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守衛們同樣很吃驚,他們只是無奈之舉,只能試著用這條狼當作人質威脅張子安現身,沒想到他真的現身了,而且表現得很順從。
他們又是驚喜,又是難以置信,令天師頭疼不已的克星,居然就這么容易地被他們逮住了?回去之后可以肯定會得到天師的賜福。
張子安雖然現身,但沒有靠近,保持在安全距離之外,隨時可能躲回樹林里。
守衛們的藏身位置既然已經暴露,他們干脆也不藏著了,從樹上跳下來或者順著繩子溜下來,舉起泰瑟槍對準他射網槍對人不太好使。
他們感覺張子安的現身有些蹊蹺,而且素來聽聞他詭計多端,不敢大意,沒敢貿然靠近將他捉拿,同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有人吸了吸鼻子,罵了一句:“臥槽!這什么味兒?”
不止是他,其他守衛也聞到一股濃烈的味道從張子安的身上飄來。
“好像是……我靠!是我的ck古龍水!他奶奶的!這小子偷了我留在屋里的ck古龍水!”
“哈?ck古龍水?你好騷啊!”
“不要錢的香水也不能往身上噴這么多啊!”
有人聞出來了,張子安身上的味道是ck香水的味道,所有守衛里只有他買了這種香水,因此張子安一定是從屋里偷的他的。
他平時經常跟游艇一起去舊金山采購物資,并且會利用這種機會去酒吧里撩妹子,當然必須用香水掩蓋身上的體味和汗臭味,而且他買的不是一般的香水,而是ck的“迷情”系列古龍水。
所謂“迷情”系列,聽這名字就知道這種香水可以令女性在一定程度上意亂情迷,增加撩妹的成功率,所以他舍得花血本投資。
問題是,古龍水使用的時候稍微噴一點兒就行了,那種若有似無的氣息是最好的,太過濃烈只會起到反作用,但張子安不僅偷了他的古龍水,簡直是在肆意糟蹋,香味濃得都變成臭味了,差點把他氣死。
“哦,你是說這個?”張子安手心里握著ck香水瓶,“抱歉,我挺喜歡這個味道,順手就拿了,如果你想要的話,就還給你。”
說著,他把香水瓶拋向那個守衛。
守衛雖然心疼香水,但他擔心張子安是在搞鬼,沒敢接香水瓶,而是閃身躲開。
“啊,我沒把蓋子擰緊,你怎么不接呢?這下全灑了!”
張子安惋惜地嘆了口氣。
香水瓶的蓋子確實沒擰緊,落地后全灑出來了,極為濃烈的味道都有些嗆人。
女人不由地皺眉,她覺得張子安過于鎮定,似乎是別有所圖,但想不出他到底要搞什么鬼,于是喝道:“閉嘴!把你身上的槍扔掉!快!”
張子安順從地取下腰間的泰瑟槍扔到地上,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你讓我出來投降,我出來了,也投降了,你什么時候把這條狼放了?”
女人啞然失笑,她怎么可能履行諾言?這家伙未免太傻了!
“還有一條狗呢?你不是還有一條狗么?讓它也出來!否則我就殺了這條狼!”她故技重施,把手術刀橫在法推脖子上。
她聽說張子安還有一條很厲害的德牧,說不定這條德牧就是他的倚仗,正躲在附近伺機偷襲他們。
張子安依然很順從,回頭說道:“飛瑪斯,你也出來吧。”
一條健壯的德牧乖乖地從樹林里走出來,跟他保持一定距離,同樣沒有走進射網槍和泰瑟槍的射程。
女人攥著手術刀的手心里滲出不少汗水,她依然感覺事情有些過于順利,但她想不出來張子安還能有什么花招可耍。
“還有道路火炬和防熊噴霧劑,也全扔了。”她命令道。
張子安依言行事,這下他徹底被解除所有武裝了。
她向守衛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過去把他捆起來。
守衛們分成三組,一組向飛瑪斯靠近,打算用射網槍逮住它,另一組向張子安靠近,最后一組留在原地戒備,隨時準備支援前兩組。
他們靠近,張子安和飛瑪斯就后退。
“你們說好會放了它。”他表現得像是個過于天真的白癡。
“呵呵。”
“哈哈!”
女人和守衛們都笑出聲,這家伙真是死到臨頭還在做夢。
“那啥……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拿走這瓶古龍水么?”張子安突然換了個莫名其妙的話題。
“為什么?”她下意識地反問。
“因為,不只是人會被古龍水吸引。”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信你們抬頭看看頭頂。”
“別上他的當!”女人喝道。
“真的,不看的話,你們肯定會后悔的。”張子安的表情很真誠,“在印度,有一頭名叫avni的老虎,一連奪走了13條人命,當地政府甚至派出了軍隊來圍剿它,并且使用了ck古龍水,因為這種香水里的主要成分類似于麝貓香酮,可以吸引老虎。”
她和守衛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他們這種被洗腦的人都是對科學不感興趣的人。
張子安盯著他們頭頂上方的樹枝,說道:“紅木森林里倒是沒有老虎,不過有美洲獅。”
話音未落,守衛們聽到頭頂的樹杈撲簌作響,駭然抬頭,頓時與幾頭強壯的成年美洲獅對上了視線。
ck迷情古龍水有一種神奇的效果,不僅能吸引大型貓科動物,甚至能令它們神魂顛倒,就像貓對貓薄荷的癡迷一樣。當然,貓薄荷的效果因貓而異,部分貓對貓薄荷無動于衷,迷情古龍水同樣如此,不過這幾頭美洲獅看來是屬于大多數。
在它們眼中,這些人類實在太礙事了。
有守衛率先舉槍射擊,但泰瑟槍對付動物不太管用,而射網槍面對高處的目標,射出去的繩網只會落下來把自己罩住。
他們的攻擊舉動激怒了美洲獅,它們怒吼著從樹上撲向他們。
被撲倒的守衛慘叫聲連連,剩下的守衛拔腿就跑。
女人知道任務徹底失敗了,她狠戾地舉起手術刀,要向法推的脖子戳下去,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嘿!”
刀尖尚在空中,她聽到張子安喊了一聲,見他趁亂悄然靠近,舉著泰瑟槍對她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