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個半月的鏖戰,歐洲大陸充斥著肅殺、凝重以及悲涼的氣氛,作為主戰場的日耳曼王朝,更是滿目蒼夷。
日耳曼王朝的頑強,超出了盟軍的預料。
在這一場生死大戰中,短短三個月時間,日耳曼王朝就征兵四十余萬,王朝總兵力不減反增,真正的輸陣不輸人。
時間一久,盟軍遠征帶來的后勤壓力,正日益顯現。
歐洲戰場,一時竟陷入僵持之中。這種時候,盟軍迫切希望得到道森王朝的援助,以期一鼓作氣,以最小的代價攻克日耳曼王朝。
否則的話,時間一久,盟軍就算取勝,也是兩敗俱傷之局。整個歐洲大陸,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怕是要全部陷在這一場大戰之中。
偏偏道森王朝剛在南美栽了一個大跟頭,丟掉哥倫比亞地區不說,還被大夏打到墨西哥灣的家門口,別提有多憋屈了。
此時的杰克正卯足了勁,要在北美戰場建功呢,哪里還有余力,還幫助遠隔大西洋的歐洲盟友。
這就尷尬了。
唯一讓盟軍欣慰的是,大夏這個潛在的威脅,似乎沒有真正介入歐洲戰場的企圖,就是北非軍,在阿爾及利亞地區的推進也是非常緩慢。
雖然不解,盟軍還是很高興的。
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蟄伏的大夏,猛然露出獠牙。
七月二日,已經全軍深入阿爾及利亞境內的大夏北非軍,一改往日保守作風,突然變得主動起來,向駐扎在該地區的西班牙大軍,發起猛攻。
猝不及防下,西班牙大軍被打的節節敗退。
北非軍不僅占據兵力優勢,單兵戰力也要強于敵軍,這一發力,自然就如摧枯拉朽一般,僅用不到一周時間,就橫掃半個阿爾及利亞地區。
七月十日,北非軍就推進到阿爾及爾城下。
雖然推進迅速,北非軍卻無糧草困惱。
在對峙的這段時間,非洲都護府從利比亞行省跟埃及行省,征集了大量糧草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往前線,囤積在邊境城池。
北非軍在前線發力,運糧隊伍迅速跟上,配合默契。
如此高效的后勤組織能力,主要歸功于大夏對埃及王朝的全面接管。
距離大夏接收埃及王朝,已經過去近三個月時間,在非洲都護府以及行省總督衙門的雙重努力下,埃及行省跟利比亞行省,已經漸漸走上正軌。
當地百姓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已默認更換國籍的既定事實。
再加上大軍的威懾,以及衙門的恩厚,大部分百姓的心態已經調整過來,重新投入新生活,沒想著去做過多折騰。
地方秩序,得以恢復。
真要想不開,各地衙門大牢里關押的“惡霸”,就是最好的警示。
非洲都護木蘭月,治理非洲,慣常喜歡使用剛柔并濟的手段,平時,這位顯赫無比的女都護可在大街上,跟普通百姓聊到一起,猶如鄰家女子。
可真遇到難纏之事,該果決的時候,木蘭月也是能眉頭都不皺一下。
從最早治理摩洛哥行省開始,木蘭月之名,已經悄悄在非洲大陸傳播開來,在出任非洲上都護之后,名望更是達到一個頂峰。
非洲百姓,將其稱作華夏花木蘭再世,敬畏有加。
這不是沒有理由的。
四月到七月,三大行省先后爆發過不止一百起,大大小小的抗議示威事件,有的只是上街游行,有的則演變成群體暴力事件。
對游行的,木蘭月指示,以勸退為主;但是對暴力事件,衙門則絕不姑息,果斷出動衙役,給予鎮壓。
如果衙役不夠,那就調動行省警備部隊。
鬧得最兇的一次,木蘭月不惜聯絡非洲戰區,派出正規軍,血腥鎮壓。
如此,才漸漸剎住了這股邪風。
頭腦發熱的埃及百姓,也漸漸清醒過來,他們知道,跟朝廷對抗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甚至還會波及家人,得不償失。
相反,如果認可朝廷統治,時間一長,他們其實很快就會發現,相比此前,大夏的內政效率更高,也更加廉潔公正。
再加上朝廷援助建設的學校、醫院以及道路等公共服務項目,極大地改善了當地百姓的生活。
再加上大量商人的涌入,他們未來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好。
兩相對比,如何選擇,再清楚不過了。
經過三個月的過度,埃及諸行省內部的威脅得到初步控制,再加上南美戰事平息,歐陽朔這才決定,在非洲掀起大戰。
非洲戰區統帥白起,很好地領會了歐陽朔的意思。
有都護府做堅強后盾,非洲戰區才有底氣,向目標發起猛烈攻擊,不至于擔心,突然后院起火。
就在北非軍全面西進之時,貪狼軍第四軍團跟第五軍團也沿著海岸線,向西挺進,充當北非軍的預備部隊,隨時準備投入戰場。
非洲戰區,全面發力。
跟剛結束不久的哥倫比亞之戰一樣,大夏每一次動作,都能牽動全球王朝的注意力,成為全球戰場的焦點。
這次也不例外。
最高興的當然是湛藍徽章。
過去的三個月,他們無數次地催促大夏,全部無功而返。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等到大夏軍動起來。
大夏一動,湛藍徽章就看到勝利的曙光。
苦熬數月的埃及大軍,被圈在西班牙南方,前有大軍堵截,后無糧草接濟,到了六月,全憑在當地搜刮糧草度日,別提有多心酸了。
如果不是埃及大軍夠頑強,估計要崩潰。
倘若大夏能一路攻克阿爾及利亞跟摩洛哥,不僅能斷西班牙王朝一臂,還能徹底疏通后勤補給線,讓埃及大軍重獲新生。
如此,歐洲戰場就將迎來轉機。
所以說,這是一連串的反應,按鈕就掌握在大夏手中。
雖然很無奈,但卻是事實。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
首當其沖的,就是西班牙王朝。
可憐的西班牙,剛在南美被道森王朝耍了一頓,被迫撤出阿根廷地區,讓卡西利亞斯心頭滴血。
傷口還沒結疤呢,大夏又在非洲戰場,捅了他們一刀。
這一刀扎下去,就快要了西班牙的半條命。
出于謹慎,從南美撤下的十二萬大軍,卡西利亞斯留了一半在本土,剩下的六萬大軍,被派往非洲領土。
如此,西班牙王朝在非洲就部署了十六萬大軍,再加上臨時征召的一批新軍,勉強達到二十萬人的規模。
這當然是擋不住大夏軍進攻的。
好在大夏軍似乎沒表現出太大的攻擊性,讓卡西利亞斯稍稍放心。
卡西利亞斯也不蠢,他不會傻到以為,大夏軍不進攻是對西班牙王朝懷有什么仁慈之心。以卡西利亞斯的推測,更大的可能,是大夏準備坐山觀虎斗,坐看歐洲諸王朝混戰,當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
如此,才解釋得通。
亨利等人也是基于同樣的判斷,并未急著將駐扎在非洲領土的大軍,調往阿爾及利亞地區。
非洲從來都不是安生之地,他們也不敢大意。
他們哪里想到,歐陽朔根本就不甘當一個旁觀者,而是要做一做“攪屎棍”,將歐洲的這一潭水,徹底攪渾,變相遏制歐洲的崛起。
這一判斷失誤,引發了眼下一系列的變故。
卡西利亞斯一時陷入兩難的抉擇,是放棄非洲領土,還是傾國一戰。
為此,卡西利亞斯不得不再次發起六國首腦會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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