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中沒有半點回聲,再次恢復了寂靜。
“怎么辦?”牛三江緊張地看向張禹。
“有我在,不用擔心,咱們過去瞧瞧。”張禹說著,右手中的金錢劍向前丟了出去,金錢劍只是一掃,那些磷火全被打滅。
看到張禹如此從容,牛三江明顯松了口氣,跟著張禹繼續向前。
進到前面的小樹林,就見不遠處竟然是一個個的墳頭。
墳頭之上沒有碑,光禿禿的,長滿了野草。
看到這個,牛三江有些害怕地說道:“咱們還往前走么......”
張禹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遲疑了一下,說道:“剛剛那邊有槍聲,搞不好有自己人在,咱們過去瞧瞧也好。你跟著我,不必害怕!”
“好。”牛三江緊張地點頭。
二人又繼續向前,牛三江走的明顯有點慢,有意識地躲在張禹的側后方。
張禹知道他害怕,這種情況下,估計換做是誰,心里也會發怵。
也就張禹這樣修為的人,才能保持著泰然自若,但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會小心謹慎。
沿路之上,是一個個的墳包,普通人白日里看到這個,估計心里都會發毛,更別說是深夜,更別說困在這種地方了。
經過了十幾個墳包的時候,前面突然有四個墳坑。張禹掃了一眼,每個墳坑里皆有一口棺材。棺材上沒有蓋,在棺材里面,都躺著一具穿著白衣服的尸體。
張禹忙將金錢劍往背后一背,雙手的手指縫之間,全都夾滿了符紙。
授篆之后就這點好,畫符不用再靠血了,拿著朱砂、毛筆隨便的畫。為了有備無患,張禹著實畫了不少。
“這、這是怎么回事......”牛三江緊張地說道。
“不用怕!咱們繼續往前走!”張禹說完,又跨步向前。
牛三江戰戰兢兢地跟著,沒有兩步,就見棺材里的四具尸體猛地坐了起來。
他們的面色鐵青,一雙眸子放著綠光,嘴巴慢慢張開,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隨著張開的嘴巴,嘴里更是露出駭人的獠牙。
“刷!”四具尸體幾乎是同時跳了出來,撲向張禹。
“呀......”牛三江驚叫一聲,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這種事情,他一輩子都沒見過。
然而,張禹仍然是泰然自若,雙手一分,四張符紙直接射了出去。
“噗!”“噗!”“噗!”“噗!”
符紙在旋即化作火球,分別打在四具尸體上面。
凄厲的慘叫聲跟著響起,“啊......”“啊......”......
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四具尸體不停地搖曳,只消片刻,就化作灰燼。
坐在地上的牛三江,眼睛張的老大,以往也知道張禹有本事,卻沒想到,竟然這么厲害。
張禹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東西,他曾經聽說過,應該是叫行尸,但是從來沒有見過。
這一刻,他更加可以確定,在此設局的人,絕對是邪修無疑。因為尸體只有被人飼養,才會變成行尸,也就是養尸之術。
他回過頭看了牛三江一眼,故作淡定地說道:“沒事了,咱們繼續走。”
“好。”牛三江點了點頭,趕緊爬了起來。
過了四個墳坑,前面再沒有墳冢。
前面的路,好像除了樹就是樹,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張禹回頭看了一眼,先前所經過的墳堆,現在竟然都不見了。
幻陣,好奇怪的幻陣。
可以說,張禹從來都沒見過這么奇怪的陣法。
“鬼!有鬼!”
這時,前面的一棵樹后,突然響起一個人驚呼的聲音。
張禹和牛三江仔細看去,那個人看起來十分慌張,隨即好像看到了他倆,又緊張地叫道:“你們是誰?”
“老馬!”牛三江似乎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喊了一聲。
“老牛!”馬四海也聽出了牛三江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他一邊跑,一邊驚慌地說道:“這里有鬼……有鬼……”
等他看到近前的時候,張禹也看了出來,來人正是馬四海。
只是馬四海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嚇得慘白,仿佛驚魂未定。
牛三江立刻迎了上去,說道:“老馬,出什么事了?”
“我看到鬼了……鬼……有鬼……”馬四海仍然滿是驚慌。
“你看到了什么?”張禹平靜地問道。
“我看到了兩個白影,就在我眼前飄過……我恐怖……”馬四海驚慌失措地說道。
說到這里,他猛地向斜側方的樹林指去,“你看、你看……”
張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一瞧,張禹也不由得一驚,就在林子里,果然有兩個白影慢慢地飄蕩。
這兩個白影,看不到面目,仿佛沒有腳。
也就在張禹轉頭的這一刻,馬四海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他一張嘴巴,露出一口的獠牙,猛地朝張禹撲了上去。
潘云開著車離開小翁山。
劉仙姑坐在副駕駛,手上帶著手銬,她老老實實的,不敢亂動。
潘云的車開的很快,她著急趕回鎮上搬取救兵。
沒過多久,車子就來到公路之上,鄉間的公路,現在也有路燈,只是過往的車輛很少。
忽然,潘云看到前面有一輛車撞在路邊,在這輛車的胖子,還有一輛摩托車,摩托車的旁邊趴著一個人。
一看這個架勢,想都不用想,絕對是發生了車禍。估計是摩托車開的太快,汽車想要躲避,反而自己撞到了路邊,摩托車也沒躲開,還是撞到了汽車上。
潘云即便著急,可作為一個警察,絕不能見死不救。
她一腳剎車停了下來,跟著開門下車,朝趴在地上的人跑去。
現在能看的仔細,趴在地上的人是一個男人,頭發有點斑白,年紀估計能有五十以上。
“大叔,你沒事吧。”潘云來到男人的身邊,關切地喊了一聲。
“呃……”
男人的嘴里發出一聲無力的呻吟。
既然有生意,那就說明還沒死,潘云急忙掏出手機。索性,此刻已經有了信號。她剛到撥打急救電話,不想這個男人竟然慢慢地抬起頭來。
見他抬頭,潘云關切地說道:“你別慌,我馬上叫救護車。”
“不用了……”男人的嘴里發出陰沉的聲音。
他的頭慢慢抬起來,潘云納悶,為什么對方這么說。
潘云看著男人,男人的頭也漸漸抬了起來,他的臉上都是血,鐵青無比,就連一雙眸子,也散發出碧青色。他的嘴巴微微張開,露出滲人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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