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道身影被轟飛而出,重重砸到了地面上。
所有人的目光皆掃了過去,頓時滿臉呆滯與驚恐。
那個被打飛出來的人,正是天武宗宗主張丹山!
只不過此時他已經不成人形,一身白袍早就被鮮血染紅,臉也變得跟豬頭似的,五官一片模煳,若非徐缺穿著黑袍容易辨識的話,根本沒人認得出這是張丹山。
而令眾人更加驚恐的是,張丹山竟然斷氣了!
堂堂一宗之主,嬰變期六層的強者,竟然就這樣被活生生打死了。
說好的真元之火淬煉肉身呢?
怎會如此不經打?居然是死在徐缺的拳頭之下!
“不!”
“宗主!”這時,接連兩道驚吼聲傳來。
兩名天武宗的長老滿臉悲痛,難以相信他們的宗主,居然就這么死了。
這可是嬰變期六層的超級強者啊!
是他們天武宗的真正底蘊以及強有力的靠山啊!
如此死去的話,將意味著天武宗就真正到頭了!
而另外六名天武宗長老則臉色古怪,卻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
他們六人都是張丹山新請來坐鎮宗派的長老,對天武宗只有利益,并無感情。
現在發生這種事,他們自然是要劃清界限,生怕被炸天幫清算。
然而,那兩位聲淚俱下、沉浸在悲痛中的長老,卻對天武宗有著深厚的感情,當初張丹山獨自去閉關,宗派流失了無數弟子,甚至也有其余的長老也選擇離開,全靠他們兩人支撐著整個宗派。
而今張丹山才出關不久,宗派正準備再次崛起時,這位宗主居然就被人打死了,令他們幾乎崩潰。
“宗主,我這就為你報仇,讓這女人下去陪你!”這時,兩名天武宗長老陡然目光猙獰,掃向蘇云嵐。
同是元嬰期修為,可這兩位長老已然分別達到元嬰期六層與元嬰期七層的實力,比蘇云嵐強大得多。
他們快速出手,猶如閃電般迅勐,從兩個方位殺向蘇云嵐。
“不好!”
“蘇掌門小心!”
身旁的三名太易派長老臉色一變,紛紛出手保護蘇云嵐。
“咻!”
然而還不待那兩名長老殺上來,一道尖銳的破空之音響起!
一把利劍陡然從其中一人胸前貫穿而過,正是徐缺那道雷幻身殺到了!
而另一名長老,幾乎同時被鎮殺,有一道紫金兩色相間的閃電,突然從其眉心穿透而出,一擊斃命。
以徐缺的實力,想殺一名元嬰期修士,根本易如反掌,甚至連尺法都用不上,只調動了體內雷霆精華,并且只是一縷,就足以做到。
危機在這眨眼間就被瓦解,徐缺與雷幻身的實力,再度令所有人為之動容。
特別是天武宗另外六名長老,心中充滿了恐懼。
如此靈敏的反應跟速度,恐怕也只有炸天幫的這些天驕才能做到了。
而且現在只是徐缺與“花無缺”出手,倘若是炸天幫這十幾人一起的話,五國就算聯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呀!
這樣一個可怕的勢力,簡直令人心驚!
“徐幫主,我們只是受張丹山雇用暫時入駐天武宗而已,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與我們計較!”
“是啊徐幫主,我們也是被迫的,如今張丹山已死,我們也不會留在天武宗了,請放我們一馬吧!”
六名天武宗長老紛紛恭敬道。
畢竟在修仙界,修士之間幾乎是不會講究輩分的,而是以強者為尊,盡管他們年長于徐缺,可修為根本與徐缺沒有可比性,如此低聲下氣,也沒有人覺得不對。
可徐缺并不打算這么簡單就讓這六人離開,畢竟剛才張丹山來逼婚,他們也有份參與。
當即,徐缺眉毛輕輕一挑,冷笑道:“你們走不了,還是乖乖留在天武宗吧,從今往后,天武宗得以太易派為尊,且任由太易派差遣,否則的話……”
說到這,徐缺一頓。
后方的炸天幫葉良辰分身便接話道:“否則的話,炸天幫有一百種方法跟你們玩!”
“干你嗎的血媽嗨,聽到了沒有?”炸天幫五五開罵道。
六名天武宗長老頓時臉色一白,連忙拱手點頭道:“是,我們這便回去接手天武宗,今后任由太易派差遣!”
“去吧,如果讓我知道有誰逃走了,就別怪我們炸天幫不講情面了,也不怕告訴你們,我炸天幫幫眾在五國之中至少有上千人,至于海外嘛……嘿嘿,就更不用說了!”徐缺笑瞇瞇的威脅道。
眾人一聽,頓時臉色又蒼白起來。
炸天幫在五國之中,至少有上千人?
我的天啊!這些人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啊,每一個都這么妖孽,還讓不讓人活了?
當即,六名天武宗長老連忙唯唯諾諾的應道:“徐幫主放心,我們必定不敢逃走!”
“那就趕緊滾回天武宗去!”徐缺冷哼道,威壓如同水漫金山,狂涌而來。
六名天武宗長老頓時渾身一顫,面失血色,徹底被震懾到了,緊忙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拱手告辭。
六個人逃命似的離開了太易派,整個太易派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許多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不太敢跟徐缺開玩笑了。
畢竟之前他們以為這是“蕭炎”,平易近人,可現在知道他就是徐缺,加上他剛才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頓時讓大伙都有犯憷。
“好了,你們可以散了!”這時,時刻不忘裝逼的徐缺,朝十道分身以及雷幻身擺了擺手道。
十一道身影立即拱手道:“是!”
旋即只聽“嗖”的一聲,十一道身影瞬間化成云霧,從原地消失無蹤。
這一幕,又讓眾人心中一驚。
不愧是炸天幫,連身法都如此驚人,居然可以瞬間移動消失,連一絲氣息都沒留下,太強了,強到令人窒息。
“咳咳,都散了都散了,圍在這做什么呢,還不趕快去繼續練法訣?”這時,三名太易派長老走出了議事廳,故作嚴肅的喝令眾多弟子。
所有太易派弟子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紛紛退了下去。
三名太易派長老也走了出來,朝徐缺拱了拱手后,充滿敬意的離開了。
整個議事廳內外,一下子只剩蘇云嵐與徐缺兩人。
蘇云嵐站在廳中,神情復雜,緊張又欣喜。
徐缺嘴角則掛著笑意,身上那種鋒芒早已消失,笑瞇瞇道:“蘇掌門,好久不見,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