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在傳授治國之道,正說著,此時太陽漸漸落山,殷紅晚霞出現,一陣風吹入,皇帝見了,說:“時日不早了,朕知道你許了封裴子云真君,這是道人難得的恩典,可與朝廷也不算什么,其實等應州的事結束,朕召見這個裴子云到京,親自仔細看看,要是還可留的,就封了。↓雜志蟲↓”
“要是不可留,朕還是封了,不過卻要他去幽壤里當這個真君。”
“你不要可惜,天下人才多的是,哪個人君沒有錯殺過人才,殺錯了就殺錯了,不要多想,嗯?”
“是!”太子無話,深深叩下首,就要慢慢卻步退出,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而來,有人入內,“啪”一下摔了交,也不起來,叩拜:“皇上,不好了,秦州事變,璐王反了,更指責太子,太子……”
“什么?快說!”皇帝一下坐起來,盯著大聲喝著。
這報信的太監跪在地上,連忙磕首:“陛下,璐王指責太子宮闈,幽禁陛下,尚權專用,任用奸枉小人,打出了清君側,勤王事的旗幟。”
“逆子,孰敢。”皇帝大怒,狠狠拍在龍榻一側,一股氣血猛沖上了腦,臉都是漲紅。
一時間呆呆不動,稍過片刻,突噴出血來,倒了下去。
“皇上!”太子和附近的人一擁而上,扶著躺在龍榻上,太子大驚,喊:“快,快宣御醫。”
片刻幾個太醫匆忙趨身過來扶脈,一人仔細看了,說著:“皇上這是一時急痛迷心,暫時不要緊。”
“那還不用藥治療?”太子喝著。
啟北郡
天空烏云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濟北侯大軍密密麻麻,看上去還有四萬人,只是濟北侯大軍攻擊越來越弱了,最近戰斗也時有時無了,守城的甲兵,都有點輕松起來。
“你們說。濟北侯是不是要撤離了。”一個士兵搬著東西向前說著。
又一個士兵略微大些,臉上漆黑,帶著皺紋,聽著面前士兵的話,轉身向城下看去,可以遠遠的看見濟北侯大營。
陽光下,濟北侯大營似乎安靜了下來了,也帶上了一點輕松,笑說:“是啊,這濟軍叛賊,看來是不會再待下去了。”
“本來沒有戰事,老婆熱炕頭,孩子陪伴左右,多舒服,現在大家都在作戰,有不少還戰死了,這濟北侯不得好死。”又一個年紀更大些,面容憨厚的中年士兵說著,臉上帶著憤恨。
可以知道是現在濟北侯準備日撤離,聽說朝廷又收復了兩郡,天下要太平了,現在辛苦些并不算什么。
這時忠勤伯領著十數個侍衛,跟著一個副將過來巡查,這些原本正在說著話的甲兵低頭安靜了下來。
忠勤伯在城池上巡看著,只見不斷的有人在準備金汁、石塊、火油工具,隨時防備著濟北侯偷襲,有備無患。
看著這些準備,忠勤伯不由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偏將聽著忠勤伯的夸獎,臉上也有了笑意,說:“謝伯爺夸獎,不過這都是伯爺叮囑的事,我們怎敢怠慢?”
忠勤伯點了點頭:“你盡心防備,這事很好,雖說這濟北侯隨時可能逃,但至少現在還沒有,只要一天沒有撤逃,城中防備就要準備,一絲差錯都不許有。”
“是,伯爺。”偏將應著。
“現在濟北侯攻擊了多少次了。”忠勤伯問。
偏將連忙說:“伯爺,濟北侯最初一日要攻擊七八次,后來一天三攻,到現在一天一攻,最近已有著兩天沒有攻打了,我看大營炊煙似乎都少了許多。”
“這也難怪,我軍有著城池,都傷亡五千余,濟北侯至少折了一萬,伯爺,濟北侯看來也急了,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忠勤伯停了下來,向著遠處濟北侯大營看去,炊煙渺渺,下面的大軍還在操練,喊殺聲震天。
“真是強軍,濟北侯當年還和我是同僚,頗有能力,可沒有想到,到了叛賊這個境地。”天上云朵飄過,陰影灑落,忠勤伯感慨說著。
副將先不作聲,片刻說著:“伯爺,叛臣賊子,誰不是有著理由,可這些理由再多,也不是叛亂的理由。”
“是啊,這并不是叛亂的理由啊。”忠勤伯嘆了一聲,臉上沉重,摩擦手中的戒指,似乎在尋思著。
不遠處一個士兵吊著繩子,城墻下到半空,查看著拋石器砸壞的城墻。
