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也不是很大,里面有一張土炕,還有一個很久的大水桶。水桶里面盛滿了水,下面點著柴禾正在燒。水已經有點溫了,正冒出熱氣。
另外還有一個大的柜子,整整站了一面墻的距離。
讓二人懵的自然不是這個,而是在那張炕上,潘勝正趴著跟那只大白兔玩耍,甚至嘴里還不住地說道:“大白兔、大白兔......”
孫昭奕靜靜地坐在炕上,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聽到潘勝說話,張禹詫異地說道:“他、他會說話呀......”
“怎么突然就能說話了?”潘重海也是不解。
孫昭奕淡淡地說道:“你總是把他當犯人一樣關著,人早就自閉了,如何會跟你說話。我要的東西買來了嗎?”
“買來了。”張禹說道。
孫昭奕慢悠悠地下炕,從邊上抓起一個臉盆,嘴里又道:“把藥都鋪到炕上,等下我要用。”
說著,她已經走到對面的大柜子前,將抽屜一個個拉開。
那竟然是一個大藥柜,孫昭奕似乎不用去看,都知道哪個柜子里裝的是什么藥。片刻功夫,她就將十幾味藥丟進臉盆里,然后來到炕邊,將張禹鋪好的藥,從中各抓了一把。
張禹這才現,好似是好找斤兩抓的,一把差不多就是一兩重。
藥都抓齊了,孫昭奕又找來兩個搗藥用的杵子,一大一小,一并放到炕上,說道:“把藥都給搗爛了,注意別太大勁。你跟它學著點。”
說完,她拿起炕上裝藥的紙包,將一味味的藥材放進藥柜的抽屜里。
而在炕上,詭異的一幕生了,那只正在和潘勝玩耍的大白兔,竟然主動過去用前爪捧起那根小的杵子,然后蹲在臉盆旁邊,開始搗藥。
潘勝學著大白兔的樣子,拿起另外一個杵子,也開始搗藥。
張禹和潘重海看的是直迷糊,這是演的哪一出兒呀。
都說兔子會搗藥,卻從來沒見過,今天算是見識了。
潘重海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確定一點沒錯,這才驚詫地說道:“我養了他這么多年,也沒這么聽話過。”
潘勝的力氣大,但是不敢太用力,學著兔子的樣子,沒用多一會,就把一盆藥都給搗碎了。
當兔子停手,潘勝也跟著停手。孫昭奕拿過臉盆,將里面的藥汁全都倒進大水桶里,隨后指著潘勝說道:“把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到桶里泡著。”
“好。”潘勝馬上答應,七手八腳的就把身上的衣服褲子都給脫了。
潘重海見孫昭奕也不轉頭,就是這么看著,不禁替兒子尷尬,說道:“這、這......不太好吧......”
“我又看不到。”孫昭奕似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說道。
張禹跟著解釋,“太師叔是盲人。”
“盲人......”潘重海暴汗呀,從哪里能看出來這位是盲人的,剛剛拿藥什么的,比正常人都溜到。
等潘勝自己坐進了大水桶之后,孫昭奕先說了一句,“不叫你出來,不許出來。”隨后,她又說道:“上炕坐吧。”
她率先上炕,張禹和潘重海在炕邊坐下。
孫昭奕平和地說道:“觀主,道觀的事情怎么樣了,我聽王杰說,這里最多還能住一個月。”
因為有外人,孫昭奕沒有直接稱呼宗主,順便還拿出來太師叔的派頭。
來的時候,張禹和潘重海也看到了,拆的是一片狼藉。
張禹當即說道:“太師叔,我現在已經拿到了度牒和批文,就差買地了。住的地方不是問題,我開了一家無當齋,來不及的話,就到那里先住著。”
孫昭奕感慨地說道:“真沒想到,這么快就拿到了。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拜了白眉宮的賈真人為臨度師……”張禹當即就把結識賈真人的過往,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
聽了張禹的講述,孫昭奕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其實這也很好,建道觀的話,地方不要太偏僻,畢竟咱們不能單單只有一個小廟,還要有香火,還要多結善信。不然的話,就是一潭死水。”
