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沒有？張揚保證科教頻道的這檔節目達到5的平均收視率！”一個剛來到辦公室的人順嘴說道。
辦公室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望向說話的人。
“干嗎這么看著我啊？”說話那人感到莫名其妙，“剛才我在電梯里聽其它頻道的人說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你確定原話是這樣？”有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作為國內最大的電視平臺，他們當然知道5的收視率代表著什么。說實話，這成績并不怎么耀眼，成績比這好的節目他們都不知道見了多少。可問題是這檔節目是科教頻道的啊！
他們的歷史最好成績是多少？
0？還是更少？
難道就因為多了一個張揚就可以直接把成績提升這么多？
瘋了吧他們！
“確定啊，當然確定了。我還特問了一下呢，他們好像是一套的人。”先前那人肯定道。
辦公室眾人面面相覷，科教頻道能把張揚請來合作已經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了，現在居然爆出這樣的條件，這也太瘋狂了吧？
“這……這說不通啊！張揚又不傻。”
“張揚不會是把科教頻道當成了京城衛視吧？”
“像這種文化類節目，就算是放到京城衛視也難達到這個成績啊，除非放到一套！”
“這到底什么情況啊？科教頻道要達到5的平均收視率，這怎么可能啊！”
“我聽著怎么有點不對勁呢，既然是合作的關系，張揚沒必要下這樣的條件啊。難道還有什么內幕？”
“剛才說一套也準備了這類節目，難不成科教頻道準備和一套打擂臺？”
“這怎么可能？那不是找虐嗎？這兩個平臺怎么比啊？”
“這下張揚攤上大事了，弄不好他的名氣會因為這檔節目搞得大降！”
“他為什么會許下這樣的條件？如果沒達到會是什么后果？”
5收視率的消息越傳越廣，僅僅才半個多小時，幾乎整個央視都知道了。
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是大吃一驚，然后對張揚表示同情。
而一些看不上張揚的則是冷嘲熱諷罵他不知所謂狂妄自大。
另外一些圍觀群眾則是不發表意見，單純的等著看好戲。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整個央視上上下下，幾乎都沒人相信張揚能在科教頻道達到這個成績。
這太過異想天開了。
科教頻道，眾人也是滿臉驚詫的小聲議論。
“這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這沒道理啊，總監不是說是他主動聯系張揚的嗎？這個條件又是怎么跑出來的？以他現在的名氣，他根本不愁找不到節目來做啊，有必要這樣嗎？”
“問題是昨天總監給我們開會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沒說這個啊。”
“難道是假消息？”
“也不像啊，這有鼻子有眼的。”
“這怎么搞啊？剛才我出去拿文件，其它頻道看向我的目光都怪怪的，有的人還故意說一些什么癡人說夢之類的話給我聽。”
這時，杜學商面無表情的從外面進來。
“總監。”
看到他進來，所有人安靜下來。
科教頻道不比一套這種巨無霸，他們頻道的人員都不算很多。
“總監，外面在傳的消息你聽說了嗎？”一位近四十歲的大姐問道。
杜學商看了大家一眼，輕輕點頭：“不用猜了，消息是真的。”
“啊？”
聽得這話，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腦海里只有三個字在閃爍。
為什么？
這到底是為什么？
張揚腦袋進水了嗎？你主動去請他他還給出這樣的保證？這是有多傻啊？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杜學商瞥瞥大家，說道：“張揚的能力你們或多或少應該都聽過，當初《蒙面歌王》他給京城衛視保證的是0的平均收視率，結果呢？足足多了近一個半的百分點。”
“總監，這不同啊。”那位大姐說道：“首先節目不同，然后平臺不同，我們頻道也沒法跟京城衛視比啊。”
“放寬心吧。”杜學商慢條斯里道：“反正我對他是很有信心的，不怕說句嚇著你們的話，這檔節目我是準備跟一套比拼的。”
“嘶！”
辦公室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癡。
這腦子進水也會傳染嗎？
張揚到底跟你說了什么，讓你產生這樣的幻覺？
跟一套比拼？
一套？央視一套？
這已經不是在開玩笑了，這簡直是在說夢話啊。
這能比嗎？這有得比嗎？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沒可能啊。
