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子臉上全是錯愕,抬起刀放在陽光下,在陽光下漆黑的刀身隱隱出現暗紅色,有一層朦朧的紅光。
“好刀!”
中年胖子一臉迷醉,而后再次提著刀向著案板上的獵物手指宰去!
“鐺!”
“咔嚓!”
中年胖子深深洗了一口氣,刀身落下,快若驚鴻!
鋒利無比的刀身與獵物的手指碰撞,如斬在世間最堅硬的物體之上!
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響!
刀身劇烈的顫抖,直接自中年胖子手中脫手而出,刀身沒入堅固的地面。
“嗷!”
中年胖子一嗓子驚天地泣鬼神,如同整個廚房都是顫了顫。
一肉眼可見的速度,中年胖子的手腕紅腫起來,赫然是手腕脫臼了!
“怎么可能!”
中年胖子痛苦的臉上帶著些許不可置信,方才自己可是見到了這把刀的鋒利,但現在卻只在這頭獵物手指上留下一縷白痕!
“發生什么事了?”
這里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余廚師的注意,當下幾個廚師走過來,臉上帶著疑惑,開口詢問著。
“沒事,你們去忙你們的。”
中年胖子臉色陰沉,不信這個邪,轉身換手提起沒入地面的刀,擺了擺手。
幾個廚師止住腳步,又開始忙自己的去了,酒樓生意火爆,可沒有太多時間給這些廚子休息。
“叮!”
中年胖子取出以前自己用的刀,與現在這把暗紅色的刀對碰,沒有絲毫阻力,一口布滿花紋銀白色的刀就從中斷裂。
舉起黑中泛紅的刀,中年胖子沒有在刀刃上找到一絲缺口。
“鐺!”
中年胖子有些不信邪的再次一刀斬在案板上獵物的手指之上。
這次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中年胖子用的力道小了些。
可還是震得自己手掌發麻。
再次看去,好吧,這次連白痕都沒有留下來!
中年胖子有些懷疑人生,想不明白這頭獵物怎么這么堅硬!
“我就不信了!”
中年胖子有些一根筋,再加上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中年胖子此時卻是非要切開這頭獵物看看!
“叮叮!”
一刀刀斬在這頭獵物的手指上,每一刀都在同一個位置,廚房中不斷傳出叮當的碰撞聲。
半個小時后,廚房中所有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目瞪口呆的看向中年胖子。
此時中年胖子雙目通紅,目光中透露著一種精神叫做堅持。
如同與這案板上的獵物有殺父之仇一般,一刀刀兇狠的斬下去,看得其余人心驚膽顫!
生怕這中年胖子哪根筋不對向著自己來一刀。
“完了完了,石哥瘋了!”
“這是遇見什么事兒了吧?”
一群廚師在圍觀,小聲的議論著。
“怎么回事!我要的八珍湯為什么還沒有來!”
“是啊,太不像話了,我要的血蛤怎么也沒有上來!”
酒樓中一群客人抱怨起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眾多客人都是不滿了。
“抱歉抱歉,大家再等等,很快就上來了,今天消費一律少一顆二級血源石。”
別看單管事對內嚴厲,但對上客人來說就是孫子,特別是在酒樓的過失下,更是如此。
要不然惡了客人,不用客人出面,就是酒樓背后的大人物也不會放過單管事。
“太不像話了,讓我等了那么久!”
“我像是缺那一顆二級血源石的人嗎?!”
一群客人抱怨著,但看著單管事認錯態度不錯,也就沒有那么鬧騰了。
此時單管事陰沉著臉,怒火沖天,向著廚房走去!
“好大的膽子,越老越不像話了!沒得說一定要扣工錢!”
單管事狠狠的罵著,拽著聲推開了廚房的門。
“你們在搞什么!客人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是不是工錢都不想要了!”
單管事破口大罵,看著一群人都圍在一起,頓時怒火中燒。
一群廚師驚若寒蟬,急匆匆回到自己位置上,沒有一個敢頂嘴的。
單管事還不滿意,一直喋喋不休的罵著。
或許是罵累了,或許是覺得無趣,單管事停了下來,轉身走向中年胖子。
“叮叮!”
“沒道理啊,怎么會這么堅硬。”
中年胖子雙目赤紅,喃喃自語,整個人如同魔怔一般。
“那誰誰誰!讓你給我做得菜呢!”
隔著十來米,單管事就已經咋呼起來。
“我讓你給我做菜,你在搞什么鬼!”
單管事上前一看,破口大罵,這白癡在干嘛?提著一把像是刀的東西對著自己獵物一陣懟,但看得單管事大怒,你這是在逗我玩?
這么半天了連皮都沒有剝下來,自己讓著胖子給自己試驗一下這貨能不能吃,結果現在拿著把刀再給這獵物撓癢癢?
單管事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刀刀看似兇狠,可落在這獵物身上卻連皮都沒有破!
單管事發飆了,指著中年胖子罵個不停。
“這下石哥倒霉了!”
“是啊,石哥太倔了,認個錯就沒有事了。”
一群廚師看著大發雷霆的單管事,紛紛向著中年胖子投去同情的目光。
單管事一個人在那里罵個不停,見著中年胖子理都不理會自己,更是氣得不行,當下揚起手就準備給他一巴掌!
“噗嗤!”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一道暗紅色的刀光閃過,快準狠,直接斬斷了單管事的手掌!
單管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感覺到發生了什么,右手齊腕而斷,大股大股鮮血流淌,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
“嚯嚯!”
沒有等眾多廚師從這一系列的驚變中反應過來,又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刀光閃過,單管事慘叫的聲音戛然而止,單手捂著脖子,嘴中發出古怪的叫聲。
“完了!完了!單管事被殺了!”
“不要過去,不要過去,石虎這家伙瘋了,快跑!”
一群廚師嚇得臉色慘白,紛紛驚呼起來,更有幾人想要趕向石虎的方向,被其余廚師攔住,而后一群廚師紛紛向著廚房外跑去。
“怎么切不動!怎么切不動啊!”
石虎像是拍死了一只煩人的蒼蠅,根本沒有任何的關注,此刻石虎再次斬出一刀,當看見還是毫無變化的時候,石虎崩潰了,把刀一扔,雙手插進毛發中使勁撓著頭。
“這是什么地方?嗯?手指有點疼。”
一道聲音響起,讓癱軟在地的石虎一愣,急忙起身,向著案板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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