三年遍尋風水師,能延續周家富貴卻是終究無果,找到的不是騙子,就是二把刀連這金蟒分水的局面都看不出來,我便是已經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老掌柜感慨不已,卻是流露出一些豁達之色,想必是苦求無果,不如平靜視之,而最多的還是命不可改的惋惜。
葉秋笑道:“老掌柜倒是豁達。”
“豁達什么,其實想想也是,這周家的運道本身就不是自己的運道,而是改的運道,我還因為氣盛不思護持,也是敗之有道,怨不得人。”
老掌柜搖頭苦笑道。
葉秋擺擺手道:“也不能這么說,這風水師便是你周家的運道,你父親心善救人,該有這三代富貴,你氣盛疏遠,也是這運道該盡,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看開就好。”
老掌柜渾身一震,然后對著葉秋一拱手欽佩道:“葉先生說的在理,叫小老兒好生佩服啊。”
韓玉竹還有老掌柜的徒弟都聽傻了,這老掌柜的發家史竟然如此玄奇,這又是遷墳,又是風水,這二人什么時候聽過這么奇詭的東西,只是云山霧罩,但是有感覺神秘莫測,讓人心里癢癢。
而且看到老掌柜對葉秋如此恭敬,卻是覺得葉秋大有能耐,難道也是那老掌柜口中能改變命運的人物?
葉秋也是感覺到了韓玉竹對自己產生一絲畏懼之意,直接伸出手掌輕輕的拍了拍韓玉竹的小腦袋笑道:“這風水奇術雖然厲害,但是風水師也是分善惡的,怕什么?這風水師惡起來,壞人風水,遺害子孫,但是要是善良的風水師,卻是能造福一方。”
葉秋看著德隆軒老掌柜笑道:“這老掌柜一家遇到的風水師多半就是好人,知恩圖報,讓周家三代富貴,不過這緣聚緣散,也是命里的始終,也無需介懷,我看這金蟒分水局雖然氣數已盡,不能保證周家以后大富大貴,但是五代之內還是可以體態安康,小有余財,倒不是這風水局壞了直接就落入赤貧的下場。”
韓玉竹被葉秋安慰,心下稍安,同時對自己害怕葉秋也是有點羞愧,葉秋對自己這么好,自己怎么能不信任葉秋。
但是韓玉竹對著葉秋露出羞怯的笑意的同時,心中也是開始患得患失起來,這么優秀,這兒神秘的男人是自己能抓的住的么?
葉秋雖然洞察入微,可是終究不懂少女心有千千結,這韓玉竹的患得患失卻是看不到的。
“好一個緣聚緣散,也是命里始終!”
老掌柜拍掌大贊,然后本身渾濁的老眼卻是爆發出異樣的光彩,定定的看著葉秋道:“我今日因為這一塊鈞瓷片,和葉先生結識,那不也是緣分么?而葉先生大才,可否解開我周家的困局?”
“叮咚!恭喜宿主,利用風水命理裝了一個讓人心悅誠服的逼,獎勵風水術熟練度7。”
葉秋被老掌柜這么一說,也是一愣,卻是暗道這不怪常言道人老精,鬼老靈,這個老家伙打蛇隨棍上的本事可謂是爐火純青。
而且這個時候才能看出這老頭的氣魄,和對著萬貫家財的不舍,畢竟風水這個東西,不是說改就改,說動就能動的,要是搞不好,加速周家敗落還是小事,真壞了風水,這可就是遺害子孫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