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佳音聽了張禹的話,眉毛當即一掀,說道:“是誰跟你說,加租當天如果不交房租的話,就得搬走的!”
“是她......”張禹指向劉太太。
鮑佳音直接走向劉太太,正色地說道:“律法有規定,加租需要提前半個月進行通知,如果你在沒有提前通知的前提下,突然漲房租,租客有權利延長半個月租期籌集房租!你憑什么讓他們現在就搬走!”
“你是誰呀?這是我的房子,我說怎么樣,就得怎么樣,該你什么事?”劉太太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是東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我的證件!”鮑佳音立刻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劉太太,跟著說道:“如果你現在執意讓他們馬上搬走,那我不介意替他們打這場官司!到時候,你少不得要賠償人家幾萬塊錢的損失,你自己看著辦!”
鮑佳音一臉的嚴肅,劉太太再看了鮑佳音的工作證之后,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她笑呵呵地將律師證還給鮑佳音,又笑著說道:“鮑律師......不好意思......那個......那今天就算我通知他們漲房租......等半個月之后,我再來收租......”
說完,她又看向楊穎,沉著臉說道:“我今天算是來通知你的,半個月時間,要是到時候交不上五十萬,你就趕緊搬走!”
她也沒法繼續留下自討沒趣,隨即一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侯興財、林海和韓艷艷見劉太太灰溜溜的走了,難免有些失望。可人家律師是按照律法條文辦事,先前可以欺負楊穎和張禹什么也不懂,想要糊弄人家專業人士,豈不是自取其辱。
侯興財說道:“既然沒事了,那咱們也走吧......”
說完,他就想跟著走。
不想,韓艷艷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這位律師,請問你找張禹做什么呀,這小子就是一個騙子,根本就不會治病,你可別讓他給騙了。”
剛剛聽鮑佳音提到讓張禹去給夏月嬋治病的事兒,于是趕緊趁機挑撥。
鮑佳音其實也不知道張禹到底有沒有本事治好夏月嬋,但夏月嬋提到張禹,現在也只能找張禹幫忙,全當是死馬當活馬醫。
所以她也沒有功夫和韓艷艷廢話,直接說道:“他能不能治跟你有什么關系!”
隨即,她又看向張禹,說道:“趕緊跟我走!”
“沒有問題。”張禹點頭答應,說道:“不過得先去我住的地方一趟,還有些工具需要拿上。”
“行行行......趕緊的吧......”說著,鮑佳音已經搶到張禹的面前,伸手就抓張禹的胳膊。
張禹跟著鮑佳音走了兩步,但見林海和韓艷艷三個還沒走,他擔心楊穎,于是停下腳步,說道:“小阿姨,我沒家里的鑰匙,咱們一起回去吧。要不然,今天就提前下班吧......”
楊穎現在的情緒也不好,便點頭答應。她拿起桌上的錢,張禹又把壇布拿起,這才一起出了中介。
眼鏡妹直接回家,林海三個沒有得逞,只能返回安美中介。
張禹和楊穎上了鮑佳音的悍驢,現行前往楊穎家里。楊穎很想問問,張禹昨晚到底去哪了,可因為有外人在場,她還是忍住。
到家之后,張禹將需要的東西帶上,得來的銅錢則是放進包里。楊穎不知具體是怎么回事,只是千叮萬囑,讓張禹早點回來。還給張禹兜里塞了一千塊錢,讓他晚上搭車。
張禹跟著鮑佳音前往東海明珠小區,半路之上,鮑佳音又給夏月嬋打電話,詢問情況。電話是夏母接的,夏母十分的焦急,夏月嬋現在昏迷不醒,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一聽這話,鮑佳音開的更快,偌大的悍驢在交通擁堵的馬路上東竄西竄,橫沖直撞,由此也能看出她的車技著實了得。
終于趕到夏月嬋家里,鮑佳音拉著張禹就沖到樓上夏月嬋的臥室。
臥室里,夏母著急的踱來踱去,夏月嬋靜靜地躺在床上,嘴上和衣領上都是血。
看到這一幕,鮑佳音更加焦急,大聲喊道:“你快點救好!如果能治好,多少錢都給你!”
張禹沒有說話,兩步走到夏月嬋的旁邊,先是用手摸了下她的額頭,跟著又摸了下脈門,然后就道:“不好,她的脈象衰竭,顯然是煞氣快要攻心,即將油盡燈枯!”
說完,他就伸手拉開蓋在夏月嬋身上的被子。
見張禹拉開被子,而夏月嬋的身上又和沒穿幾乎沒有區別,鮑佳音一下子就急了,怒聲叫道:“你干什么?”
“我沒想到......她......她穿的這么少......”張禹低著頭,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穿的多少該你什么事!誰叫你掀她被子的?”鮑佳音搶了過去,又將被子蓋在夏月嬋的身上。
張禹尷尬地說道:“我要給她治病,需要拔罐針灸,這不僅得掀開被子,還得......脫光衣服......”
“脫光衣服!”鮑佳音瞪向張禹,怒道:“你到底會不會治病呀?”
而一旁站著的夏母,眼瞧著女人好似死人,已經急的團團轉。眼下見鮑佳音又和張禹爭論這些,雖然也不知道張禹是否靠譜,但還是說道:“佳音,還是別說這些了,小嬋都不行了,還是趕緊想辦法給她治病吧......”
鮑佳音瞥眼間也看到了夏月嬋的現狀,人昏昏沉沉,沒有一點動靜,恐怕真撐不了多久。她一咬牙,說道:“姓張的,我把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能治好月嬋,怎么樣都行,錢也少不了你的!可要是治不好,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一定把你這個騙子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