“伯爺,沙場裹尸是將士歸屬,而且我們現在的情況,已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副將指著:“賊兵初來時最危險,當時城一日數危,但是到了現在,除非有突如其來的大變,要不賊軍再難威脅我城。”
“現在賊軍或只有逃回州城,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別看現在操練還有,殺氣還在,但再打一段時間,整個營地就要崩潰。”
聽副將這樣說,忠勤伯看著,見大營雖還完整,但已不復以前的銳氣,笑著:“遠安郡和平湖郡都已平定,濟北侯已已窮途末路,等大軍一到,就可里應外和,一舉擊破,戰事終于要結束了,我們凱旋回師,倒時又是太平盛世,朝廷必有封賞。”
“哈哈,都賴伯爺之福。”偏將說著,忠勤伯笑了起來:“你這馬屁就過了啊,應該說,全賴朝廷和皇上之福。”
“哈哈”
忠勤伯和這偏將兩人都大笑了起來,大戰快要結束了,誰都不由吐出了一口氣,陽光灑下,照在城上,忠勤伯轉身就要回府,這時,突濟北侯軍中,數十兵馬奔涌而出,城墻上甲兵瞬間警惕了起來。
騎兵才沖著出來,就對著城墻大喊:“城上聽著,我奉令告知,太子逼殺親母,宮廷,皇上已經下旨拿問,卻囚禁皇上,矯詔而出,現在璐王勤王,打回京城,已正式封主公濟國公。”
有騎更在城下高喊:“我們不是叛軍,是應天勤王,城中速速歸降,還可應得天命,要不璐王進京,爾等都是叛賊,悔之晚矣。”
隨著這話,濟北侯大軍高喊:“清君側,去小人,扶賢臣,匡天下,璐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濟軍高聲呼喊,全場震動,原頹喪的士氣大振,而在城上,將士面面相覷,都是一滯。
忠勤伯不由變色,臉都漲紅了起來:“無恥,無恥之極,快,速速宣道官,聯系朝廷,看璐王是不是真反了?”
忠勤伯吩咐,盯著城下人群,恨恨說著。
偏將速去宣道官,沒有多少時間,湊到了忠勤伯身側低聲稟告:“伯爺,不好了,璐王真的反了。”
“混賬,無恥,可惡。”忠勤伯聽了大罵,也不知道是罵璐王還是濟北侯。
大軍行進,官道上前不見頭,后不見尾,浩浩蕩蕩,一路前行,陽光撒下,帶著一些燥熱。
這時已過去了七日,大軍獲得了充分的休息,而且裴子云殺得抵抗的官吏,抄了家,賞賜極重,很多人己盤算再戰得勝的話可以分賞多少,并且由于連連獲勝,不少新兵都漸漸有了信心,不復以前聞敵色變。
行軍自談不上陣列,但按照營為單位,中間是騎兵巡查隔開,并不混淆,一營接著一營前進。
而哨騎遠遠散開,隨時報告周圍的情況。
這時車隊后面,一個道官抽鞭騎馬上前,才是靠近,人群有些騷動,裴子云皺眉看了過去,吩咐:“帶上來。”
“真人,不好了,璐王反了。”道官才靠近,就行禮稟告。
裴子云聽了這話,頓時臉色一變,雖早有預料,但真正落實,還是一驚,道官還繼續報告:“真人,璐王打出了清君側,去小人,扶賢臣,匡天下的口號,兵鋒直指太子。”
道官臉色發白:“還說,還說太子逼殺親母,宮廷,皇上已下旨拿問,太子悍然囚禁皇上,現在和以后頒布的旨意,都是矯詔。”
“璐王號召天下響應勤王。”
聽到這話,裴子云臉色大變,仔細一想,已經完全明白了,這不僅僅是璐王自己起兵,還想號召諸鎮:“毒計,這真是毒計。”
裴子沉默了片刻,手摸了摸腰,嘆著:“想必這計是謝成東所獻,端是狠毒異常,只是禍及天下,難道不怕天譴?”
“真人,忠勤伯傳信,璐王封濟北侯為濟國公,現在濟軍士氣大振。”道官又繼續稟告。
裴子云一凜,沉思著,突露出了狠色。
“哼,濟北侯,這不過是強心針,一時間恢復士氣而已,但是強心針終不能代替損失,也不能真正補給元氣。”
“而且璐王就算反了,隔著千里以上,又能支援濟北侯一兵一將?無非就是空泛的口頭支持。”
“要是給濟北侯嚇唬住了,說不定就給它喘息之機。”
“見怪不怪,其怪其敗,來人,全軍方向不變,繼續向啟北郡而去,我倒要看看,濟北侯,你與我決戰,還是退出州城?”
“要是退回州城,我立刻把州城圍住,并且把余下二郡打下,那時照樣是甕中捉鱉,不過多花點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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