張禹從賈真人那里也明白了這一點,學了祖師爺的法術,就要報答祖師爺。隨便糊弄,肯定是不行的。可張禹也有點為難,說道:“太師叔,您說的這個,我現在也懂了。只是想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一點沒錯,就好像白眉宮,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千百年的經營。想要一朝得道,并非易事,也并非有本事就行,需要大的造化、大的機緣。你已經做到了第一步,現在需要開始規劃第二步了。”孫昭奕說道。
“第二步,我該怎么做?”張禹問道。
“漸漸的打響無當道觀的知名度。”孫昭奕直接說道:“我原本打算在你得到授篆之后,再進行這一步,可你現在已經是白眉宮的臨度弟子,那就不必拘泥了。”
“我會盡力的……”張禹沒啥底氣,自己贏了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原本以為能給無當齋揚名,結果可好,就一個客戶上門,還是個騙子。
事實證明,那可不是說嘴的事情。看看人家白眉宮,多大的氣派,整個一個旅游景點,自己得干到什么份上,才能有那么一天。
不經意間,張禹看到了對面坐著的潘重海。
溫瓊告訴過張禹,潘重海是一個很厲害的商人,也不知道在這方面有沒有心得。張禹說道:“潘爺爺,您孫子都在我們這出家修行了,所以我也不把您當外人,關于這事,您有沒有什么合理化建議。”
“剛剛聽二位所言,我也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你們這是想將無當道觀揚光大,正在進行規劃。”潘重海微笑著說道。
“一點沒錯。”張禹點頭。
潘重海心中暗說,你們道觀就這么兩個人,還揚光大呢?算上我兒子,總共才三個。
不過,兒子終究在人家手里,張禹的本事,孫昭奕的本事,他都見識到了。一個能在一個小時之內就讓兒子說話的人,會是白給的么。
潘重海思量片刻,說道:“如果想要在短期內打響知名度,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做廣告,搞媒體轟炸。”
“道觀也能做廣告?”張禹第一次聽說,電視廣告里都是這個洗水,那個羽絨服啥的,哪有道觀做廣告的。
“這個廣告,不一定非得說是銷售產品的廣告,其實有很多無形廣告的。就好像一些電影、電視劇,《少林寺》、《少林足球》讓人對少林寺有了更為廣泛的認知;《武當》《太極張三豐》《僵尸道長》,讓人對武當派、茅山派有了進一步的認知。其實這也是一種宣傳。”潘重海認真地說道。
孫昭奕說道:“很有見地。”
張禹則是納悶地看著潘重海,說道:“你還有時間看這么多電視呢?”
“我一個孤老頭子天天憋在家里,不看電視,拿什么打時間。”潘重海說道。
“這倒也對。”張禹笑了。
“想要宣傳到位,你投資個無當足球隊,現在很多人這么搞,宣傳的效果很不錯,就是費用有點大。拍電影的話,你現在連道觀都沒有,怎么也得等等。”潘重海慢條斯理地說道。
“潘爺爺,我看您這一點也不糊涂,要不然,您重新出山得了。”張禹說道。
“你幫了我這么多,特別是潘勝的事情,我一直無以為報,在背后給你參謀一下,自然沒有問題。可若說重新出山,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你也說過,有人故意算計我們潘家。一旦我重新出山,那人勢必也會知道,也會給你帶來麻煩。”潘重海認真地說道。
張禹沒想到,這位老爺子考慮的挺周全。對于經商的事情,亦或是經營道觀,自己一個愣頭小子,能懂什么。法律方面,現在有鮑佳音幫忙;社會上的事兒,有大彪哥幫忙;警察方面的事兒,有潘云幫忙,實在不行,還有她老媽。
可真讓張禹做買賣什么的,身邊還真沒一個能幫得上忙的。有這么一位在背后參謀,顯然能夠解決很多問題。張禹當即說道:“那就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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