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力四支巨大的翅膀有力的拍打著,一道道羊角旋風呼嘯而起,卷著他龐大的身軀狠狠撞向了三座玲瓏玉峰正中的位置。
一股柔韌的立命當面沖來,大片白霧憑空而生,好像一波波海潮沖向虎大力,要將虎大力推出這片空域。楚天敏銳的察覺到,這股力量來自于青葉島的地下深處。
這三座玲瓏玉峰溝通了青葉島的地脈,調動地脈的力量作為這里防御大陣的能量來源。
但是此刻青葉島的地下火脈被人引爆,青葉島主峰都炸成了一片火山,外海處更有一個直徑百里的火山口在噴吐著巖漿濃煙,一條萬年地火龍正慢吞吞的往青葉島爬過來!
青葉島的地脈已經亂的一塌糊涂,這三座玲瓏玉峰之間的防御陣法也變得極其的激蕩不安。白霧中柔韌的排斥力一會兒強一會兒弱,給人一種隨時可能崩塌的不穩定感。
“好機會呵!”玉印真君‘哈哈’大笑著,他右手掌心一枚青色玉印浮出,有一道火光、一道狂風纏繞在玉印上,伴隨著沉悶的風火呼嘯聲,玉印化為一道寒光重重打出。
一重重白霧被一擊粉碎,三座玲瓏玉峰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前方虛空中好似有一層肥皂泡被擊穿,虎大力一聲狂嘯,帶著玉印真君和楚天、楚丫丫沖了進去。
楚天坐在玉印真君身后,目光狠狠的盯了他的背影一眼。
這廝出手的時候,楚天清楚的感知到,玉印真君就好像一根小小的杠桿,輕松的調動起了百倍于他自身的天地靈髓,化為颶風、天火,擁有可怕的殺傷力。
這就是靈修的力量,這就是真靈的作戰方式。若把天地靈髓看成一片汪洋大海,真靈就是這片大海中土生土長的神奇生靈,他們和這一片大海融為一體,可以如臂使指的借用這片大海的力量!
若能隔絕真靈和外界天地靈髓的聯系,那么真靈的戰斗力,將直線掉落百倍甚至千倍都有可能!
一個和外界天地靈髓隔絕的真靈,他自身的實力,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三座玲瓏玉峰環繞的地帶,從外界看來只有百丈方圓,是一個極其精致的小凹谷,里面建了一座小小的竹樓。擊破大陣,闖入這三座玲瓏玉峰保護的空間后,就發現這里居然是一處與外界隔絕的小小洞府,方圓有數百里之廣,里面有宮殿樓閣無數,正中一座七彩輝煌的高樓格外醒目。
“青葉島杜家的藏寶閣!”玉印真君放聲大笑,他身后一道高有萬丈的羊角颶風呼嘯著急速膨脹,颶風中一道道刺目的火光宛如實質一樣切割虛空,濺起無數火星。
真靈,真靈,舍棄肉身,以天地之力淬煉靈魂,以真靈感應天地巨力,真靈的靈魂力量比尋常靈修要強出百倍、千倍。
此刻玉印真君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的靈魂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一波波靈魂沖擊猶如海嘯,化為肉眼可見的青色巨浪呼嘯著卷向了四面八方。
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青葉島杜家和他們的姻親黃云島冷家都陷入了極大的被動中。但是這座收藏了青葉島杜家歷代積蓄的藏寶閣卻靜謐如初,大隊大隊精銳的杜家護衛駐守在這里,絲毫不為外界的混亂而影響。
這座藏寶閣是杜氏的命脈所在,藏寶閣若是有失,杜家沒有萬年的休養生息根本緩不過氣來。
除了近萬護衛駐守,這里還有好幾名立命境巔峰甚至是窺天境的長老守在這里。
但是玉印真君的靈魂沖擊一出,楚天就看到四面八方無數杜家護衛齊齊吐血倒地。楚天閉上眼,青銅燈盞放出青幽幽的燈火透出他眉心,青色燈光照耀之處,他能清楚看到那些杜家護衛的靈魂就好像颶風中的火把,被一擊吹滅。
數千護衛齊齊倒地,他們的靈魂直接被玉印真君的靈魂沖擊碾成了粉碎。
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玉印真君下手狠辣無情,卻著實有效。
數千護衛,就算他那柄八寸玉劍殺戮的效率再高,也要耗費一盞茶時間才能全部擊殺。但是換成靈魂沖擊,只是一念之間,數千護衛就全部被碾殺。
“玉印前輩!何至于此?”三名杜家的窺天境長老怒嘯連連飛上了高空,他們七竅中都有鮮血不斷涌出,周身光華閃爍,在青色的靈魂沖擊中,他們身邊的光芒猶如耗盡了燈油的油燈,正劇烈的搖晃著!
很顯然,這三位窺天境的長老有防御靈魂攻擊的靈器。
但是玉印真君和他們的修為差距太大,真靈和普通靈修之間的差距更是天差地遠。他們的護身靈器勉強保護著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被碾碎了靈魂,但是他們依舊受了重傷。
“何至于此?我的翎鴣珠串呢?”玉印真君厲聲獰笑。
“我杜家,已經將翎鴣珠串獻給了真君!”一名杜家長老噴了一口血,放聲怒吼:“真君何出此言?”
玉印真君站在虎大力的背上,跳著腳的怒吼:“放屁!那翎鴣珠串,本座還沒戴暖和,剛從你們杜家出來,還說為你們先誅滅幾支海匪隊伍,給沙飛小兒一點顏色看看,結果……本座就被打了悶棍!”
玉印真君拍打著他手上一支精巧的納鐲,厲聲喝道:“本座也小有身家,身上的諸般奇珍異寶無一丟失,唯獨少了翎鴣珠串!若非你們下手,還會有誰?”
杜家的幾個長老全傻眼了!
這話他們該如何回答?
仔細想想,怎么回答也無法洗刷他們杜家的嫌疑啊?
但是,剛剛吐血的杜家長老怒笑:“真君,自從我家老祖于千年前意外身亡后,我杜家最強修為不過窺天境巔峰,想要打您的悶棍,那得是何等修為?”
杜家長老苦笑道:“我們若是能請來那樣的高手……我們又何必多費一道手腳,請您出手呢?”
話是這么說,但是幾個杜家長老突然想起了他們偷偷摸摸請來的號龍真尊,所以這位長老說話的時候,最后一句話不免變得結結巴巴、語氣中多了幾絲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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