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是處處都充滿了意外,也處處充滿了驚喜。
石磊終于明白,有錢人賺錢為什么比普通人要容易的多。
其實并不是容易,而是有錢人掌握著足夠的資源,彼此互通有無,消息的傳遞性和有效性都比普通人強的太多。
到目前為止,給石磊帶來最大的幫助,并不是給了石磊看上去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現金,而是讓石磊輕易的進入到一個在半年前他甚至連看都看不到的世界當中。
現階段,石磊幾乎所有的人脈,都是通過富豪卡的使用得來的。
第一次使用富豪卡,因此認識了韋卿,當然,韋卿并記不得那次的相識,后來因為虞半之的關系,兩人迅速的成為不錯的朋友。
同樣是在第一次,石磊還收獲了魏星月這個朋友——或許不僅僅是朋友——從而有了一連串的人粉墨登場,這其中包括今天在場的宋淼淼以及藥二,還有今天不在場的陳啞女。
甚至于,就連和鄭旭的相識,也跟魏星月有關,如果不是魏星月拉著石磊陪她去騎馬,他也不可能結識鄭旭。
而第二次使用富豪卡,則認識了胡曉華和江元超,現在似乎也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不知不覺之中,石磊在這些人身上都有獲益。
有些獲益,是直接賦予的,比如擺平同校的吳浩源,比如解決潤州父母的事情。而有些獲益,則是因為石磊擁有了這些人脈之后才得到的。
但是歸根結底,所有的獲益都跟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
對于所有前任的死亡,石磊只能說這些人把想的太簡單了,他們處于持續的恐懼或者狂喜的心態當中,恐懼讓他們惶惶而不可知,最終因為沒有完成額度而被抹殺。而狂喜則讓他們覺得天上掉餡餅,揮霍無度卻又不得其法,最終還是免不了被抹殺的命運。
石磊算是個幸運兒,懵懵懂懂的個性,略有點缺心眼的狀態,讓他并沒有因為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也沒有陷入無休止的恐懼當中。他從一開始就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也不相信的降臨就是為了最終能夠抹殺這個人,他不斷的琢磨猜測的意圖,雖然依舊不得而知,可在這個過程中,他卻越發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額度隨著時間提升,他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里豐滿自身,而去匹配相應的額度。否則,僅以叼絲的思維,別說以后可能存在的一千萬一個億,就連現在的一百萬,石磊恐怕也很難合乎規則的完成。
這么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負責養成的管家,它需要得到的人不斷的強化自己,用最短的時間成長。
而如果給予的額度終有一天會大到石磊根本無法揮霍一空的程度的時候,石磊也希望自己到那時已經擁有足夠龐大的自主資金。哪怕是給身邊的人留下一些什么呢,那也不算是白來了這個世界一回。
而且,石磊始終堅信,既然的目的并不是抹殺他們,那么,終究是有一項守則,是會告訴石磊該如何擺脫的約束的。
權杖這個媒介很頭疼,因為它總是不肯提前透露任何信息,但權杖也很有趣,因為它不能說謊,只要石磊始終保持探究的態度,它傲嬌的性格總會讓它在不經意間透露足夠的信息。
或許,這些信息根本是有意透露的,這也是另外一種讓石磊變得更為強大的手段。
所以,到了這個階段,石磊其實已經對沒有太多的埋怨了,相反,他開始感激,無論如何,開啟了他人生中截然不同的那個部分。這是多少人窮盡一生想達到的,卻始終達不到的彼岸。
表面上看起來,和無關,卻又對石磊現在,乃至今后的成長會產生幫助的人有兩個,一個是虞半之,那是石磊在古玩街閑逛時偶然結識的,另一個則是張靚靚的母親張玫枚,這個吳東城首屈一指的女律師。
但是真要追根究底,就連這兩個人,似乎跟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石磊去古玩街,純粹是因為錢多的不知道怎樣有效花掉,才會偶然出現在那里。以石磊對古玩的了解,再過十年他也未必會去,也就沒有機會認識虞半之。甚至,如果不是石磊懷揣“巨款”,他和虞半之的交流就將是另一種景象,更大的可能是他看到柜臺里那些昂貴的沉香,直接掉頭就走。
而張玫枚,若不是石磊得知自己的額度還差幾百塊必須要補上,他不會跟張未那個胖子借錢,胖子也就不會因為身上錢不夠而把家教的機會讓給他。以胖子那尿性,估計去了張靚靚家,不到十分鐘就能被二姐橫掃出門。
所以,真要是追本溯源,石磊身邊每一個層次比他高的人,都跟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
再者,就連和孫怡伊的偶然相遇,也跟密不可分。
石磊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已經完全被占據了,從前學校里的那些同學和朋友,雖然依舊保持著固定頻率的聯系,但是他們其實早就淡出了石磊的生活圈子。
現在的石磊,竟然也是一個隨便走到一個地方,就有人點頭哈腰喊一聲“石少”的人,而不是一拍他的肩膀大吼一聲“石頭你在干嘛”這樣。
僅僅半年而已,已經把石磊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坐在沙發上,石磊默不作聲的思考,宋淼淼躺在床上,妖嬈無比的伸出一只手,手指纖細筆直,長的就像是必須去彈鋼琴一樣。
手指微勾,宋淼淼說:“嘿,你真的不打算上來跟我做點兒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
石磊的思緒被打斷,他扭臉看到那張精美絕倫的面容,但再一次被那寸立的短發弄得興致全無。
“那我也得找個女人。”石磊冷冷的說。
宋淼淼瞪了他一眼,鉆進了被子里,腦子里想著魏星月要是聽到了這句話,一定會笑得前仰后合毫無形象。
“水爺我容易么?還真是千里送碧草人家都不要,難道是嫌棄我?可是水爺真的是如假包換的未經人事呢,唉……”宋淼淼難得的幽怨起來,在被窩里小聲的嘀咕,石磊一句也沒聽清,也不想聽清。
對于魏星月和宋淼淼這兩個習慣于鳩占鵲巢的瘋女人,石磊可謂痛恨至極。
有時候,他真想心一橫就干點兒不該干的事情算了,但終究還是膽怯不敢,不是近情情怯,而是假道臺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可就連石磊自己也知道,這所謂的底線,可能堅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