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號,李杜匯合了羅裙。
羅裙清清爽爽,就背了個登山包,看起來要輕裝上陣。
李杜這邊就復雜多了,他帶上了哥斯拉、大奧、擼官這些嫡系心腹,狼哥、大伊萬等八個保鏢也全部帶上了,加上蘇菲,他這邊可以組成一個隊伍了。
羅裙頗為詫異,道:“你帶這么多人出行?”
李杜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想?這么多人出行多少錢你知道嗎?但不帶多點人,我們怎么去應付西伯利亞的陌生形勢?誰知道哪里等著我們的有什么?”
羅裙沉默下來,等到上飛機的時候她真誠的說道:“謝謝你,老李,這次要靠你出力了。”
見這丫頭少見的對自己服軟,李杜心里一樂,他說道:“不用謝,這次去西伯利亞,你只要聽我的指揮就行了。”
這點羅裙不樂意,她拍拍背包道:“我準備了很多資料……”
“然而并沒有任何卵用。”李杜打斷她的話,“你就得聽我的,聽著,羅裙,我帶這么多人是去幫你,但這件事并不簡單,所以你得聽話。”
羅裙這丫頭太桀驁了,李杜怕她背著自己亂搞,惹出什么亂子。
至于羅裙找到的那些資料?李杜覺得沒什么用,因為他已經委托史蒂夫那邊幫忙尋找這些東西了。
從菲尼克斯飛往阿拉斯加的朱諾市,他們下了飛機,一股寒流迎面而來。
菲尼克斯已經進入夏季,而阿拉斯加還幾乎算是在寒季之中,氣溫很低,風吹在人臉上跟刀子似的。
當然,這跟他們突然換了環境有關,現在朱諾市的氣溫已經在零度左右了,中午左右能達到四五度,不能算冷。
李杜抿了抿衣服,看到了在機場等候他們的史蒂夫一行。
史蒂夫這邊人員也不少,除了李杜認識的埃爾森老爺子和福特兄弟,他還帶了二十多個人,數量比李杜這邊多不少。
這還沒有算上他們雇傭的隕石獵手,獵手們已經先行前往北極了,一部分涅涅茨人因為熟悉西伯利亞,被留了下來,但也沒在這里,得等他們去西伯利亞匯合。
他們在朱諾市進行了短暫停留,補充了一些東西,然后就準備出發。
羅裙依舊心急,史蒂夫則沉穩有加,他說道:“我們得等幾個人,他們可是貴賓。”
李杜怕羅裙閑著沒事折騰自己,就將史蒂夫帶來的一些資料遞給了羅裙,說道:“自己去研究。”
羅裙掀開一本相冊,里面第一張照片是個黑人,大概三十二三歲的樣子,高顴骨、厚嘴唇、身材削瘦,漆黑的皮膚上有著顏色更黑的刺青。
看到這張照片,羅裙的瞳孔立馬收縮起來,道:“瓊納斯馬龍!”
這就是當時殺害她父母弟弟的兇手之一,她繼續翻閱這本相冊,后面還有很多照片,都是瓊納斯馬龍,時間從他三十多歲一直到他四十來歲。
李杜道:“這是我托人查的資料,他們調查了這個人,發現他很謹慎,自從來到西伯利亞后,就低調的加入了象牙獵人的隊伍中,很少出現在城市中,主要待在荒野里。”
羅裙咬著牙道:“這婊子養的,我會將他繩之以法!”
等待的時間李杜不無聊,他和蘇菲在朱諾市里轉了轉。
朱諾市是阿拉斯加的首付,在行政區劃上,朱諾是一個縣,但縣內只有一個城市那就是朱諾市,因此二者的行政疆界是完全重疊的,這在美國很少見。
這座城市總面積約八千平方公里,但人口不足四十萬,絕對的人煙稀薄。
人口少,城市建設自然不會很出彩,不過因為它獨特的地理位置,城市還是有些特色的,李杜和蘇菲逛了兩天,也增長了不少見識。
這座城市的漁業很發達,兩天下來,他們每一頓飯都有鮮美的大馬哈魚。
此外朱諾市出產海獺、藍狐、紅狐、黑貂等珍貴毛皮,李杜想給蘇菲買幾件漂亮的真皮大衣,但蘇菲堅定的拒絕了。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我們應該保護它們。”
他們在朱諾市又待了兩天,史蒂夫要等的人終于姍姍來遲。
讓李杜意外的是,他們等待的人竟然是他的熟人,唐朝陽和宋彪子。
兩人穿著風衣,唐朝陽背著個雙肩包,宋彪子則背著個包、胸口掛著個包,手里各拎了一個包,腳上還踢著個行李箱通過輪子滾動……
看著兩人的樣子,李杜眼睛都直了。
唐朝陽看到他后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嘿,李兄弟,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你也要去北極嗎?不錯啊,有機會一起聊聊。”
李杜跟他打了招呼又跟宋彪子打招呼,宋彪子氣呼呼的說道:“別跟我說話,誰都別跟我說話,我嘴空不出來,我準備嘴上叼個包。”
唐朝陽撇撇嘴道:“但沒人說得比你多。”
宋彪子對他怒目而視,唐朝陽聳聳肩,裝作沒事人一樣溜達著走了。
兩人到來后,他們可以出發了。
交通工具是一架民航專機,不知道是史蒂夫還是福特兄弟包下了這架飛機,總之里面只有他們一行人。
飛機從東往西飛,史蒂夫在飛機上吁了口氣,道:“我們現在正逆走祖先走過的路,希望我們好運氣,可以發現祖先留下的痕跡。”
他說的祖先走過的路,就是指西伯利亞經白令海峽到達北美洲。
早在石器時代以前,西伯利亞已經有人居住,末次冰期時代氣候寒冷,所以當時的水位比較低。
現在的白令海峽在當年有一條陸橋連接西伯利亞和阿拉斯加,現在的美洲原住民的祖先們,就是透過這條陸橋從西伯利亞來到美洲的。
聽了他的話,宋彪子撇嘴:“我們祖先可沒走這條路。”
他這話很不友好,但史蒂夫不在意,聽到后只是笑了笑。
唐朝陽瞪了宋彪子一眼,說道:“你的嘴不是叼著個包不能說話嗎?”
“我去年叼了個包。”宋彪子回了這句話。
蘇菲納悶,問道:“什么意思?”
李杜琢磨了一下,尷尬的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宋彪子的話類似我去年買了個包,他不好解釋給蘇菲聽。
唐朝陽不理他,拿出一個老牛皮筆記本皺著眉頭看。
李杜看了一眼,猛然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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