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伯倫大張旗鼓的尋找風水師,也是揣著心眼兒的,他篤定兒子被害,但是又怕碰著騙子,所有從來都不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讓風水師自己去看,去找。
要是風水師上來就說他家的風水有問題,那么一定就是騙子!
因為他家里的風水根本就沒有問題!
而葉秋雖然心思精巧,但是哪里能猜出這個多彎彎繞,而且在他的認知里面風水師不看風水看什么?
真特么有意思!
命理,數術到了風水的范疇都是輔助手段,要是在大街上遇到了,玄門五術一條龍服務的,多半不是道學宗師,就是江湖騙子,還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身懷裝逼系統,當然了億萬分之一的概率都有點大了。
“哪里來的黃口小兒?氣旺則乘龍,水旺則聚財,氣水兩旺,富貴無邊,這蛟龍出水的大好局面,你竟然敢說有問題?你師父沒教過你,看不準就不要亂開口么?否則的話只不過是徒增笑柄!”
一個老道士從樓梯上噔噔噔迅速走了下來。
老道士看起來估計得有古稀之年,卻是身康體健,行走如飛,這須眉皆白,衣袍帶風的架勢,倒是能看出幾分仙風道骨。
老掌柜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而徐伯倫看到了老道士下樓,頓時連忙跑到樓梯前攙扶住老道的手,畢恭畢敬的問道:“處一道長,我那不孝子還是不肯服藥么?”
老道士搖頭苦笑道:“令公子脾氣倔強的很,這再有最后五副符水就能痊愈,但是他就是不肯再喝一口,這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處一道長,您可不能不管啊,都是這小子太不懂事了,這最后的藥怎么就不肯服了呢?”
徐伯倫聽到這老道士的意思是要撒手不管,頓時就急了。
德隆軒的老掌柜看著徐伯倫對待這個老道士和葉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頓時就是一氣,慍怒道:“徐老板,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不說您還請了別的先生?”
其實德隆軒老掌柜倒不是因為自己,而是擔心葉秋因為受到了輕視而發怒,他可是親自見識過葉秋的厲害。
而這件事也是自己沒有辦好,要是知道這之前也有人來,他說什么也得等這人走了再說,也有轉圜的余地。
徐伯倫已經對葉秋失望了也就沒有在意,而德隆軒老掌柜對于徐伯倫來說,還算不上大人物,也招惹的起,只是語氣至少還維持著和善道:“這處一道長是我事先請過來的,正好您打電話過來,我想這兩個風水大師一起參謀一下,好盡快幫著處一道長救救我兒子。”
徐伯倫自覺已經很給周老掌柜面子了,雖然心中已經對葉秋失望,但是還是口稱大師。
徐伯倫這話還沒說完,那個叫做處一的老道士,大袖一揮瞪眼道:“徐老板你這事情辦的不地道,請了我還請別人來,沒聽過一事不煩二主呢?你是看不起我老道么?”
徐伯倫頓時就是一驚,誠惶誠恐道:“處一道長,您可千萬別生氣,我這是被我兒子的事弄得昏了頭腦,我這就處理了,您稍安勿躁。”
隨即徐伯倫轉頭對著葉秋和老掌柜道:“老掌柜,葉大師您二位請回吧,當然我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這兩萬塊就當您的路費,還有喝茶錢,對不住了。”
徐伯倫掏出支票本,拿起筆刷刷點點寫了幾個字,撕下來遞給老掌柜。
這老道士一怒,徐伯倫徹底慌了,這個老道士可是正兒八經的名門正派的大師,而且確實手段非凡,一眼就道出了他家的風水局,可萬萬不能得罪。
而對于這個葉大師,他已然失望,要不是因為是老掌柜介紹來的,他說不準已經給這個嘴上無毛的葉大師給攆出去了,而這個葉大師來他家也不過是為了求財,給點錢打發了就是。
老掌柜勃然大怒,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他哪里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這徐伯倫以為他們是要飯的么?這葉大師鈞瓷片都不放在心上,說了只要是引薦就可以把鈞瓷片白送給他,會在乎這兩萬塊?這一下算是把葉大師給得罪死了。
“徐老板,您過分了吧,你可知道得罪一個風水大師的后果?”
老掌柜慍怒道,語氣也帶著點威脅之意,要是放在平時,他是萬萬不敢對徐伯倫這么說話的。
他充其量在古玩界有些名聲,但是和徐家這種可以和十二世家平等對話的龐然大物先比,就是螻蟻和參天大樹的距離。
不過老掌柜怕徐伯倫,但是更怕葉秋,地產和古玩八竿子打不著,徐伯倫想對付他也得費一番周折。
但是要是因為今天的引薦得罪了葉秋,那么一個風水師想要禍害他周家那可是防不勝防!而且他也相信,葉秋會給他撐腰!
徐伯倫也是一愣,沒有想到,這德隆軒的老掌柜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對自己放這種狠話,還沒等徐伯倫說話,老道士先是笑了。
隨即老道士便是搖頭道:“現在這個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敢叫大師,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太猖狂了不好,還是收斂一點為妙,要不然哪天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葉秋心中怒火萬丈,他怒的不僅僅是對著這個小人得志的老道士,而且還有徐伯倫的態度。
但是總的來說他對這個老掌柜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連他都沒想到這個老掌柜能這么維護自己。
不過葉秋知道這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想要尋找法器,順帶練手,徐家的風水局是最好的地方。
而且這帝豪園之中的問題不小,地氣紊亂,龍氣匯聚,要是不管遲早要生禍患,葉秋既然有能力,就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從穿上軍裝的那一天,他就注定了一聲都要心有人民,為人民服務,哪怕是脫下軍裝,他心里的軍裝也都不會脫下,更別提現在他還頂著一個少將的軍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