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月嘻嘻一笑,轉身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于少。
這個石磊到底什么來頭?跟魏星月說話何止是隨便,簡直就是不客氣啊。而且,為什么魏星月反倒像是在求著他一樣。
這可是魏星月啊!吳東城里什么時候出現這樣一個妖孽,居然能讓魏家大小姐撒上嬌了?
別說他了,就算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也傻了眼。
魏星月其實對他們都很客氣,但是他們也見識過太多太多來這里的客人,無論身家如何,對魏星月那都是畢恭畢敬的。而且,他們來這兒上班,第一次見到魏星月的時候,上邊就格外叮囑過他們。這個女人雖然對所有人看起來都彬彬有禮的,但如果你惹她不高興了,她絕對沒有她看上去這么和善。
可是今天,魏星月居然對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少年人這么客氣,豈止客氣,簡直就像是依賴一般。
“你是于行止家里的小孩?”魏星月平靜的問著。
于少已經雙股戰戰了,他急忙回答說:“我是于德平,我爸是于行止。”
魏星月點了點頭,又道:“德平,呵呵,這名字倒是挺適合你的,德行平平。但是你今天的表現,已經不是德行平平了,而是一點兒德行都沒有啊。出來混,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于行止沒教會你這些么?”
于德平膽怯的看著魏星月,眼神有些絕望。
他當然知道,他家里雖然有點錢,可跟魏家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而且,別看他和魏星月年紀差不多,但魏星月顯然卻是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看。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父親站在這里,看到魏星月,也得尊稱一聲魏大小姐,絕不敢以長輩自居。
當然了,一般情況下,于行止根本就沒有機會跟魏星月攀上話,更別說魏爺了。
至于于德平,哪怕在韋卿面前也只是個不入流的貨色而已。
看看石磊,于德平如喪考妣的說道:“石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過我吧!是我錯了,我不該挑釁您!”
石磊也終于開了口,他微微一嘆:“唉,最終還是要靠你出來撐場面啊,你要不在,我還真沒辦法讓他靠墻立正站好啊!”
一句話,于德平徹底陷入了絕望,他知道,石磊是不打算放過自己的。
魏星月和石磊的目光早已越過于德平,投向不遠處的一處墻壁,于德平轉身看去,他知道,那就是今天自己兌現賭約的地方。
面對氣場強大的魏星月,于德平不敢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不去?別開玩笑了,魏星月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真要是他不履行這個賭約,他的下場只怕會更慘。而要是讓他父親于行止知道了這件事,只怕他未來至少一年內都別想走出家門一步。
一咬牙,于德平朝著那處墻壁走去,低著頭一言不發,心里卻早已把石磊恨得猶如殺父奪妻一般。
“十個球!來吧!”于德平頗有些寂寥凄楚的大喊了一聲。
石磊和魏星月相視一笑,走了過去,在距離于德平二三十米的地方,石磊從旁邊的球筐之中數出十個白色的高爾夫球,在地上一字排開。
倒是沒什么人圍觀,可所有人的目光都積聚在這里,有些場合是不適合湊上去圍觀的,遠遠的看一看已經足夠。
石磊拿起一根練習場的公用球桿,站在了第一個白色小球的旁邊。
“準備一下,記住咱們的賭約是不許躲!”石磊的聲音不大,但卻十分的堅定。
然后,石磊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球桿,第一只白色的小球呼嘯著朝著于德平飛去。
于德平嚇得一閉眼,雙手死死護在襠部,耳旁只聽到啪的一聲,白色的高爾夫球砸在離他僅僅只有兩三寸距離的墻壁之上。
石磊遺憾的說道:“準頭還是差了點兒啊!”
再看于德平,表情和身體都已經扭曲了,完全是給嚇得。
這么近的距離,高爾夫球質地又很堅硬,打在身上還好點,真要是打在腦袋上或者某些重點部位,那也是會出事的。
石磊再度揮起球桿,第二只白色的小球也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次,白色的小球幾乎是擦在于德平的臉頰上打在了墻壁之上,于德平感覺的到自己的臉頰骨有些微微發燙。
還好還好,又沒打中。——于德平心里默默的想著。
石磊也是一聲遺憾的大叫:“怎么又沒打中?”
連續幾個球都是如此,貼著于德平的身體,噼里啪啦的響在墻壁之上,于德平嚇得左扭右扭,眼睛卻始終不敢張開,那身子,扭曲的活像是傳說中的S型,甚至,是雙S型,這也算是開發了他身體的潛能了,換做平時,他絕對無法拗出這樣的造型來。
第七個球正打出的時候,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面帶寒霜。
“星月小姐……”
魏星月看了來人一眼,笑道:“是陳總啊,你怎么過來了?”
陳總苦笑著說:“我能不過來么?”一邊說,一邊看了石磊和于德平各一眼,石磊見狀,也將手中的球桿杵在地上,這是要來勸他們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隨即陳總壓低了聲音,對魏星月說:“星月小姐,您這樣,我很為難啊。于家在吳東也是有頭有臉的,能到我們這兒加入會員的都不是一般人,您又何必跟他慪氣呢。現在已經達到目的了,我看要不然就給我個面子,算了吧?”
魏星月翻了個白眼,說:“我今天給小蝶打了電話,囑咐過她,我有個朋友要過來。我記得我說的很清楚,是朋友,不是客戶,也不是別的什么人。讓她幫忙接待一下,然后呢?這個于德平從進門開始就對我這位朋友各種擠兌。陳總,你們這兒改姓于了?還是說隨便來個人都可以在這里擠兌其他客人?這樣的話,我看你這生意也別做了。我朋友兩點半就到了,現在四點鐘,一個半小時,合著他擠兌我朋友,你們就一直坐視不理。現在他倆打賭,于德平輸了,你就跑出來跟我說讓我別慪氣。我看今兒天氣不錯,想跟朋友來你這兒玩玩,可我朋友在這兒受到的是什么待遇?小蝶就是個小經理,她不敢得罪任何人,我不怪她。其他人我也不怪,可是你,陳總,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五分鐘之前剛剛才知道這件事啊!我給你面子,那我的面子往哪兒擱?我這朋友的面子又往哪兒擱?十個球而已,現在已經打了七個。他不是也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兒什么事也沒有么?不差最后三個,打完,誰的面子也不用賣,大家各自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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