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人的母親成功的生下了他,也利用他成功的找那幾個人勒索了一筆,但是,她也被警告,必須帶著擺渡人離開歐洲,并且被禁止在北美出現。
于是乎,擺渡人的母親就帶著尚在襁褓中的他來到了馬爾代夫。
沒有人能抗拒馬爾代夫的美景,哪怕那個人只是一名妓女。
經歷過幾年的揮霍之后,擺渡人的母親也意識到這樣下去,她不但無法繼續撫養擺渡人,連自己活下去都成問題。
縱情酒精和煙草的中年女子,利用自己最后的一筆錢,開了一間酒吧。
八十年代初的馬爾代夫,還不是如今人們口中的度假勝地,雖然也有游客,但數量遠不如現在。
酒吧的生意時好時壞,無法維持那個女人揮霍的生活,但總算讓這對母子的生活安定下來。
女人只是不再揮霍,但卻依舊并不安分。
三十多歲的年紀,哪怕因為煙酒導致容貌略顯蒼老,女人也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尤其是她是一個白種人,在馬爾代夫這種遍地小黑的國家,還是顯得很惹人注目。
擺渡人經常在做著功課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母親在酒吧里被男人搭訕,然后就在酒吧后的墻角,又或者是洗手間里傳來他母親的喘息聲。
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擺渡人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一些滿口酒氣的男人系著褲腰帶從后門進來,他們的身后,總是跟著一個發際散亂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
終于有一天,擺渡人無法再忍受這種生活,他偷了他母親的一筆錢,離開了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運氣還不錯,我到英國的第三天,居然看到一個跟我長的有九分相似的人。他也很驚奇,我們成了朋友。等到我把他的行為習慣揣摩的差不多,連走路的姿勢都能模仿的七八成相似的時候,我殺了他……“
石磊一驚,不解的看著擺渡人,他問:“你那時候多大?”
“十五歲吧。”擺渡人自嘲的笑笑,喝了一大口酒。
“然后你就冒名頂替?”
擺渡人點了點頭,說:“他父母經常不在國內,是生意人,家里只有一個負責照顧他的老太婆。我想了個辦法,打發了那個老太婆,又重新請了個人照顧我,那對夫妻回來之后,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于是,我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在那個和我很像的人的同學和朋友眼中,我性情突變,變得不愛跟人交流,除了上學,整天只是把自己關在家里念書。但他們也沒想到,我已經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了。”
石磊略帶著點兒防備的看著擺渡人,一個十五歲就能殺人的人,值得所有人對他加以提防。
“你是想告訴我,你的家庭和你的從前都很不幸,所以你的性格非常扭曲,所以你現在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原諒的?”
擺渡人看了石磊一眼,笑著說:“石先生,你真是太天真了。像我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需要得到別人的原諒?我根本無所謂啊。”
石磊無言。
擺渡人考上了大學,成績優異,甚至拿到了全額獎學金。然后,他喜歡上了一名學校的女老師,可是那個女老師卻像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一樣,每天冷冰冰的來上課,下了課就冷冰冰的離開,除了講課,多一句話都不會對他們說。
無論擺渡人如何向那個女老師表達愛意,對方既沒有表現出厭惡,也沒有拒絕他,但從來也沒有任何接受的姿態。女老師永遠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然后不等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在擺渡人看來,這不同于拒絕,他以為是那個女老師生性如此,他甚至覺得那個女老師對他也有意思,否則,在英國這種古板的國家,她早就該明確的拒絕他,甚至通知校方才是。
所以,在有一天下課之后,擺渡人跟蹤女老師找到了她的家。又在當天晚上,從窗戶鉆進了她的家里,把那個女老師了。
等到那晚結束之后,他意識到那是一場犯罪,但是,在當時,他甚至覺得那個女老師只是天性冷淡。因為,當他趴在那個女老師身上的時候,那個女老師甚至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甚至都沒有讓他滾蛋,而只是默默地任由他侵入到自己的身體里。
整個過程持續了超過半小時,但女老師就像是睜著雙眼在睡覺一般,一點兒回應都沒有,直到年輕的擺渡人結束了他匆忙的第一次。
一直到大學畢業,擺渡人都沒敢再跟女老師說任何一句話,他慶幸著那個女老師也沒有向警方告發他,他只是感覺到,在那個女老師的課上,時不時會有一道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可當他循著目光去尋找的時候,卻又什么也沒有發現。
他畢業的那天,心里還在慶幸,自己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學校了,他甚至發誓自己再也不會回到這座城市。
可是,女老師就在他把學士帽扔向天空的時候,找到了他。
石磊在這時候插嘴道:“那個女老師就是你們的首領?”
擺渡人點了點頭,說:“是的。她當時找到我,我害怕極了。雖然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她,或許我現在就是個中產階級的商人,繼承了那對夫妻的遺產,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活著。可是,她在我就要離開學校的時候找到了我,她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跟我說,她想跟我再來一次。”
石磊默然,這個暗夜之瞳的首領的確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怪咖。
“我很害怕,可是,她帶著我去了學校的一個角落,當她把她那堪稱完美的身體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忍耐不住,又一次侵入了她。那一次,她有些回應,但現在想起來,那絕對只是表演,她根本感受不到那種男女之間的快樂。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在跟我做那種事的時候,表現出正常女人的一面。只可惜,那只是表演。我留在了那座城市,跟她每周見三次面,見面之后什么也不用說,只需要干就行了。半年之后,她帶著我走進了暗夜之瞳的總部。”
石磊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們的首領對于你的摧殘,比你母親還要強烈的多吧?”
擺渡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我和其他人不同,我一進入暗夜之瞳就擁有很高的地位,而當我得知暗夜之瞳的運作機制之后,我感覺到的,只有興奮而已。利用暗夜之瞳的能量,我調查了我的母親,調查了當年在那個時間有可能是我父親的人,調查了給予我正常人生活的那對其實并不太正常的夫婦……”
石磊的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電光,他說:“那對夫妻里的男人,其實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