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史蒂夫和埃爾森的話里李杜知道鮑比博萊文還有個哥哥,他這個哥哥似乎是個人物。
他以為這人也在北地群島,結果并沒有,北地群島就是鮑比博萊文在這邊負責,他手下人倒是多,但保鏢不多,只有二十人左右。
直升機降落,提前得到信息的保鏢們趕來,只有寥寥四五人,大部隊被李杜一行給一鍋端了。
看到博萊文下機,幾個保鏢臉色嚴肅的沖了上來。
史蒂夫在后面親熱的拍了拍博萊文的肩膀道:“讓伙計們不要這么激動嘛。”
博萊文有氣無力的揮揮手道:“都是朋友,不是敵人。”
保鏢們知道他前幾天干嘛來著,看到他被人押著回來,加上電話里的溝通,也知道現在是怎么回事。
可他們只是雇員,既然老板下命令了,他們只能執行。
直升機換乘雪地摩托,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博萊文的營地駛去。
狼哥安排狂人、大伊萬等人留下看守直升機,這架直升機基本上被他們占用了,博萊文想拿回去很難了。
路上史蒂夫還問了博萊文:“直升機用的航空汽油,你準備了多少?找人把直升機又想加滿,再弄點給我帶上。”
可能是回到自己地盤的原因,博萊文硬氣很多,皺巴著眉頭道:“直升機不是我的家族所有,是我們在俄羅斯借的,你不能把它開走。”
“我也借用一下嘛。”史蒂夫笑道,“你放心,我不要你的直升機,我們家還會缺一架直升機?我就是借用一段時間。”
博萊文堅定的搖頭:“抱歉,這絕對不行……”
史蒂夫亮出手槍對他晃了晃,博萊文硬氣的挺著脖子道:“別把我當孬種,兄弟,如果你覺得這能嚇到我那你就小看我了!”
聳了聳肩,史蒂夫收起手槍道:“好吧,看來我用錯了招。”
他拿出一個袋子,里面是曬干的小蘑菇,顏色介于青灰之間,正是他們從博萊文手中繳獲的毒蠅傘。
史蒂夫晃了晃袋子道:“或者你想吃點這玩意兒?然后我收集你撒的尿再給你灌下去?我想處于幻境中的時候,你應該樂意答應借給我直升機用一下吧?”
博萊文硬氣不起來了,他臉色大變叫道:“你敢?!”
史蒂夫打開了袋子,博萊文慫了:“好好好,直升機借給你們,但只能借給你們一周時間!”
“可以。”史蒂夫滿意的笑了。
博萊文不怕對方用槍嚇唬他,因為他知道沒人敢開槍打他,可是面對毒蠅傘他就怕了,他知道史蒂夫和福特兄弟真敢用毒蠅傘來對付他。
雪地摩托車隊一路前行,很快在保鏢們帶領下,他們靠近了一片建筑。
要不是有人帶隊,李杜覺得自己還真注意不到博萊文的營地,他的營地建筑都是冰雪房屋,就像愛斯基摩人的冰屋一般!
相比愛斯基摩人的冰屋,他的冰雪房屋面積更大,像是用整體冰塊建成,最高大的接近兩層小樓的高度,大多數都跟他家鄉的平方似的。
冰屋錯落有致的搭建在冰帽上,到了樓房前他們停下摩托,博萊文無力的指了指道:“這就是我的地盤,進去喝一杯。”
李杜打量眼前的冰屋,這建設的相當輝煌氣派,屋子前面還有近乎透明的冰雕,大門兩旁一左一右各趴著一只冰塊猛虎。
這讓他頗為詫異,道:“博萊文少爺,你對我們中華建筑看起來還挺有研究呀。”
博萊文道:“什么意思?”
李杜指著兩只冰雕猛虎道:“門口有神獸鎮守,別告訴我你們英國也有這講究。”
博萊文撇撇嘴,他去兩只猛虎的頭頂拍了一下,冰雕猛虎頓時亮了起來,散發出金黃色光澤:“這是兩個門燈。”
他有些得意的介紹起來。
冰屋外面一片雪白,里面卻是個彩色世界。
進門后首先是個大廳,大廳地上鋪著厚實的手工地毯,四周墻壁上用獸皮鋪就,冰塊的寒氣被屏蔽起來,并沒有寒意森森的感覺。
客廳里有很多家具,這些家具都是冰塊所制作,而且其中都鑲嵌了發光二極管或者什么燈具,通電之后會散發出各種顏色的光芒。
博萊文找了個高腳椅,往上放了個毛墊坐下,道:“大家隨意點。”
大廳有一半是小酒吧的風格,里面有冰柜、冰架、冰桶、冰桌,一些酒水放在里面,倒是可以自然低溫保存。
他們都坐下后,迷離的燈光亮起,上方穹頂光芒閃亮,一道綠光變幻著亮度在冰層上慢慢晃動經過,猶如極光。
調酒師走了出來,博萊文拍拍桌子問道:“都想喝點什么?”
史蒂夫對李杜點點頭,示意他先選。
李杜打了個響指道:“隨便。”
聽到他這么說,博萊文笑了起來,道:“給他來一杯烈性殺手。”
這是一種很烈的雞尾酒,用1份伏特加、1份金酒、1份朗姆、3份百加得151調制而成,酒精度數達到七十度。
毫無疑問,博萊文想看他笑話,但李杜不在乎。
這杯雞尾酒調好后很漂亮,在晶瑩的冰杯中幻發出一片瑰麗純凈的淡金色,酒水晃動,產生白色氣泡。
李杜問道:“不加點冰塊嗎?”
博萊文笑道:“你拿到這杯子就知道,不需要冰塊。”
李杜入手后發現杯子冰涼且濕潤,竟然就是用冰塊雕琢而成。
他晃了晃杯子沒有著急喝,博萊文以為他怕了,立馬說道:“嘿,這酒得趁著剛調好喝最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給酒保使了個眼色。
酒保便配合的說道:“博萊文先生,剛調好的烈性殺手酒性太烈,最好稍微停一下,讓冰塊的寒意調和一下酒性。”
博萊文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哦哦,這樣呀,抱歉,我忘記這點了。確實,伙計,別急著喝,你們中國人酒量不像俄羅斯人那么厲害,還是慢慢喝比較好。”
李杜笑了起來,這貨的演技很拙劣,或者說他就沒想對自己演戲,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故意給他難看。
于是他放下杯子道:“對,這酒太烈了,我還是換一杯啤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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