“那個……總監……”那位大姐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也幸好杜學商是總監，不然他現在肯定是被罵個狗血淋頭。
這話要是傳出去了，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啊？
這話要是傳出去，我們以后還怎么有臉跟其它頻道的人見面啊？
“呵呵呵……”看到這些人的表情，杜學商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相信是吧？我告訴你們，我還真不是在開玩笑。一套不也要做一檔同類型的節目嗎？就那個講師那個，我就跟他這檔節目比！我倒要看看兩檔節目下來，誰的成績好！好了，干活吧。”
杜學商走向自己辦公室。
認真的講，他這真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火氣了。
5收視率的事只有三個人知道，臺領導不可能拿這事亂說，會把這事傳出去的也就只有一套那個齊總監了。
雖然不知道他把這事說出來是何居心，但肯定是沒安好意。八成是想先把消息放出來，等成績出來的時候他們能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不看好我們這檔節目？說實話，我還不看好你那檔講師的破節目呢。等著看我笑話是嗎？那就走著瞧吧，看看最后誰打誰的臉！
可能是因為張揚敢保證5的收視率，他有著前所未有的自信。跟別的節目比他或許不敢，但要比一檔同類型節目他還真是有些躍躍欲試。
“咳咳……”看著總監走遠，那位大姐輕咳一聲，扭頭跟眾人說道：“剛才總監的玩笑話你們別瞎傳啊，自己聽聽樂樂就行了。”
“……”眾人一陣的無語，心說我們有樂嗎？這話一點都不好笑好不好？
還樂呢，不被嚇到就不錯了。
可惜的是，天下沒有不透風滴墻。
這席話到底還是傳出去了……
把它傳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杜學商自己。
那是兩個小時后。
杜學商去臺領導那里談關于《成語大會》播出的安排，結果從臺里休息區經過的時候聽到有人拿5收視率的事在嘲笑他頻道的員工。
對方的話說得極其難聽，什么白日做夢，什么大言不慚，什么有臉敢把這樣的消息傳出來，什么這種話我們一套都不敢說。
一套？聽到這兩個字，杜學商頓時覺火氣蹭蹭的冒，哪里還忍得了，直接上去就是一通毫無留情的訓斥，把這一上午憋的怒火直接發泄露到了這兩個一套的小伙身上，訓得他們就差跪地求饒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更何況還是他們理虧在先，被訓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受著。
“你們一套不敢說？這么丟人的話到了你們嘴里怎么就這么理直氣壯？”
“你們一套不敢說的話我們說了，你們還覺得你們特別有面子是嗎！”
“誰給你們的資格在這里評頭論足？一套的成績好你們真以為是你們的功勞嗎！”
杜學商滿是火氣的聲音讓得休息區的其它員工都噤若寒蟬。
“哎哎哎，干嗎呢干嗎呢？”一道很不悅的聲音突然響起。
休息區眾人扭頭望去，然后就看到齊總監皺著眉頭從走廊另一邊走來。
杜學商扭頭看了看，眼底光芒閃爍，然后朝那兩個小伙喝道：“下次再讓我聽你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滾！”
兩小伙很尷尬的看著迎面走來的總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杜，你干嗎呢？發這么大火？”齊總監走過來。
杜學商氣道：“你也給我滾蛋，別給我套近乎，問你自己的人去！”
聽著這話，休息區的人眼睛都是微微一亮，知道有好戲看了。
“你瘋了吧你？逮誰咬誰啊？”被他當著這么多人喝斥，齊總監臉上哪里過得去，沉聲跟那倆小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兩小伙滿臉為難，但看著總監慢慢陰沉下來的臉色，哪里還敢隱瞞，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了事情的經過，齊總監便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離開，朝杜學商說道：“這么點小事，你發這么火干什么？他們說的也是實話啊，忠言逆耳……”
“實話你妹！忠言你妹！”杜學商怒聲打斷。
“哎，你怎么罵人呢。”齊總監也火了。
“我們白日做夢是實話？我們好歹還敢做做夢，你們呢？連夢都不敢做！還有臉跟我說什么忠言逆耳！真不知你們哪來的底氣，滾蛋！”杜學商好像是真的火了，“5的收視率怎么了！你不能因為你們做不到就來抹黑我們啊，大家都是一個臺里的，這么干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