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在身上重新貼了一張神打符,剛剛打開的那個石門,眼下又恢復如舊,開始溢出冰霜。
他明白這是機關的所在只要用火令石門的溫度加熱,機關就會自動開啟,將石門打開。
同樣道理,另外一側的石門,極有可能是遇冷自動開啟。
“那中間的這一道呢?”張禹重新走到中間的那道有兩條陰陽魚的石門前。
現在的張禹,其實已經找到了捷徑,那就是走右邊的那道門。不過對方火力強大,使用機械破門,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兒,自己不必著急先過去,不如在這邊先研究一下。
陰陽魚講究的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也就是所謂的太極。張禹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從來沒有練過,只是眼下,他已然意識到,如果自己能夠使用亦剛亦柔的巧勁,或許就能將石門給打開。
張禹用的功法,主要是正一道的,不講究使用內家拳,這不是他的強項。現在逼到了份上,張禹也只能試試。他伸出雙手,分別壓住一黑、一白兩個魚眼。跟著催動真氣,想要將魚眼給逼出來,然而忙活了半天,也沒見到有什么效果。
隔壁的石室中,也是相當的忙碌,大家伙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在靠近張禹的那道門,門口的地上,搭了好幾條細細的銅線。
銅線很低,之間的距離只有二十公分,而在門邊,則是放著一捆雷管。
“路易斯先生,已經搞定了。”一個中年人看向路易斯。
路易斯看了看地上布置的銅線,好似頭發絲粗細,如果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如果有人跨入,躲得過一條,也躲不過兩條,躲的過兩條也躲不過三條,只要一觸碰,雷管必然爆炸。
除非是神仙,否則的話,任誰也擋不住這一捆雷管之威。路易斯滿意地點頭,“很好。”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那金剛齒輪正在不住地切割石墻。
沒錯,他們不是在切割石門,而是在切割石門旁邊的那道墻。
“咔”地一聲,石墻斷裂,露出里面空心的存在。只是有幾條鐵鎖,跟石門相連。
“路易斯先生,第一道石墻已經切開。”一個操作工頭目喊了起來。
路易斯馬上跑了過去,打量了破開的石墻幾眼,點頭說道:“埋炸藥,把這里炸開!”
洋鬼子在這方面是比較聰明的。他們這次前來,絕對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那道石門,十分的寬厚,根本不容易直接切開,哪怕是用炸藥,也很難成功。
然而,洋鬼子可以確定,這兩扇石門明顯是從墻壁內向外面伸縮的。如此一來,墻壁內必然是空心的,要不然的話,那石門根本縮不進去。所以,他們沒有切割石門,而是去切石墻,果然就給切開了,露出里面空心的存在。
緊跟著,一捆雷管放了進去。
洋鬼子們退出老遠,將引線點燃。
“轟隆隆……”
一聲石破天驚,整個石墻都被炸的稀巴爛。一道石門,因為失去支撐,也跟著轟然倒地,“哐!”
看到這一幕,路易斯滿意地點頭,向前一揮手,“出發!”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嘎吱……嘎吱……”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心!戒備!”路易斯連忙喊了起來。
榴彈炮、沖鋒槍一股腦地全部對準了張禹所在的石室。
“不對!”一個沙啞的聲音猛地響起。
“米開羅先生,怎么了?”路易斯急忙問道。
“右邊的石門,還有咱們身后的石門全都開了。”米開羅驚道。
“這……”“why?”……
洋鬼子們經過這一提醒,旋即也發現不對。
這個石室跟張禹那個一樣,前后左右都有門。他們是從后面的門進來的,左邊那個,就是張禹所在的石室,右邊的門沒有動,只是去開前面的門。
現在可好,所有的門竟然都開了,著實叫人不可思議。
隔壁張禹所在的石室,他正忙活著去推陰陽魚的眼睛呢,然而半天也沒個反應。
驀地里,一聲巨響,讓他的了個突,人也下意識地扭頭看去。不曾想,也就在這一刻,面前石門突然發出“嘎吱”的聲音,慢慢左右分開。
張禹一驚,急忙倒退一步。
緊跟著,他就看到前面石室內的光景,前面的石室,跟這間如出一轍,其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副骸骨。因為有了經驗,張禹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
在他看來,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將機關的門給打開了。
可過去之后,他就發現不對。眼前的石室中,正門的門也打開了,就連左右兩側的石門也都打開了。
“這是怎么回事?”張禹不明就里,只是緩步向前,一眼望去,能夠看出老遠,竟然不到邊際,仿佛整條路上的石門機關在這一刻都被打開了。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張禹意識到一點,也許最前面的石室,就是存放《天一迷圖》的所在。或許有人拿到了《天一迷圖》,所以將機關的總成給打開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一點,張禹連忙催動神行馬甲,朝前面奔去。所過之地,一片通途,都是一間一間的石室。這些石室內,都或多或少的留有白骨,由此不難看出,找到這里的人著實不少,但最終下場只有一個。
張禹也沒去數,自己到底路過了幾間石室,沒片刻功夫,他就看到了終點。眼前是一間石室,這間石室跟先前的幾間有著不同,在石室中間,放有一尊塑像,因為距離問題,張禹看不到這尊塑像是什么人。
他快步沖進這間石室,跟著看清塑像的面目。剎那間,張禹不由得心頭一顫,整個人都懵了。
這石像,碧玉妝成一樹高,通體剔透雪白,乃是一個白衣白發的女道士。女道士伸出右掌,像是托著什么東西,只是上面空空如也。
“開山祖師爺!”張禹忍不住在心中喊了一聲。
一點沒錯,這尊白衣女道士不是別人,正是無當道觀偏殿之奉的女道士。太師叔孫昭奕說過,她是無當道觀的開山祖師,喚作無當圣母。
“怎么會是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禹有點發懵,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