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辦事極為靠譜,這位直升機駕駛員只用了兩天半時間,就從北半球最北端的克里米亞,飛到了南半球最南端的澳大利亞。
他是乘坐一輛巴士來到閃電嶺的,當時李杜正帶著奧布拉多維奇和史蒂夫等人在礦下干活,狼哥跟他一說,他很驚訝:“來的這么快?”
狼哥道:“大伊萬是個干脆利索的混蛋,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既然人家來了,李杜就得趕緊招待。
他爬上礦井,又探頭對史蒂夫說道:“嘿,哥們,上來休息一下吧,小心在下面憋出毛病。”
史蒂夫的吃苦耐勞能力超出他的預料,在他看來,這貨是個大家族的二代,從小到大肯定是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受不了挖礦的苦。
可現實讓他很意外,史蒂夫跟他一起下礦,從來不會叫苦叫累,就是戴著安全帽低頭猛干。
他搞不清楚史蒂夫這是為了什么,好好的貴族公子的日子不過,跑來挖礦石受苦受累。
聽了他的話,史蒂夫笑道:“我沒問題,李,你去忙活你的事吧。”
知道他個性固執,李杜只好對在地面上曬太陽、喝紅茶的埃爾森聳聳肩,說道:“他可真是倔強。”
埃爾森笑道:“從小就是這樣。”
李杜和狼哥開車離開,經過121號礦場門口的時候,他看到鄰居家里停了好幾臺車,似乎還看到了布拉切的蹤影。
不過他沒注意,只是大概看了一眼,越野車便轟鳴著開遠了。
到了鎮上,狼哥開去了巴士車站,在車站門口,一個背著大登山包的小個子的俄羅斯人在站牌下左顧右盼。
車子開過去,伊凡娜趴在窗口脆生生的喊道:“炸彈叔叔!”
聽到這個清脆的聲音,金發俄羅斯人臉上表情陡然緊繃了起來,說道:“炸彈叔叔?哪里有炸彈?哪里有叔叔?不是說好了教父嗎?”
伊凡娜趴在車窗上‘吃吃’的笑,一改以前的內向和害羞,變得歡快很多。
狼哥下車,俄羅斯人上來跟他使勁擁抱了一把。
毫無疑問,這就是狼哥口中的‘大伊萬’了。
一直以來,因為狼哥的稱呼加上李杜對俄羅斯男人的固有印象,他都以為這個伊萬是條跟哥斯拉似的大漢。
結果現在看到,伊萬還沒他高,身材也是很瘦削,絲毫看不出精銳部隊出身的精銳士兵的氣質。
但老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不能憑外貌來評價人家,畢竟狼哥對他可是推崇備至。
狼哥給兩人進行了介紹,兩人握手。
雙手緊握的時候李杜才意識到,伊萬確實非比尋常,他個頭比自己還矮一點,卻天生長了雙大手,且這雙手上滿是老繭,異常有力。
“伊萬弗拉基米爾格魯沙科夫先生,您好。”李杜微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俄羅斯人說道:“記住我的名字一定很不容易,你可以叫我外號,大伊萬,哈哈,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伊凡娜在車里探頭探腦的叫了起來:“大伊萬,沙皇炸彈,砰!”
沙皇炸彈是一枚在冷戰時期由蘇聯所制造的實驗氫彈,它的名字即意謂著它是“炸彈之王”,因為它是人類至今所制造過所有種類的炸彈中,不管是在體積,重量或者威力上都是最強大的炸彈。
這枚炸彈在蘇聯代號是大伊萬,它的爆炸當量本來相當于1億噸的tnt,不過蘇聯當局憂心試爆后的核子落塵會帶來嚴重的環境污染以及外交糾紛,因此將核彈縮減為5000萬噸的爆炸威力。
即使這樣,這枚炸彈的威力依然是人類現有武器的巔峰,沒人敢真的使用這樣的武器,瘋狂傲慢如蘇聯人,也不敢將它列入武器行列,只是用來威懾對手和展示軍力。
聽到伊凡娜的聲音,大伊萬跑過去伸手要抓她。
這時候待在車里的阿喵以為對方要攻擊伊凡娜,探頭從前面車窗出現,喵嗚一聲響便撲向大伊萬。
阿喵身影一撲出來,大伊萬立馬閃身扭腰,用后背來扛住阿喵,同時他先后撤步卸下阿喵撞上來的力量,又往前猛沖一步,將撲到他身上的阿喵撞回了車里。
一個交鋒,李杜看的眼睛亮了。
難怪狼哥這么推崇這個看起來很瘦削的男人,他的水平很不一般,阿喵的撲擊是它最常用的攻擊手段,一般猛獸都躲不開,更別說反擊。
大伊萬先前就完成了防御和反擊一套動作,這很了不起。
“嘿,好一只大貓,這是誰養的猛獸?”大伊萬笑著回頭說道。
狼哥道:“是老板的寵物,一只虎貓,別惹它,它的脾氣比我還壞。”
大伊萬驚嘆道:“哇哦,那它的脾氣太可怕了,哈哈。”
說著,他伸手繼續去抱伊凡娜,這時候從伊凡娜同窗口里探出了阿嗷的腦袋,咧著嘴對大伊萬露出猙獰利齒:“嗷嗚!”
大伊萬看的眼睛都直了:“狗屎,一頭狼!這車里是什么?是猛獸動物園嗎?”
李杜笑道:“是我的幾個寵物罷了,它們以為你要傷害伊凡娜,它們不認識你。”
大伊萬隔著面紗刮了刮伊凡娜的鼻子,笑道:“嘿,女兒,你有了一群好伙伴,是嗎?還記得教父曾經說過什么嗎?你會找到你的伙伴的!”
伊凡娜說道:“還有維多利亞,她在海上釣魚,等下一次見面我給你介紹,那也是我的好伙伴。”
接到大伊萬,李杜先帶他去酒店休息和就餐。
結果他說道:“先去看直升機吧,我不累,一路睡過來的,我喜歡在飛機上睡覺,誰的很爽。”
狼哥點頭道:“這是大伊萬的強項,他就是在飛機上出生的,飛機就是他最好的家,所有飛機。”
李杜不和他們客氣,便上車道:“那我們先回去。”
他剛上車,電話響了,是漢斯打來的。
“怎么了?”
漢斯叫道:“怎么了?你說怎么了?自從你去了閃電嶺,再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上帝,我以為你被埋在礦井里了!”
李杜翻著白眼道:“少胡扯,我在這里過的很好。”
“我當然知道你過的很好,該死的,從你不給我打一個電話過來我就知道,幸虧我發現好東西還想著你。”漢斯憤憤的說道。
李杜好奇問道:“好東西?你又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